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長盈公主擔心的問道。
在這緊急關鍵的時候,她好不容易將君炎安從大牢里救出來,當務之急,那應該是趕緊逃走才是啊!
君炎安給了長盈公主一個眼神,示意她安心。
他被關在大牢里那么多日,太子殿下遲遲不敢對他動手,一定是有所顧忌!
原先,他還不大確定太子殿下在顧忌什么,可是經過剛才一番試探,他似乎已經隱約知道了什么。
他一直想不明白,被廢掉的太子殿下,怎么就突然重新當上了太子。
恐怕,這里頭一定大有文章!
“什么交易?”
太子殿下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長盈公主面色一緊,扶著君炎安往后退了一步。
“說話就說話,你別過來!”
一邊是長盈公主的威脅,一邊是君炎安的誘惑,太子殿下怎么敢輕舉妄動?
“好,好,好,我們有話好好說!本宮不過去便是了!”
太子殿下生生地停下了腳步,空著兩手舉到胸前,往下壓了壓。
那模樣,仿佛大敵當前的人不是君炎安,而是他太子殿下!
“你確定讓本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
君炎安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太子殿下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都退下!”
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總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這太子登基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吧?
君炎安這么一提點,太子殿下便恍然大悟!
不過片刻的功夫,四周原本密密麻麻的侍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子殿下什么時候那么聽話了?
長盈公主愕然,自己那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于不惜自殘,這才將君炎安給救出大牢。
可是,為什么君炎安只是說了一句話,便能讓太子殿下如此聽話?
這實在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太子,你不就是想要找——”
君炎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太子殿下只看到君炎安的嘴在一張一合,壓根就沒有聽到他具體在說什么。
他豎起了耳朵,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突然之間,君炎安推開了長盈公主,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之間像小白楊一般筆挺。
長盈公主只見白光一閃,身著中衣的君炎安閃電一般沖到了太子殿下的身邊,伸出右手意圖鎖住太子殿下的喉嚨。
可是,太子殿下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感覺到不對勁的他敏捷的側了側身子,生生躲過了君炎安的動作。
“安哥哥!小心!”
長盈不是瞧不起君炎安,而是,滿身是傷的他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對手?
金鑾殿里,段清瑤滿頭大汗。
等到手術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汗濕了,就像是剛剛從水塘里撈出來的一般。
院判大人望著眼前那半臉盆黑色的血水,早已經對段清瑤佩服得五體投地。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安王妃,醫學造詣簡直就在他不能仰望的高度!
“把這盆毒血給倒了吧!”
一屋子的血腥味讓原本身體就虛弱的她越發的難受。
“是!”
王妃說什么便是什么,院判大人早已經對安王妃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他看來,眼前的女子不僅僅是王妃,更是他求之而不得的師傅!
他抱大腿都來不及,又怎么敢有怨言?
“皇上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皇上什么時候能醒來?”
只見皇上原本泛黑的嘴唇,如今已經有了一絲血色。
“那得看皇上自己了!”
盡人事,聽天命,不就是這樣嗎?
反正,身為一個大夫,段清瑤已經竭盡所能。
皇上能不能醒來,什么時候醒來,已經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
要說著急,身為王妃的她,自然是比太醫還要著急。
剛才一忙,段清瑤就把安王爺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后了。
如今手術一結束,她立即惦記起了安王爺。
也不知道王爺那邊究竟怎么樣了?
“院判大人,可有安王爺的消息?”
被安王妃這么一問,院判大人立即就啞了,他低著頭,看也不敢看段清瑤一眼。
他剛剛端著臉盆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墻角的小太監在低聲討論。
他好奇的聽了一耳朵,正巧就聽到了安王爺和長盈公主雙雙被捕的消息。
段清瑤何等聰明,一看到院判大人舉棋不定的樣子,就料到了結局一定不好!
“王爺怎么了?”
她曾經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長盈公主真的能順順利利地救出安王爺!
可是,如今看到院判大人的表情,一顆心頓時墜入了谷底。
太子殿下何等的殘暴,他就連自己的父皇都能下此毒手,更何況是君炎安!
不好的念頭的就像是魔咒一般,緊緊的圍繞在段清瑤腦際。
瞬間,眼淚便像是決堤的淚水一般涌了出來!
王爺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所以,院判大人才會這么為難,不是嗎?
“安王妃,你去哪?你入境要是冒然的沖去劫獄,別說救不了王爺,就連你自己也自身難保!”
就在段清瑤沖動的轉身要沖出去的時候,院判大人攔住了她。
“你說什么?劫獄?”
難道不是收尸嗎?
段清瑤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院判大人。
“王爺,他沒死嗎?”
院判大人一臉的茫然,他好像從頭到尾也沒說王爺死了吧?
“沒,沒有啊!有長盈公主拼死護著,太子殿下——”
話一出口,院判大人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自己是越來越糊涂了嗎?怎么可以在安王妃的傷口上撒鹽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長盈公主是安王妃的情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