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神婿韓三千蘇迎夏 > 第六百五十九章 田家大院
  我問道:“去哪兒了?”

  卞五回道:“四小弄田家大院。”

  我疑惑不已:“這地方怎麼牛了?”

  卞五說道:“你可能對老舊江湖的一些事不大了解,電話裏也講不清楚,你們趕緊過來吧,咱們見了麵再說。”

  我吩咐魯皮徑直往京都開。

  魯皮卻支支吾吾,神情有一些古怪。

  我問他怎麼了。

  魯皮說道:“蘇老板,我有一點不想回去。”

  我恍然大悟。

  這貨叛變了向子旬,估計還在擔心向子旬手下那幫造假的人對付他。

  我想了一想,這次掀翻向子旬,魯皮也算是立大功勞了,估計他在京都也混不下去,便對他說道:“我給跛龍發一條信息,你去找他吧。”

  魯皮:“……”

  我向他解釋道:“小竹之前也向你解釋了情況,相柳內部海爺跟跛龍內鬥,跛龍請我來搞定海爺的手下向子旬,現在向子旬已經廢了,海爺知道了你在其中反水,你絕對活不下去。現在你除了跟著跛龍,沒有其他辦法。”

  魯皮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反問道:“那你什麼意思?”

  魯皮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你說蘇老板,之前來蒙省的時候,我確實想的是讓你引薦我去給跛龍辦事。之前我跟著向子旬,幹了很多喪良心的事,製贗坑人、掘墳盜墓、國寶外流,還一直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人上人,闖出了一番名堂,很享受這種花天酒地的日子。”

  “可自從你講了藏寶地的經曆之後,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像向子旬那種大惡人,竟然會栽在手無寸鐵的高車女侯羅手下,這事突然一下把我給驚醒了。我想起了一句老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小竹姑娘已經告訴我了,你們跟相柳不共戴天。以這些天我對你們的了解,正所謂邪不壓正,無論是海爺還是跛龍,最終肯定都要被你們給徹底結果掉。你讓我現在去跟跛龍,無非就是從一個海爺的茅坑換到了跛龍的茅坑,這茅坑遲早還是要被你們給炸沒,我一樣沒什麼好下場。”

  我特麼……

  魯皮這是人間清醒了?!

  我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魯皮神情非常誠懇:“蘇老板,你是幹大事的,我沒什麼本事,也跟不了你。隻要在國內,海爺就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孤家寡人一個,也沒什麼牽絆,決定徹底離開古玩行當,想去東南亞投奔一個親戚,做一點小生意,在當地娶個媳婦兒,安安穩穩過剩下日子。”

  我:“……”

  小竹閃著大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想借錢?”

  魯皮聞言,臉部表情非常尷尬:“之前我攢的那些家財,都讓我紙醉金迷給揮霍光了……不過蘇老板你放心,但凡我以後要賺了錢,一定會加倍還你……”

  我抬手製止了他:“要多少?”

  魯皮伸了一根手指頭。

  我尋思這家夥還真是會想。

  小筍丁還了我一百萬現金,他就開口借一百萬。

  不過對錢這方麵。

  我向來信奉一個理念,財散人聚、用之路寬。

  再說,要不是魯皮探聽到了年豬令號召人是吳爺的消息,小竹也不可能去白雲觀找這個矮子,我在蒙省地下藏寶處可能現在肉已經開始發臭了。

  我將塑料袋給了他。

  魯皮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忙不迭罷手推辭:“不不不,我借十萬就好,不要這麼多!”

  我想了一想,拿了五十萬出來:“十萬塊我懶得借,拿五十萬去吧!那裏人生地不熟,你做生意手頭也寬裕一些!”

  魯皮見狀,半晌不吭聲。

  爾後。

  他拿了一張紙條,寫下了欠條,咬破手指,在上麵鄭重地摁了手印。

  “蘇老板,今後我魯皮要有翻身的一天,一定……”

  我將欠條給收起來,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別婆婆媽媽的。”

  魯皮拎著錢袋子下了車,在車外還向我們深深地鞠躬。

  小竹開車。

  我在車後座將欠條給撕了。

  也沒指望魯皮還。

  可車才開了幾十米。

  小竹突然又把車給停了下來。

  我問她怎麼了。

  小竹回道:“魯皮在後麵追。”

  我通過後視鏡一看,發現這貨果然拎著個錢袋子在後麵狂追,一邊追一邊衝車拚命招手。

  我打開了車玻璃。

  魯皮跑到了車邊,氣喘籲籲地說道:“蘇老板,我看到你把欠條給撕了……”

  我無語道:“你追過來還想再寫一張?不是……大家都是大男人,你這麼婆婆媽媽有意思嗎?”

  魯皮搖了搖頭,將脖子上戴的玉佩扯了下來,遞給了我,解釋道:“不是這意思!我剛才聽你打電話,好像是要去四小弄田家大院。”

  “這地方非常神秘,如果你在田家大院遇到了困難,可以拿這東西去炮車胡同五十三號找我小姨太奶,她是滿清正黃旗的後人,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講完之後。

  他將玉佩給丟在了車裏,轉身快步走了。

  我拿起那玉佩。

  玉質、雕工都是普通的晚清或民國玉。

  大概值兩三萬塊錢。

  但包漿比較厚,是家傳的東西。

  我要去四小弄田家大院,魯皮在向我借錢的時候也知道,但當時他肯定沒打算把這玩意兒給我,顯然是後麵見到我在車上撕了欠條,突然腦子被我視金錢如糞土的行為給刺激了,特意折返回來給我。

  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用。

  我將東西塞在了身上。

  到了京都。

  卞五正在一家小旅社等著我們。

  依然是二樓。

  見了麵之後。

  我問道:“你不盯著崔先生,萬一他從田家大院出來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