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安愣在原地。
這一刻,他實在是空口白牙,不知該怎么解釋。
他的視線有些茫然,最終落在阮云惜、晏潯的臉上,又看了看姍姍來遲的江亦琛。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爺爺,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你永遠都不會承認是你自己有問題。”江老爺子失望頭頂,搖了搖頭心灰意冷道:“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再不是我的孫子,這些事以后會全權交給亦琛去做,你不需要再管,也在不要回江家了!”
江老爺子說完,決絕離去。
留下面色蒼白,有苦難言的江洛安兀自呆坐在醫院冰涼的地板上。
“哥……”
江曼語心疼的拖著輪椅,想要來拉他,卻被他一下子推開輪椅。
兄妹二人此刻誰也不說話,氣氛凝滯的仿佛結冰了一般。
阮云惜內心只覺的無比的痛快。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光是這樣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
現在阮云惜只盼點點和軟軟能早日擺脫陰影。
至于江洛安兄妹,自然是自求多福了。
……
離開了醫院,阮云惜的心情格外舒暢。
臨別之際,看到身旁的江亦琛,她又忍不住關懷了幾句。
“江總,江家的生意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接下來你怕是會很辛苦吧?”
江洛安彎了彎唇角,平淡道:“謝謝關心,不過一切都在我和晏潯的掌握之中,不會出岔子。”
阮云惜聽得一怔,“這話是什么意思?”
晏潯慵懶地解釋道:“所謂的亂子都是我和亦琛事先早就挖好的坑,就等著把江洛安埋進去。”
聞言,阮云惜這才恍然間明白過來,這是兩個男人事先設計好的一處戲碼。
是針對江家大房的圍剿行動。
她看著江亦琛離去的背影,一時有些失神。
晏潯挑眉,語氣酸溜溜地幽幽開口。
“回神了老婆,就那么舍不得他走?”
阮云惜回過神來坐進車里,忍不住輕輕瞪了晏潯一眼,“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意外什么?”
“江家的大房和二房不和已久,為了繼承權互相斗爭是人之常情,只是他們再怎么也是血脈相連的堂兄弟,江亦琛如此趕盡殺絕,感覺不像他的性格會做出來的事。”
阮云惜遲疑地說著,微微要了咬唇。
那個俊朗的男人外冷內熱,但有一顆渴望溫暖的心,骨子里是溫柔的人。
“而且我一直覺得江亦琛和大房之間,不僅沒有一點親密的感覺,反倒有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
阮云惜很早就覺得疑惑了。
之前江曼語制造車禍事件的時候,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江老爺子都懇過求晏潯能夠好好考慮下自己的孫女。
江亦琛作為表哥,竟然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還直接站隊到他們這邊。
晏潯騰出手,輕輕敲敲她的腦殼,語氣調笑。
“好奇的話,不如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阮云惜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卻也習慣了晏潯時不時的賴皮和幼稚。
如愿以償得到了想要的吻,晏潯得逞一笑,這才將緣由道來。
“這要從江亦琛的母親說起,你知道當年他的父母為了尋找江瀠,出車禍身亡的事吧?”
“嗯。”
阮云惜鄭重點了點頭。
晏潯繼續道:“其實江家內部一直有傳言,江亦琛父母的和大房夫妻有關系,江亦琛這些年來也一直在調查父母的死因,以及妹妹的去向,故而對大房有所懷疑,或許是因此心有芥蒂。”
阮云惜聞言一驚,“這件事是真的么?”
晏潯搖了搖頭,“我也是個外人,具體的情況不了解,只是聽我媽說過一點,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阮云惜莫名有些失落和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這畢竟是江家的事,他們只能當做故事來聽,并沒有參與的權利。
原本輕松愉悅的心情,也因為這件事淺淺蒙上了一層烏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