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 第269章 薇名
    衛宅門口有五六十號看熱鬧的人。

    本來為了看得清楚一點,都離衛辛衛薇他們很近。

    等衛辛說恭喜衛薇得了花柳病一傳開,那些離得近的人,立馬作鳥獸散,跑得遠遠的,生怕衛辛一口唾沫就能把病傳染給他們。

    衛薇一張嬌俏美麗的臉蛋兒慘白如紙,不敢相信地望著衛辛:“辛哥哥,你是騙,騙我的,對吧?”

    衛辛咧唇,譏諷一笑,眼底都是輕蔑:“騙你做什么?為什么每次做那事的時候,我都蒙著你的眼睛,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身上的那些紅斑,現在給你看看也無妨。”

    衛辛一把扯掉衣領,露出里頭的皮膚。

    看熱鬧的人一看,嚇得又往后頭退了一步。

    說書先生倒是來來回回左左右右地躥來躥去,一會看看衛辛身體上的紅斑,一會看看衛薇的表情,再低頭記錄。

    “只見那侍衛胸口滿是紅疹,一片一片風團模樣,可怖猙獰,而他的情人衛國公府嫡小姐則是一臉震驚,萬念俱灰……”

    由于記得太快,寫下的字都是一筆帶過,跟鬼畫符一樣,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認得清了。

    衛薇崩潰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衛辛猙獰地笑:“因為我痛恨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有錢有勢的人,憑什么你們一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而我這個窮人就要受盡非人的折磨。”

    衛辛拍打著自己的臉:“你知道我進入衛國公府之前,我經歷過什么嗎?那些有錢人拿我當他們禁臠,蹂躪我欺辱我,我那個時候才七八歲啊。

    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我也要把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踩在腳底下,哈哈,我做到了。衛薇,你得了這個病,已經沒救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衛薇歇斯底里地叫嚷:“我那么愛你,我為了你不要身份不要自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衛薇,別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愛我,你不也跟別人同床共枕嗎?你的愛,又有多純?”

    衛辛仰頭長笑。

    聽聲音,卻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在哭。

    王興民一聲令下,有捕快將人帶走。

    衛薇癱坐在地,看著衛辛被人拖走,她無聲地哭喊著。

    看起來真的很悲傷!

    梁賀這時上前:“王大人……”

    王興民并不認識梁賀,可他來京城之后,裴珩曾經給過他一份名單,上頭是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眼前的這位,還是名冊的頭幾名的。

    “七王爺。”王興民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梁賀受了王興民的禮,這才將人扶了起來:“王大人,本王也要報案。”

    “七王爺請說。”

    梁賀指著地上無聲哭泣的衛薇,“本王替至交好友狀告衛薇,騙婚騙身、毒殺親夫、栽贓嫁禍、水性楊花,害親夫斷腿瞎眼毀容。”

    王興民當然收下:“下官遵命。”

    “還有他……”梁賀指著林惠,陰沉沉地說:“本王替至交好友狀告林惠,提供毒藥、婚內媾和、串通殺人。”

    王興民再次收下:“下官遵命。”

    他揮揮手,“將衛薇和林惠全部拿下,帶回衙門,聽候發落。”

    林惠像是一團泥一樣被人帶走。

    走到衛薇的身邊時,衛薇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地爬起來踢他咬他:“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衛薇,沒聽說過因愛生恨嗎?”林惠像是看小丑一樣看衛薇,“我之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我之前為你所做的一切有多情愿,現在就有多后悔。”

    他長吸一口氣,想到衛薇愛那個卑賤的侍衛時那卑微討好的模樣。

    就連衛辛故意傳染給她花柳病,她都是卑微地問為什么。

    原來愛或不愛一個人那么明顯。

    愛一個人時,她再怎么高高在上,都會放棄一切去愛你。

    不愛一個人時,就連你吃飯時先伸舌頭,都覺得粗鄙。

    “衛薇,我真后悔愛過你。”林惠已經想通了,他長嘆一口氣:“你放心,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一定會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招認出來。”

    “啊!”衛薇瘋了:“林惠,你去死,你去死。”

    林惠嘲諷一笑,轉頭就走。

    瞧見沒,他就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她就發狂了,可衛辛傳染了花柳病給她啊,她竟然只會委屈地哭。

    林惠明白,這個女人,心里從來沒有自己。

    同時,也由衷地感謝許婉寧。

    若不是她的制止,興許他也無法避免花柳病。

    想明白了,也就釋然了。

    想不明白無法釋然的,還是衛薇。

    衛薇撒潑打滾,像是個市井潑婦一樣,“你們誰敢抓我,我是衛國公府嫡小姐,我大哥現在是衛國公,你們誰敢抓我!”

    王興民可不管她哥哥是誰,“帶走。”

    “衛小姐,不好意思,卑職是接了王爺的訴狀來抓你的。”王興民說:“有人有冤情,本官收了訴狀,那就要查清楚,你是嫌犯,自然要帶回去審問清楚。來人,將她帶走。”

    正愁沒機會帶走衛薇,可不就巧了嘛,七王爺來告狀,他當然要聽七王爺的話。

    幾個衙役全副武裝地上前,將衛薇給制服了。

    為了防止她撓人咬人,捕快們將衛薇的嘴給堵住了,也把她的手給捆到身后,等完成這一切的時候,衛薇已經披頭散發、神情猙獰。

    哪里還有剛才的端莊。

    不過剛才的端莊,在這些人看來,也不過是虛偽的“端莊”。

    能跟一個卑賤的服侍她的侍衛茍且,為了謀害親夫跟大夫搞到了一起,還害得親夫變成一個怪物,現如今又被侍衛染上了花柳病。

    這不是假正經,是什么?

    一個普通的農家女都沒她那么下賤!

    呸!

    圍觀的人有不少市井長舌婦,趁著這個機會,不客氣地上前吐唾沫。

    “水性楊花,你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

    “自甘墮落,這侍衛給你灌迷魂湯了?”

    “無恥下賤,現在有花柳病真是報應。”

    “小賤人。”

    “賤人。”

    “賤。”

    衛薇臉上都是口水,她想要記著這群人,可壓根就看不清。

    那群人走馬燈似的在她面前走來走去,一人一口唾沫,一人一句臟話,惡心的衛薇只想大叫。

    她嘴里塞著一塊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布,臭得她惡心得想吐。

    梁賀的一句話,則是殺人誅心。

    “衛薇,你現在可真是“薇名”遠揚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