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惜笑容平淡,“她現在今非昔比,心氣兒高點也是難免。”
秦笙撇撇小嘴道:“那女人明擺著就是仗著有江家做后盾,才敢這樣的。依我說,剛才就該讓她吃點苦頭,看她以后還敢不敢。”
“嗯。”阮云惜點了點頭,“看在江亦琛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但如果她還是屢教不改,我不介意好好教她做人。”
見她的眸光閃過嚴厲之色,秦笙這才安心。
說話的功夫,晏潯已經替阮云惜上好了藥。
阮云惜手臂上的血痕已經凝固,印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違和的讓晏潯刺目。
“對不起云惜,是我回來晚了,如果我能早點回來,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阮云惜靠在他的懷里,“只是小傷而已,用不到兩天就好了,倒是你,不是說明后天才能回來么?”
她的手忍不住輕撫晏潯的臉,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依舊那么明顯,肯定是急著回來沒休息好造成的。
兩個人也小半個月沒見,四目相對有些忘我。
秦笙忍不住輕咳兩聲,“咳咳,這里還有倆大活人呢,你們倆想虐狗回家虐去,可別傷及無辜……”
她吐槽完,本著不當電燈泡的心思,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阮云惜頗有些不好意思,待從晏潯懷中離開,余光突然瞥到了兩個人影。
正是黎月和祝筱茵。
窗外遠處的花園里,黎月端著一杯咖啡,正微笑著和祝筱茵說什么。
阮云惜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見狀,晏潯問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么?”
阮云惜指了指遠處,低聲道:“上次金姨說過,黎月跟陸阿姨之間水火不容,按理說她不應該和祝筱茵走這么近的。她們倆不僅走的近,黎月還很維護祝筱茵。”
晏潯微微挑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阮云惜托著腮猜測,“難道黎月跟江亦琛不和,所以才故意親近祝筱茵,好用離間計來膈應他?”
晏潯淡淡道:“可能是,現在祝筱茵回了江家,卻和大房的人走的那么近,也不知道江亦琛心里是什么感覺。”
阮云惜也有些心疼起對方來。
不過那終歸是別人的家事,而她只是外人。
……
黎月之所以會那么照顧祝筱茵,自然另有原因。
為了達到目的,今天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筱筃,我待會兒支開金特助,你就找機會去二樓書房把江亦琛現在正在進行的項目資料跟合同拍下來。”
一聽要去江亦琛的書房,祝筱茵有些抗拒和緊張。
“大伯母,我……我不敢,萬一被江亦琛發現了怎么辦,他會生氣的!”
江亦琛命令規定,他的書房除了金特助以外,不許任何人進去。
黎月連忙輕聲哄道:“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的。只要你把資料弄到手,江亦琛就完了,他一定逃不開被老爺子責難的命運。到時候洛安接下他的工作成功上位,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祝筱茵依舊心存顧慮,“可……”
眼見說軟話不行,黎月立即換了一副面孔,冷冰冰地看著她。
“怎么,你還指望當江亦琛一輩子的妹妹?”見祝筱茵臉色微變,又繼續道:“他又不是你親哥,你不用有負擔,事情成了,到手的榮華富貴才最可靠!”
“那……好吧!”
祝筱茵雖然心思忐忑,但在金錢的誘惑下還是答應了。
正如黎月所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早晚會有暴露的一天,與其等那個時候被趕出江家,莫不如先下手為強!
傍晚,盛大奢華的晚宴終于開始了。
賓客們聚集在別墅前寬闊明亮的小廣場前,黎月瞥了眼在臺下整理服裝的江亦琛,覺得時機差不多到了,便朝著不遠處的祝筱茵眨了眨眼。
祝筱茵眼神閃爍,趁著沒人注意,來到了二樓的書房。
金特助果然被支開了,書房的門沒有上鎖。
她按照黎月的指使,把桌上的重要紙質資料全都拍了下來,片刻后才心跳飛快地離開。
阮云惜從衛生間走出來,無意間看到祝筱茵從書房離去的身影,并未多想。
殊不知江家馬上就要迎來一場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