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整整持續了一整天。
一直到傍晚,阮云惜和晏潯才結束了應酬。
晏潯還要送一波客人,阮云惜已經累的全身都要散架了,便由秦笙扶著,來到了她和晏潯的新房。
為了能和晏夫人來往方便,晏潯特意在晏家老宅的對面又買了一棟嶄新的別墅,從裝修到裝飾都由他親自設計的。
這還是她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她自己的新房。
她再一次佩服晏潯的品味,這里讓人感覺舒適而美好。
“云惜,累了吧,晏潯說讓你先休息,他很快過來。”秦笙體貼道。
阮云惜心疼她累了一天了,說,“笙笙,你快去客房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下,今天辛苦你了。”
“嘿嘿。”
秦笙一臉壞笑,“有新郎官,你當然不用我啦。別急,他很快就來了!”
秦笙說完,快速的拉下阮云惜身后禮服的拉鏈,曖昧的朝著她眨了眨眼。
阮云惜的臉上頃刻間飛起一片緋紅的云霞。
秦笙趕忙將她推進房間里,“好了,別害羞了,我幫你放好洗澡水就走。”
“嗯。”
阮云惜感激的點點頭。
她脫掉繁重的敬酒服,卸掉臉上的妝容和頭上的裝飾,洗澡水也好得差不多了。
秦笙離開后,阮云惜便立即鉆入溫暖的熱水里。
她忍不住感嘆,“太好了,終于結束了。”
阮云惜將自己完完全全浸潤在浴缸里,也許是實在太累,不知不覺就這么睡著了。
迷蒙中,一雙大手將她撈了起來。
睜開疲憊的雙眼,阮云惜看到晏潯一臉的無奈的正替她裹上浴巾,再抱著朝房間的方向緩步而去。
“晏潯,你回來了。”
阮云惜囁喏著,雙手很自然的摟住了晏潯的脖子。
晏潯則更加自然的低下了頭,吻住了她松軟的唇。
隨著這個吻緩緩深入,阮云惜逐漸清醒,一時間天旋地轉,兩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乖乖,還累嗎?”
晏潯氤氳著酒氣的眸子滿含炙熱,阮云惜羞紅著臉,將他的脖頸拉下來,閉上眼睛聲音低啞道:“不累。”
晏潯仿佛是不知疲憊的機器,下一秒翻身而上,體溫熾熱如巖漿一般的體溫瞬間籠罩了阮云惜全身。
一切,全都失控了。
……
夜色沉寂下來。
皓月隨云浮動,今夜有人歡喜,也有人憂愁。
錦城第一醫院,徹夜的燈火下,黎月和她的一雙兒女正在焦急等待著。
他們剛剛將阮云惜和江亦琛的頭發進去送檢,恨不得下一秒結果就能被送出來。
祝筱茵縮在墻角,就在剛剛她把頭發交給江曼語的時候,被這母子三人緊張兮兮的情緒嚇到了,一時沒來得及離開。
現在卻是越想越蹊蹺。
江曼語他們一家,要阮云惜的頭發到底做什么化驗,用頭發做的,無非就是DNA相關的檢測,難道……
祝筱茵猛然想起了賀揚說過的,江家二房有個女兒走丟的事情。
難道,他們懷疑這個女孩就是阮云惜?
祝筱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趕忙縮了縮身子。
這時,醫生拿著檢測報告從檢測室里走了出來。
“醫生,怎么樣?”
黎月踩著高跟鞋,第一個走過去。
那醫生打開了檢測報告,“兩份材料的DNA高度相似,推測有血緣關系,而且應該是直系血親。”
“真的?”
江洛安一聲驚叫,還不敢相信。
黎月差點沒站住,趕忙扶住旁邊的墻壁緩緩坐了下來。
醫生見慣了關于血緣之間的奇葩案例,將檢測報告遞給她,轉身走了。
留下黎月、江洛安和江曼語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無言了許久。
而祝筱茵則嘴巴圓掙,足以塞下五個雞蛋。
原來阮云惜和江亦琛真的是兄妹!
也就是說,江家那個失蹤了二十年的女兒、晏潯娃娃親的對象,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