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惜笑容恬淡,秦笙能夠有好的發展,是她樂于見到的事。
“笙笙,當年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撐下去,比起你曾經為我做過的事,我現在做的不算什么。”
四年前,她從夏家人手里逃脫。
孤身一人逃到麗城,除了一張身份證之外身無分,后來又被查出懷孕。
她怕被夏家人找到,不敢告訴阮爺爺,也不敢聯系錦城里認識的人。
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是遠在國外的秦笙伸出援手,一直照顧著她。
“我們是朋友嘛!”
秦笙大大咧咧地笑著,語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更何況咱倆還是青梅竹馬呢,我不幫你幫誰?再感激來感激去的,就太生分了!”
她們曾是鄰居,從小學到初中畢業分開前,都是同校同班,感情十分要好。
阮云惜心下一暖,也不再多言。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說到這個,秦笙的語氣略有些煩躁。
“還沒有具體定下來,最近的活動安排出了點問題,不過我答應你,你生日之前,我一定趕回來。”
“那說定了。”
兩人互相道別,掛斷電話后,阮云惜長出了一口氣。
秦笙在忙什么她也不知道,如今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距離她的生日沒有幾天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闊別已久的朋友見面。
……
轉眼就來到了二月十四號。
這天是阮云惜的生日,也是傳統西方情人節。
阮凝身體有恙,無法生育,所以才選擇從福利院中收養孩子。
當年阮云惜被收養的時候,院方并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
所以阮凝便定下了收養阮云惜的日子為她的生日。
這天,阮云惜早早起來。
他帶上兩個孩子,在晏潯的陪同下,來到了阮凝的墓地。
點點先前來過這里,很自覺的給外婆獻花行禮。
軟軟膽子小,原本還有些害怕。
聽說這里睡著的人是外婆,也鼓起勇氣大膽地上前,獻上了鮮花和蛋糕。
做完了一切,孩子們便被帶去了休息區等待。
沒有了孩子們的陪伴,墓前氣氛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媽媽,你好嗎?”
阮云惜呢喃著,還沒說幾句話,眼睛就紅了。
晏潯摟住她的肩膀,眸光溫柔而認真地看著墓碑。
“阿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云惜和外公的,你不在,他們都由來我守護。”
一陣清風徐徐吹來,掀起兩人的衣角,好似在回應著他們。
晏潯開始得寸進尺,挑眉看向她,“看吧,阿姨同意把你交給我。”
本來還有幾分傷感的阮云惜瞬間被他逗笑了。
兩個人又陪了阮凝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帶著孩子們回去。
晏家,還有屬于阮云惜的慶生宴。
宴會辦的很簡單,除了賀揚跟宋晴之外,沒有再宴請其他人。
令人意外的是,原本只是低調的普通家庭聚會,門口卻站了一道華麗耀眼的背影。
女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她穿著體積龐大的高定禮裙,裙子上鑲滿了閃耀的鉆石,遠遠望去閃的人看不清東西。
未等看清那人是誰,站在女人身旁的陸修澤已經發現了她。
“云惜,你回來了,我們都在等你。”
陸修澤優雅地走過來,滿面溫柔笑容。
阮云惜的心里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衣著華麗的女人緩緩走過來,正是顏心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