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力,門鎖上的鉚釘都蹦飛了出去,其中一顆飛到顏心菱的臉上,將她的臉頰劃上一道血痕。
顏心菱抬頭,看到晏潯和阮云惜站在門口。
看到門內的場景,晏潯眼底含冰,長腿兩步走過去,掀起床單一腳蓋在了陸修澤的身上。
阮云惜大驚失色,趕忙跑過去。
秦笙果然被下了藥,此刻昏迷不醒。
阮云惜拍了幾下拍不醒,便去幫陸修澤解繩子,一邊解一邊提醒晏潯,“晏潯,先打120。”
晏潯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顏心菱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晏潯、阮云惜,你們又壞我的好事。”
“不好意思,被你這種丑女玷污根本不是好事,幸好被我們撞見,否則修澤那玩意是不能要了。”
晏潯毒舌再次附體,氣的顏心菱雙眼噴火,“晏潯,你不要得意,早晚會有人收拾你你信不信。”
“你說誰?”
“我說……”
顏心菱脫口而出的話只說出了一半,硬生生停下來,“呵呵,別以為我會告訴你,晏潯,你會悄無聲息的失去一切,如果你還不想淪落街頭,現在就滾!”
“我是被嚇大的?”
晏潯站在窗邊,始終護著陸修澤和床上的秦笙。
等阮云惜將陸修澤身上的繩子解開,將手機丟到床上,“云惜,你來報警,先報警,再打120?”
“嗯?”阮云惜不明白晏潯為什么這么緊張。
他們本來第一時間就撥打急救電話的,因為實在不知道秦笙是吃了什么才會昏迷不醒。
晏潯死死盯著顏心菱,冷冷道:“先打,這屋里還有其他人。”
“什么?”
阮云惜沒反應過來,可是看著陸修澤床單下被勒得近乎血紅的痕跡,阮云惜很快明白了,憑顏心菱自己是無法將陸修澤打倒的,也沒有那么大的力氣將他捆成這個樣子。
除非她有幫手。
陸修澤的半邊身子幾乎都麻了,動都不能動,也就是說這屋里現在有戰斗力的只有晏潯。
阮云惜緊張起來,隨手拿起一個燭臺,突然瞥見玻璃閃過一道黑影,阮云惜憑著感覺揮了出去。
正好打中一個圓頭男人,男人趔趄一下,“媽的!”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額頭處抹了一把,立即印上暗紅的血液。
男人臉上涌起憤怒,卻沒有第一時間報復,而是兇狠的打量著阮云惜,“小娘們兒,你活得不耐煩了?”
阮云惜緊張起來,如果秦笙現在是醒著的她不會害怕,但是現在屋里只有她和晏潯,她本能慌亂。
晏潯冷冷道:“云惜,退到墻根去。”
“好。”
阮云惜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晏潯肯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下一秒,陽臺的窗簾后又走出來一個高大的影子。
男人一邊走一邊拍手,“哈哈,有意思,不愧是能和陸見打成平手的人,警惕性果然非同一般。”
“你是誰?”
晏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是直覺。
他相信,現在他只要挪動一步,男人就會迅速做出反應。
雖然男人不至于會一招將他制服,但只要他被纏住,阮云惜就會遇到危險,所以他不能動,只要他不動,局面就暫時平衡。
男人也看穿了他的想法,“晏潯,就算你再厲害,帶著三個廢物也不是我的對手,怎么樣,要不要做個交易?”
晏潯沉默兩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