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 第382章 禮物
    侯逸修就算是萬箭穿心,依舊是不敢出去面對恐怕已經惱怒到一定境界的墨言,坐在一邊生悶氣。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

    安然練習素描,其實是想畫一幅端清王爺的畫像送給墨言。

    這個時代沒有相機,而畫師又沒有寫實畫師,大部分都是寫意,即便是寫實,畫出來,也和真人相差很多。

    安然想自己畫一幅,只是從未學過畫畫的她,實在是手殘。

    在端清王爺洗漱時,她練筆畫的筆筒竟然被看成了鬼畫符,也是過分!

    現在端清王爺出來了,安然看一眼端清王爺,低頭在紙上畫幾筆,幸好的是,她之前嫌毛筆用的不舒服,讓人做了炭筆,用來畫素描,還勉強合適。

    端清王爺感官何等敏銳,雖然他在看書,但是安然一眼又一眼的偷瞄并沒有瞞過他。

    終于他被看的有些不耐煩,抬頭問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安然正在聚精會神的偷瞄端清王爺,被抓了個正著,嚇了一跳,趕緊低頭,“沒做什么!”

    端清王爺皺眉,“說!”

    “觀察您!”

    端清王爺眉頭皺的更緊,“原因?”

    “想給您畫一幅畫像!”

    端清王爺一愣,然后想起他剛才看到的鬼畫符,神色頓時就有些怪了,“剛才那鬼東西,也是在畫我?”

    安然趕緊搖頭,“不是,是筆筒!”

    端清王爺視線移向自己的筆筒上,想要看看自己的筆筒是否生的如此抽象,他看了好一會的筆筒,又想了一下剛才他看到的鬼東西。

    半響之后他搖了搖頭,評價道:“浪費時間!”

    安然簡直欲哭無淚,她知道她天賦有限,水平更是慘不忍睹,但是她也在努力了,怎么就浪費時間了?

    坐在一邊不安的侯逸修聞言,眼睛卻亮了,安然給王爺畫畫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是要給誰的。

    墨言知道這個消息,必然會高興,說不定一高興就能放過他了。

    侯逸修站起來就想偷溜出去。

    安然看了一眼他,淡淡的說道:“不許告訴他。”

    侯逸修腳步一下子停住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安然,“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安然特別冷酷無情,“不行!”

    畫像的事,她不知道在這十天里,她能否畫出來,而且安然也不想讓墨言覺得,有了畫像,心里有了些許安慰,更不肯退讓了。

    侯逸修低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坐了回來。

    安然看了一眼他,“你安心坐著吧,我會給你求情。”

    侯逸修驚恐抬頭,“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我還能少挨點揍,你越求情,我會越慘。”

    “我口才有那么爛?”

    “和你口才沒關系。”

    和墨言那個大醋缸變態的占有欲有關。

    安然挑挑眉,“你高興就好。”

    我一點都不高興。

    安然不再理會侯逸修,接著觀察端清王爺,然后練習素描。

    端清王爺雖然嘴里說著她浪費時間,卻悄然間坐正了,讓安然觀察的更仔細一些。

      安然嘴角翹了翹,沒有說破,而是更加用心的在畫。

    她一定要畫出一幅能表現出王爺神韻的畫像,無論是給墨言留下一個念想也好,還是給端清王爺留下在這個世間來過一趟的證據也好。

    世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除去越來越不安的侯逸修,房間中的氣氛其實不差。

    依舊在外面等著墨言,就沒有那么安穩了。

    他站在門外,盯著房間,嘴唇抿的緊緊的,一雙墨眸中滿是擔憂和猶豫。

    他聽不到里面有任何動靜,每次他想用內力探查,都會有一股內力將他擋了回來。

    是父親。

    只是是什么原因,讓他這么做?

    墨言想要推門進去,可是每次都猶豫再三,終是沒有進入。

    無論如何,父親不會傷害安然,難道父親是在告訴她,當年的真相?

    墨言這么一想,眸中劃過一抹急切,將手放在門上,只是放在上面,卻依舊沒有動。

    天一點一點昏暗下來,墨言覺得,這是他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個下午。

    到了晚飯時間,侯逸修開了口,“該用晚膳了,你還不走嗎?”

    “啊,這么晚了啊。”

    安然收拾了一下東西,抱著厚厚一摞她練習的素描,說道:“打擾了王爺,我該走了,明天再來給您行針,您用了晚膳,也早些休息。”

    “恩。”

    侯逸修還在屋里坐著,不肯動,見安然看過來,說道:“我研究了一些藥膳,一會給王爺做。”

    安然知道他是在躲墨言,也沒有拆穿他,點點頭,就走了。

    安然推開門,就看到墨言正欲推開門進來,看到安然,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并沒有受傷,松了一口氣,又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也沒有異樣。

    墨言徹底放下了心,放下心之后,又生氣了,“為何遲遲不出來?”

    “你呢?為什么不進去找我?”

    安然不出來,其實也是在用這種方法逼迫墨言,見他會不會因為擔憂她,而進去找她。

    可惜,并沒有。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面對時日不多的親生父親的逼迫,墨言都能不退讓,更何況是對她小小的擔憂?

    只是安然心里依舊有點難過就是了。

    墨言抿了抿唇,薄薄的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安然沒有說話,繞過墨言,離開。

    墨言頓了一會,才跟上了安然,兩人一路無言回去,安然徑直往自己房間走。

    墨言一把拉住了她,“父親不會傷害你。”

    安然知道這是墨言在解釋了。

    其實她一路上走過,已經不生氣了,而是有些內疚。

    她在逼迫墨言,是想他能見端清王爺一面,不留遺憾,雖然也是為他著想,但是何嘗不是站在了王爺一邊,一起對付他?

    現在最難過的就是他,她這樣的做法,無異于在他的傷上撒鹽。

    安然看著他,笑了笑,“我沒有生氣,對不起,我剛才在逼你,只是不想你留遺憾,你也別生氣。”

    墨言緊緊抿唇,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然后一用力,將安然拉在懷里,死死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