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禮循著大殿的方向找到機關。
“主子…”
一尊大佛的腳下,沈飛一身血衣躺在那里,虛弱地喊了句。
金谷年一看,這小子真是三災六難,每次都是命懸一線。
“走!”她扶起他,朝著打開的秘密走下去。
文知禮殿后,趁著暗影沖進來的那一刻,把密道的門關上了。
“密道只能撐一到兩個時辰。”他摘下面具,冷聲道。
金谷年蹲在地上,迅速給沈飛包扎了傷口,見他傷勢頗重,嘆息道:“幸好遇上我,不然,你這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還差幾毫米就傷及肺部。
“金娘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沈飛忍著痛,無奈一笑。
金谷年勾勾唇,淡笑:“倒是個懂事的,但是…”
伸手,一把敲暈了他。
隨即將他收入空間手術室。
目睹沈飛憑空消失,文知禮眼底掠過一抹灼熱。
“咦,這就是你的身體,傳言的邪王溫澤言…”
誰知金谷年走到水晶棺面前,默默打量著眼前沉睡的男子,饒是前世見過不少愛豆男明星,依然受到不少的震撼。
男子大概三十七八歲,長身挺立,一頭黑發入鬢,星朗劍眉,眼睛細長,鼻子堅挺,嘴唇微薄,一身白衣長袍襯得他如跌落人間的謫仙,圣潔無比。
“長得不賴。”金谷年伸手戳了戳男子的臉頰,轉過身盯著文知禮,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下面的一句話,又讓文知禮幾乎崩潰。
“我以為你是個毛頭小子。”金谷年笑得眼睛都舒展了。
文知禮黑著臉道:“我年紀再大,也比你這個老太婆年輕…”
金谷年前世28歲就香消玉殞了,這家伙足足大她十歲好不好。
不過,金谷年懶得跟他逞口舌之爭。
她翻看了溫澤言的眼皮,又拿出聽診器等工具檢查了一番。
“砰、砰、砰~”密道的出口傳來劇烈的撞擊聲,震動得塵土飛揚,眼看就要被攻陷了。
“算了,先把他送到手術室再慢慢研究。”金谷年意念一動,眼前的溫澤言便消失了。
文知禮見她把人收了進去,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這個密室通向哪里?”金谷年問道。
文知禮與她對視一眼:“你是想—”
一個時辰后。
十一帶著暗影沖進來時,看到空無一人的地下室,冷聲道:“追!”
他們循著密道往外跑去,果然看到一個大坑直通山下。
“他們肯定走不遠,追!”
十一帶著人追了出去。
“這就是你擁有的魔法世界?”
物資空間里面。
文知禮背著手,瞪大眼睛道。
他知道老太婆有個儲物的神奇空間,就像變戲法一樣。
可他萬萬沒想到,老太婆的意念里,內有乾坤世界,簡直就是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亮如白晝的房間,十幾個鐵質的柜子上陳列有序著各種貨物,有食物、調味料、野外用具、生活用品,甚至衣服都有…
他指著掛在柜子上一個橙色鼓鼓的圓圈物什,問道:“此為何物?”
金谷年抬了一眼,淡聲道:“救生圈。”
救生圈?
何物?
金谷年將沈飛扶起來,繼續道:“此物內里是壓縮過的氣體,拋入水里能懸浮于水面,關鍵時刻救溺水之人性命。”頭也不回地走進手術室。
文知禮暗嘆精妙。
文知禮來到了手術室門外,隔著那透明的屏風一樣的東西,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那是一個燈光比外面要昏暗的地方,中間是一張鐵制的架子床,四周是擺放著各式工具。
強烈的燈光照射在沈飛裸露的上身,血淋淋的一片。
金谷年穿著藍色的袍子,頭上也戴著同色的帽子,口罩,先是往沈飛的身體注射了麻痹劑,隨即拿手術刀在沈飛的心臟的方向比劃……
就算文知禮前世叱咤風云,見到金谷年剖開沈飛的身體時,看到人體的各種器官時,也忍不住動容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谷年才從手術室里走出來,一臉疲憊。
“時間不早了,過幾日再給你的身體做檢查。”她淡聲道。
文知禮急急走進手術室,就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鐵架子上床上,嘴上罩著一個面具,不知做何用。
而且,他的手背上還插著一條管子,管子的盡頭是一瓶透明的液體,似乎是通過這根管子,慢慢地輸進身體里。
一旁的沈飛手背上也插著管子。
“這些是消炎藥液,能清除你身體里的毒素。我發現你的身體中了大量的鉛質跟氫化類毒藥,暫時保守治療再說。”金谷年解釋道,“還有,你全身經脈盡斷,要治療,也不是容易之事。”
文知禮聽得糊里糊涂的,但是卻知道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他隨金谷年走出去,見金谷年從柜子里拿出兩盒面餅,倒進煮好的鍋里。
咦,這外鍋怎么只有一根線,沒有生火,如何烹煮的?
金谷年似是看透他的心事,指著那根線的盡頭,有一個圓圓的東西掛在那里,淡聲道:“這是電煮鍋,通過發熱產生電流的原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估且聽著吧。”
她總不能告訴他,歷史上有個富林克林的科學家,通過風箏實驗“捕捉天電”的偉大發現了電等等。
而她的空間是通電的。
“這是方便面,吃吧。”金谷年邊說邊端起一碗方便面,吃得心滿意足。
文知禮沉默地吃著面,意外地覺得好吃。
兩個人在空間里呆了足足半天,吃飽喝足后才從空間里出來。
此時已經天亮了。
金谷年背著竹簍,走走停停,一路上采摘了不少的草藥。
“宋世芳很快就會猜到昨晚救走我的人,是你。”文知禮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看著山腳下的那些村民,低聲道。
金谷年嗯了一聲。
“你有什么計劃嗎?”她不在意道。
文知禮望著她,猶豫片刻,吐出一句話:“只有眾叛親離,孑然一身,才不會波及無辜。”
金谷年被新生村的人稱為救苦救難的神醫,如何才能讓人離棄?
那些人恨不得把她當神一般供奉起來呢。
金谷年扯了扯嘴角,淡漠道:“要變成人喊人打的人,能有多難?”
一個契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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