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團亂碼當中找到一根線頭,圖圖科爾一下便有了頭緒。

  很多細節都禁不起推敲,仔細回想一下,似乎每一件事情都有秦月的身影在!

  難怪那兩次小規模沖突,飛鳥營突然變得厲害起來。

  他們當時便猜測飛鳥營一定來了狠角色,竟然連毒耗子這種東西都整出來了,不僅如此,戰術也精進許多。

  戰術?

  圖圖科爾挑挑眉。

  是有另外一個精通戰術的高人同時在飛鳥營,還是秦月這女人,也精通戰術?

  不管是哪一種猜測都很離譜!

  精通戰術的高人不論那一國都都會爭先去搶,搶不到就干掉,所以十分稀少。

  至于秦月……醫術毒術如此之強,還精通戰術?

  圖圖科爾寧愿是前一種可能性。

  否則秦月這個女人,未免太可怕了。

  這些年,他始終記著那道身影,在他戰無不勝的路上,是這道身影終結了他的戰績,也是這道身影將他打入深淵。

  更是這道身影……支撐他從深淵中爬出來,重新站在高位,有了更高一籌的能力!

  這道身影,已經深深刻進他的腦海中,烙進他的心中。

  從一開始想要將她抓住碎尸萬段,到后來心情逐漸變得復雜。

  如今他借著千里眼看到城墻上那道身影,一時之間險些不受控制的想將人抓在手里。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感到血脈噴張,十分上頭!

  闕鮮大軍敗退,華夏城全程百姓歡呼起來。

  夾雜在其中的細作和探子,不得不跟著一起歡呼,心中震驚不已。

  十萬大軍敗退他們并未看到,雖然心驚卻也不覺如何,如今身臨其境,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之后,又以一種十分輕松的姿態勝利。

  聽著周圍的歡呼聲,細作探子們身上不由自主汗毛豎起,竟然被同化到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陸云景帶隊血狼營凱旋歸來,以極少的死傷換來又一次的和平。

  百姓們對血狼營推崇之極,歡欣鼓舞,不論男女老少看向陸云景的眼神都帶著崇敬。

  陸云景對這樣的眼神并不陌生,他只是微微頷首回應,并未太熱切。

  小娘子們看到他如此豐神俊逸,一顆芳心暗動,秋波頻頻送過去,奈何高頭大馬上的男子,雖然始終有所回應,眼中卻空無一人。

  按照慣例勝仗之后是要游城一圈的,陸云景牽著韁繩微微加快速度,微風一拂,便將落在腿上的繡帕吹下去。

  偶爾抬頭,一道清麗雋秀的身影落入他的眼簾,那一刻他黝黑的雙眸有了神采。

  秦月巧笑嫣然地坐在茶樓二層,正注視著他的到來。

  陸云景冷峻的面容柔和起來,目光所及皆是她。

  四目相對,二人會心一笑。

  游城結束之后,陸云景看了一下傷兵的情況,馬不停蹄地趕回府衙。

  見到秦月等在正堂的那一刻,他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周圍的丫鬟唇角帶笑連忙低下頭。

  秦月整個人都蒙了,這是鬧哪出?

  軟玉溫香在懷,陸云景忍不住深吸一口。

  若非地點不對,他甚至不愿意放開。

  松開秦月之后,見兩旁丫鬟都低著頭,多少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戰場上殺伐果斷的戰神,此刻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

  讓陸云景慶幸的是,他臉皮厚,該是看不出什么才對。

  “咦,你耳朵尖怎么紅了?”秦月歪頭看去,不等她細看,陸云景轉身就出去了,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月輕笑一聲,臉頰同樣有些發紅,屏退丫鬟,唇角忍不住掛上一抹傻笑。

  外患解決了之后,便要繼續解決內憂了。

  見張三嬸進來,秦月問道:“如何,找到了嗎?”

  張三嬸搖搖頭,“讓華夏村那邊留意了,張家村老里正也主動說幫忙尋找,依然沒能找到灰太狼的痕跡。”

  秦月三人離開之后,灰太狼便一直守著囡囡和雙胞胎,從未離開過半步。

  可在囡囡和雙胞胎來華夏城的路上,灰太狼不告而別,這許多時日也沒能尋到蹤影。

  若是灰太狼真的回歸族群了,秦月便也不想繼續見它困于小院中,可如今卻不知道它到底如何,是否遭遇了什么,便很讓人揪心。

  戰事緊張之時,陸云景依然派了一些斥候前去尋找,尚未有結果。

  這件事交給張三叔一家子盯著。

  秦月的工廠已經正式運轉起來,工人們領到了第一份月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如此一來不需要再宣傳什么,自然會有很多人蜂擁而至,其余的廠子便也能開起來了。

  這件事秦月分別尋了三個靠譜的管事來看管,對這三個管事秦月觀察了半月有余,暫時應當能夠挑起這個擔子。

  為什么將事情都交代出去,因為張鄉紳又來了。

  應當說他一直沒走,就在城中的客棧住了下來。

  畢竟他趕得那個時間也很不巧,華夏城封城應戰,不可能讓人隨意進出。

  于是張鄉紳親身經歷了一次攻城守城的戰役。

  心跳如鼓,心驚肉跳,心驚膽戰,再到激情澎湃,這一系列情緒讓他經歷了一邊,如今再進府衙,他的態度不自覺已經有了變化。

  沒有這些血狼營將士,他們早就成為闕賊刀下亡魂,妻兒不定遭遇什么可怕之事。

  只是讓他們賠些本錢顧及百姓,實屬不算什么。

  “城主大才,是在下狹隘了。”張鄉紳長揖到地。

  陸云景將他扶起,他心如明鏡,知道這個張鄉紳只是被人推出來的擋箭牌,故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為難他。

  如今他主動認下,更是證明此人秉性不壞,性子剛直,才會得罪人被人推出來擋槍。

  有了張鄉紳這個缺口,以陸云景的手段,過不了多久便會有所突破。

  一群鄉紳都治不了,何以治國?

  秦月笑著說道:“我們都為華夏子民,本該互相幫助共渡難關,故而城主打算從張鄉紳的鎮子開始推廣優質糧種,張鄉紳可以成本價售及轄下百姓,府衙也會出一部分的優質糧種。”

  張鄉紳不可置信地抬頭。

  若是一開始他們這么說,他定然以為是在向他示弱,可如今他不這么認為,因為他們完全沒必要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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