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能感受到夜天絕的不痛快,司徒浩月不禁蹙蹙眉。
“林情璇還說,鬼門幽谷的確是上古戰場,但也是個死人堆。冥七出來是那種狀況,已經算是好的了,但是總歸不能太過僥幸。若是沒有人帶路,去多少得死多少,再想像冥七這么逃出來,不容易。”
這道理,即便林情璇不說,夜天絕也能夠明白。
“還有嗎?”
“她說,若是你同意的話,她可以帶咱們進入鬼門幽谷,并且可以讓咱們和她師傅談一談。她這次出來辦事,其實也是受長淮道人的指使,只要長淮道人松口,那咱們自然能夠平安無憂。”
“可若是長淮道人不松口呢?”
賀蘭云萍住在鬼門幽谷多年,即便與長淮道人不算相熟,可好歹也算近鄰,多少有幾分情誼。可饒是這樣,長淮道人還能對賀蘭云萍動手,他們這些個被鎖定為目標的外來人,還能祈禱他高抬貴手?
夜天絕沒那么天真。
聽著問話,司徒浩月嘆息了一聲,他迅速回應道。
“她說,長淮道人一定會松口的,因為,他本來的目的就不在于要你和丫頭的性命。照林情璇之前說的,想讓你們成長……我懷疑,長淮道人的目的,可能是希望你們能力達到一定境界之后,能夠為他所用。”
也只有這樣,林情璇才能有恃無恐的開出這樣的條件。
否則,她怎么敢打那個保票?
司徒浩月想的到,夜天絕也想到了,他眼神暗沉沉,冷笑著搖頭。
“司徒,你知道我的,我不會成為誰手中的棋子,更不會為誰所用。林情璇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就這么回她吧,想活命,那就拿出點誠意來,怎么對付墨白,以及長淮道人,這種事有價值的事上多說說,我或許還能讓她活的舒坦點,否則,就讓她盡情的享受折磨吧。”
夜天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對于林情璇這種人,他更沒有善那一說。
對付墨白的事,他已經交代熬戰去安排了。
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展開行動,到時候,林情璇就是他釣住墨白的魚餌,離死沒多遠了。
這事,夜天絕沒有跟夏傾歌細說。
夏傾歌愿意折騰林情璇,他不會阻攔。但是,這不意味著,林情璇就可以胡亂的提條件。她的死局不會更改,差別也不過是死的舒服點,或者死的痛苦點罷了。
夜天絕的心思,司徒浩月不完全知曉,不過,卻也能聽出幾分話外音來。
他點點頭,“成,那我回去跟她說說。”
“傾歌心軟,你讓人下手的時候,再狠一點,別留情面。”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不讓她知道什么是痛苦,她哪能知道什么叫畏懼?不對林情璇下狠手,她怎么會輕而易舉的將消息說出來?
聽著夜天絕的話,司徒浩月下意識的抖了抖。
他真想說,夏傾歌一點沒心軟。
那烙鐵的手段,可不是說著玩的,林情璇的臉已經毀了,雖然面積不算大,可對于女人來說,已經夠殘忍的了。若非因此而生畏,林情璇哪會開口說這些?
不過,司徒浩月還是識相的將這些話都咽了回去。
夜天絕不想聽,他便不說。
……
夏傾歌昏沉沉的,額上的汗水不斷。
夜天絕就坐在夏傾歌的旁邊,寸步不離的守著,而涼嬤嬤、素語兩個,則貼身在一旁候著,防著有什么需要。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已經天明。
但是,夏傾歌依舊昏昏沉沉的,沒有醒來的跡象。
司徒浩月和云長老都過來看過,說她狀態還算好,只是進階沒有完成,所以才醒不過來。
夜天絕聽了這話,才稍稍安心。
也沒休息,更沒用早膳,他讓涼嬤嬤、素語,以及司徒浩月都在夏傾歌身邊守著,而他自己則出了房間,去了岳婉蓉的院子。
按照夏傾歌的安排,今日晌午之前,要送岳婉蓉他們離開。
夏傾歌醒不了,可事情得辦。
夜天絕到岳婉蓉他們院子的時候,就見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個屋里,他們打著去七月華池游玩的幌子,自然不好帶太多的東西,只不過,夏傾歌給他們準備的丹藥一類的東西,他們都貼身藏好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悶悶不樂的。
他們都知道夏傾歌因為進階而昏睡不醒的事,一個個的心里擔憂的厲害,可是,他們連去看看夏傾歌都不敢。夜天絕封住了相關的消息,他們自然不好有異常的動作,免得走漏風聲。
那樣,夜天絕和夏傾歌會有危險不說,他們離開閑云山莊的事,也會泡湯。
看著夜天絕來,一群人一下子都站了起來。
“天絕,你來了。”
“傾歌怎么樣?她有沒有醒?孩子還好嘛?”
“是啊,她還好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著,對夏傾歌的擔憂,全都毫無遮掩的顯露了出來。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岳婉蓉和夏長赫,他們兩個人眼睛紅紅的,擔憂的發慌。
夜天絕讓他們坐下,這才開口安撫。
“傾歌雖然還沒有醒,不過,司徒和云長老剛剛才幫她看過,她狀況不錯,并沒有什么危險。只要進階能夠完成,就能夠醒過來,沒有什么問題。”
“可那是什么時候?”
夏長赫開口,聲音里不自覺的露出些許哽咽的味道。
夜天絕搖搖頭,“這個我暫時也不太好說,畢竟,進階這種事,其中的不確定性不小。就像我之前在紫竹林中進階,不也花費了許久嗎?想來這一次,傾歌花費的時間只會更長。”
畢竟那不是普通的進階,而多半是由靈雪獒的進階所引起的。
這不尋常。
“姐夫,”夏長赫走到夜天絕的身邊,眼睛赤紅,“我不走了,我想留在莊子上,等我姐醒過來。我擔心……”
“不行。”
知道夏長赫的心思,也明白他的擔憂,還不等他說完,夜天絕就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了。
僅僅兩個字,他說的篤定又冰冷。
之后,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人,看著他們也想留下的模樣,冷聲回應。
“你們誰都不能留下,按照計劃,一炷香之后,全部出發。”
“可是我姐她……”
“你姐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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