他要是真的打了這個電話,既得罪了晏潯又會把老板拉進來。
大堂經理只猶豫了一下,就用顫抖的聲音指了指走廊的盡頭。
“晏少,今天包場的是明霽集團的錢老板,他們現在貴賓廳,我們這邊接到的消息說是要策劃求婚場地,所以剛才……”
“求婚?”
賀揚驚呆了。
晏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晏潯盛怒之下反而會特別的冷靜,就好比現在。
此刻他看著四周如海一般的玫瑰花海,已經明白了錢開霽做這些的意義。
“你們兩個留下,其余的人跟我走。”
晏潯交代完,直接拎起只到自己下巴的大堂經理,語氣冷然。
“帶路。”
“是……是……”
大堂經理顫抖著引路。
只是到達宴會廳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攔路虎。
正是錢開霽手下的人。
那人認識晏潯,招了招手,走廊兩側頓時涌出二三十人。
兩方人馬頓時將大堂經理擠在了中間。
大堂經理嚇的腿都軟了,沒等求饒就被賀揚按住臉,扒拉到了一邊兒去。
賀揚指著為首的保鏢,不住地委屈控訴。
“晏少,就是他們帶頭抓走阮小姐的,也是他打得我!”
那人輕蔑一笑,“小子,身子骨不錯啊,這么快就忘了疼了,要不要哥幾個幫你回憶回……”
話音未落,眼前突然閃過一道殘影。
緊接著他下腹一陣劇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等周圍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背貼著大門坐在地上了。
抬起頭,晏潯正緩緩收回長腿,漠然地掃視了他們一眼。
華麗的吊燈下,那雙點綴著淚痣的眼眸透著冷色。
他沒有什么太大的動作,但光是這樣的眼神就讓人心生寒意。
“就憑你們,也敢碰我的人?”
“晏潯……你……”
保鏢頭領已經痛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晏潯不再看他,目光瞥向他身旁蓄勢待發的小嘍啰.
“怎么?”
一群人被他的氣勢嚇住,全都懵了。
保鏢頭領差點氣死,用盡力氣抓著身邊人的褲腿將人往前推,“想什么呢,給我上啊!”
他手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一股腦朝著晏潯沖了過去。
晏潯曾在部隊服過兵役,拳腳功夫比之這些人半點不差,輕輕松松就解決了最前面的幾個。
他身后保鏢涌上來,兩方人馬頓時打作一團,錢開霽的人瞬間就落了下風。
晏潯沒搭理他們,徑直朝前走去。
走廊一片混亂,他的目光始終堅定,自始至終只有眼前那道門。
保鏢頭領還在做最后的掙扎,“晏潯,你敢強闖,錢老板不會放過……”
他沒說完話,晏潯眸子劃過厲色,抬腳重擊他的小腹。
保鏢頭領立刻弓起身子,疼的說不出話來。
大門終于被打開了。
晏潯看到了那道讓他牽腸掛肚的倩影。
阮云惜的手正被錢開霽抓著,與其說這是求婚,倒不如說是逼婚。
阮云惜萬分緊張,她不敢輕易惹怒錢開霽,只能盡量把身體往后縮。
“云惜,別猶豫了,你是屬于我的,這件事四年前就已經注定了。”
眼看戒指就要套在她手上,晏潯寬闊的手臂就攬住了阮云惜的肩膀,將她從錢開霽的鉗制中解救了出來。
“別碰她!”
冷冽中夾雜著怒火的男聲在阮云惜的耳側響起,她卻瞬間心安下來。
“晏潯,你來了……”
這一刻,晏潯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神明,救她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