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顆鬼的頭,掉落下來,骨碌碌,滾向別處。
血光,瞬間成了霧,在空中噴灑。
其實,陽間也好,陰間也罷,喜慶、恐懼這些情緒都是一樣的。
喜慶的日子突然變成了悲劇,鮮血噴灑的一瞬間,偌大的廳堂被震驚和驚恐席卷。
……
另一邊,林飛剛剛踏進了蘑菇宮殿,就像是探照燈一樣的光束,猛然從上方打了過來。
接著,身后轟隆一聲響,像是厚重的鐵門落地了。
林飛不用回頭,也知道后路被截斷了。
接著,蘑菇宮殿的一座白骨寶座上,出現了一個牛頭人身一樣的人物。
這個人,渾身冒著金光。
他一出現,就聽到了響徹天宇般的大笑聲。
“林道友,既然來了,就不要隱身了。”
“好說,好說!”
林飛顯化了出來,淡淡笑著,走到了殿堂的中間。
那白馬男子,已經不在騎白馬,他猛然轉身,就看到了林飛,眉頭猛然一皺。
“你……你何時來的?”
顯然,白馬男子并沒發現林飛跟蹤。
在寶座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蚩尤。
確切的說,是蚩尤的一部分精魂。
這里,就是蚩尤的地盤。
他也無法離開這片區域,這就是封印力量的強大。
不過,在這片區域,他就是可怕的王者。
“我一直都在,你抓人的時候,我就跟來了。”
林飛微微笑著,沒有絲毫的慌亂,像是老朋友串門一樣。
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盯著蚩尤。
“蚩尤老魔,今日得見,果然非同凡響。”
“有意思。你掉進了我的陷阱,小命都快沒了,還能如此鎮定,不簡單!”
“哈哈哈,話不要說的太滿,免得一會打臉。”
在左邊有一口大鍋,大鍋支起,地下溝通著地火。
鍋內咕咚咕咚冒著熱氣,而在大鍋一旁,站著一個妖嬈的女人。
此人,正是和林飛交手了幾次的白骨夫人。
“小子,死到臨頭了,嘴還這么硬。”
白骨夫人的眼神毒辣,嘴撇著,對林飛無比的厭惡。
顯然,林飛多次壞她的好事,讓她已經恨得咬牙切齒。
“白骨夫人看來你這次是大部分的精魂吧,如果,我將你這大部分的精魂滅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再跑到人間作亂。”
“就憑你,在這里還想傷我,想多了!”
說話間,林飛腳下已經開始變化,本來白色的大地,已經變成了火紅。
就好像燒融化了的鐵,帶著滅殺一切的熱量,而且還帶著粘稠度。
很快,林飛腳下的鞋子已經化成了飛灰。
他的雙腳已經落地。
白骨夫人望著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小子,你很快就要被燒成灰了。”
“你想多了。”
林飛淡淡笑著,左手掐了一道印符,嗡。
印符射在房頂上。
接著,整個空間再度出現了變化。
一片朦朧的光,將整個空間包裹了起來。
做完這些,林飛燦爛一笑。
“你 sp;“你們給我做的牢籠不夠結實,我需要加固一下。”
“你可真是自以為是。你以為,這座宮殿,就是一座普通的宮殿!”
白骨夫人出言譏笑,“你的見識也太淺薄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給你設計的一個陷阱。”
“我們也早已經知道你的行蹤,是故意引你到這里來的。”
林飛哈哈哈大笑:“甕中捉鱉嗎?”
說著,他抬腳向前走了一步,腳下發出滋啦啦的聲響,火光跟著飛濺。
這一幕驚得白骨夫人嘴角一抽。
穩坐寶座的蚩尤,目光也猛然一凝。
白馬男子,驚得大叫。
“這怎么可能,他竟然站在妖蓮圣火上沒事!”
沒錯,林飛腳下的火焰,而是妖界最厲害的妖蓮圣火。
這也是蚩尤的本命法寶。
當然,蚩尤被封閉之中,力量法力大打折扣。
就算如此,要滅殺一個仙人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無論是白骨夫人還是白馬男子,都以為林飛不過是一個剛剛突破成仙的凡人而已。
這種人怎么可能抵擋住妖蓮圣火。
“雕蟲小技罷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林飛淡然笑著,猛然一個火焰掌對著白骨夫人拍擊過去。
拍向白骨夫人,必然經過白馬男子。
白馬男子聞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毀滅氣息,擋都不敢擋,嗖,快速閃避開。
白骨夫人一咬牙,轟隆隆施展出了白骨大手印。
這已經是白骨夫人的絕學之一,如果不是她大部分的精魂在這里,這種絕學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轟!
火焰掌和白骨掌碰撞,火焰掌瞬間四分五裂,迸射向不同的方向。
白骨夫人這么容易擊潰林飛的攻擊,頓時小尾巴翹上了天。
“啊,哈哈哈,就這點本事嗎?你死定了!”
然而,她突然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掌被燒穿了一個窟窿,血肉焦黑,發出難聞的氣味。
“啊!”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不是白骨夫人發出的,而是白馬男子發出的。
白骨夫人愕然地望向白馬心中詫異,奶奶個腿,燒穿的是我的手掌,你叫喚啥。
只是,她看了白馬男子一樣,就驚得靈魂顫栗。
因為,白馬男子已經被火焰包裹,以可見的速度被燒融,然后成了灰。
白馬男子如此悲慘的死,其實就是林飛的火焰掌被拍碎之后,一個火星掉落在了白馬男子身上。
這樣,白馬男子就成了犧牲品!
這一幕讓白骨夫人有些毛骨悚然,讓蚩尤的目光又凝重了幾分。
嗡,地下的妖蓮圣火飛了出來,化成一朵巨大的火焰蓮花。
蓮花就像是妖魔的巨口,直接將林飛給吞了。
接著,妖蓮關閉花瓣,將林飛困在了其中。
“好!”
白骨夫人將蚩尤一出手就將林飛鎮壓,煉化他還不是遲早的事情,頓時她心頭大悅。
“蚩尤大王,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哈……一個凡塵的小兒而已,殺死他,還不是像捏死一只螞蟻。”
蚩尤大笑著,突然話鋒一轉。
“你另一邊怎么樣了?你答應我的,九陰白露,可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