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外人看來，錢開霽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如往常的風輕云淡。
秘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這才放心的推開了門。
“錢總，李總到了……”
合作伙伴被引入辦公室內，錢開霽起身和來人握手。
面對李總明顯古怪又帶著審視的眼神，錢開霽像是什么都沒察覺似的，淡雅一笑。
“李總，關于這一季主推的香水‘暗香’您還有什么意見么？”
李總輕咳了兩聲，“推廣方案我帶來了，咱們討論一下具體事宜吧。”
兩人面對面坐下來，談論具體細節的時候，李總的目光總是飄忽不定地往錢開霽額頭上瞟。
那處的鼓包還泛著淡青色，沒有消腫呢。
待會面結束，李總離開后，錢開霽的笑容便驟然消失了。
宋雨一直就他身側陪著，自然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對于晏潯的做法，宋雨比他還要憤憤不平。
“老板，晏潯的做法實在是太沒品了！真沒想到，堂堂云端總裁，居然還玩這么下作的手段！”
“無妨，就讓他先得意一陣子吧，這口氣我遲早會討回來。”
錢開霽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
“阿雨，云端的‘深藍星光’在五月下旬就要發售了，在那之前，你務必要把這款香水的配方弄到手。”
提起這件事，他的語氣嚴肅了幾分，宋雨立刻正色地向他保證。
“老板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你下達的任務，絕不會讓它成為‘暗香’的競爭對手。”
錢開霽和晏潯的關系一直勢如水火，雙方之間除了私人恩怨，在香水行業內的明爭暗斗也從未停止過。
每年他們都會推出一款相同主題，與類似香調的香水，在香水大會上一較高下。
今年則是‘深藍星光’與‘暗香’之間的斗爭。
雙方一直有來有往，但出了眼下這檔子事，宋雨只覺憋了口氣，前所未有地想要打敗云端。
但目前根據之前香水大會的反響來看，‘深藍星光’更勝一籌。
宋雨忍不住問道:“對了老板，拿到配方后您打算怎么做，難道也要想貝麗薇似的，復刻一款同樣的香水來打擊云端？”
錢開霽輕笑了一聲，語氣淡淡。
“抄襲剽竊沒什么意思，也只有貝麗薇才會用那種不入流的手段。在阮云惜出現之前，我從不覺得明霽會輸給云端，自然也不會去抄襲他們的。”
“那您是想怎么做？”宋雨疑惑地皺起眉毛。
錢開霽這才徐徐解釋道：“我不抄襲，但不代表別人不會。”
“如果我們暗地里把秘方泄露給整個業界，到時候你就知道，這場戲有多好看了。”
宋雨聽完，思索了一番，頓時明白了其中深意。
作為云端的最新推出的主打香水，‘深藍星光’一經發售，必然會被狂熱的追捧。
根據他的調查，這款香水在云端內部的研發過程長達兩年，燒了不知道多少鈔票才打造出完美的成品。
如果這個時候秘方遭到泄露，那么許多公司甚至小作坊都會爭相模仿。
到時候云端投入的所有時間和金錢打了水漂不說，香水的高級感和稀有度會直接下降。
這對‘深藍星光’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更會重創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