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香江太平山別墅區山腳某幢別墅。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哪會孤獨,偏偏我永沒有遇上。問我一身足印的風霜,怎可結束……”
睡得正香的霍欣宜被電話鈴聲吵醒。
“陳生,一大早打電話來擾人清夢,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姐一定好好收拾你。”
電話另一頭響起陳生的聲音。
“咳…思然姐,我路遇群毆自衛過程中把人打傷了,你幫找個律師過來吧,要厲害一點的。”
新界警局。
陳生把電話遞還給審問他的一男一女兩位警員,揚了揚手中的鐵扣子,語氣誠懇的說道。
“兩位啊sir,我只是路過回酒店的無辜路人,你這樣對一個無辜民眾是不是不太好。”
那男警員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二十五人被打暈,三十四人被打斷鼻梁,二十一人被打斷了腿,追著幾十號人跑了三條街,你說你是無辜路人?”
“啊sir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路過回酒店的遇到這破事想避開。以一挑百!啊sir你這簡直是在說神話啊!”
這事陳生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法治社會打人是要承擔后果的。
當時刀光劍影,生死時刻陳生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中,上帝之眼全開整個人都殺瘋了。
還好當時他還保持著一些理智,拿了鐵棍而不是西瓜刀,此時可能就不僅僅是打傷這種問題了……
也還好當時那群人沒槍,否則一槍把他給呯了就太冤枉了。
哎,沖動是魔鬼啊!
但那種有我無敵的感覺真的很爽。
那男警官被他逗樂了。
“被打人的都說是你打的,一個有假難道一百多號人還有假?那三條街的監控還有假的?”
“你身上的血衣還是假的?還有那兩條打歪的鐵管上你的指紋也是假的?”
回想起當初見到陳生時,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卻讓人有種讓人不敢靠近的難言煞氣。
陳生無奈又說了一遍。
“我真只是路過的。有什么等我律師來再說吧。警官姐姐有沒有吃的給我來點,我都快餓偏了。”
使用上帝之眼狀態放倒一百多號人,熱血沸騰的陳生追著那些人跑了三條街,身心都到了極限。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他早跑路了。
“呃!我馬上去給你拿。”
很快一個大漢堡和一杯咖啡就送到了陳生面前,那男警員沒有阻止,只是無語的看著那個大漢堡。
“你把我的夜宵給他了?”
“雷哥你已經夠胖了,少吃點夜宵對身體好。”那女警員說道。
“……”
那女警員沒有審問陳生,而是滿眼星星的看著他問道。
“高手!你是不是傳說中的絕世高手啊!!”
這次爭地盤13o和新義共出動了近兩百號人,四位雙花紅棍八位坐堂。
然而卻都全軍覆沒在了陳生的手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神話。
“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絕世高手,想到這都讓你猜中了。”
陳生揉著自己酸脹的手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如果不是有上帝之眼那種神奇的狀態,他早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敲了多少棍,此時可能已經躺在醫院里。
“果然啊!”
女警花癡一樣看著陳生。
男警員嘴角抽了抽,輕咳了一聲。
“何小梅,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女警員臉色一整,坐直起來,然后拿出隨身的小本子。
“高手,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男警員:“……”
看在女警員的漢堡份上,陳生在女警員的小本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拿起漢堡狼吐虎咽起來。
審訊室的另一邊,一老一青年警員正通過攝像頭看著審訊室里的情況,那老警員看級別是督察級別的。
年輕警員開口說道。
“剛審問過那兩批人,這小子確實是路過的,沒有人認識他,混戰的時候都把他當對方的人,結果……”
“根據入關處的資料他剛高考完來香江探親的,他大伯是本地人,是一名廚師,無不良記錄,其余家人也無不良記錄。”
那老督察眉頭微皺。
“這小子如果混黑,整個香江都有大麻煩啊。”
以一敵百,還把兩個派系的四個雙花紅棍和八個坐堂全打扒下,這份戰績整個香江黑道史上無人能及。
地下世界強者為尊,拳頭大是硬道理,能打就是強者的重要標準之一。
而能以一敵百絕對是香江有史以來最硬的拳頭,老督察當了四十幾年警察,從香江的黑暗年代到現在,就沒見過這么能打的。
這樣的強人混黑絕對一呼百應,如果稍微有點頭腦再狠辣一點,無論去到哪一方,絕對能讓香江地下世界風云變色。
從陳生進來的冷靜表現,老警員并不覺得他會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半個小時后。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位警員走了進來。
“吳督警,鄭浩大律師要見他當事人陳生先生。”
老督察和那年輕警官相視一眼,鄭浩可是業界出了名的百萬大狀,這人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的。
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見到睡得不停正打瞌睡的陳生鄭浩多少有些意外,能在這里睡得這么香的沒幾個,虧得他三更半夜被吵醒覺都睡不好。
“陳先生,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鄭浩,霍小姐讓我過來的。”
他拿起警方對自己這位當事人的控告詞,頓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來之前他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毆事件,此時看到上面的供詞頓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被一百多號人控告毆打是什么情況!
看著那上面的口供,鄭浩眼角直抽。
“我出去打個電話。”
十分鐘后,鄭浩回到審訊室對兩位警員說道。
“兩位有什么想問我當事人的,請開始吧。”
很快,陳生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
香江和大陸的法律不同,在這里律師是可以見到審訊中的疑犯并為他們進行辯護,甚至在警方不合理的提問中提出反駁。
幫派混戰路人糟殃,自衛無罪…
街道視頻模糊不清…
幫會人員為了推脫責任污告當事人……
一人單挑一百人有諱常理……
反告警方污告……
鄭浩把警方的控詞一一反駁,最后反把警方給告上了。
“這件事我代表我當事人保留控告警方的權力。”
這戲劇性的一幕差點沒把陳生逗樂了。
要是在大陸,這位律師大人早被警方扣起來了吧。
不過香江法律有趣的地方就在于這里的大律在法庭上是有暢所欲言的權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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