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你要多少錢才肯放我們?”
杜雄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眼看就要被拖走了,掙扎著嘶吼道。
他越是害怕,那黑衣頭頭越是興奮,眼里閃著輕蔑之色。
陡地,一陣勁風撲過—
只見金谷年赤手空拳朝他撲面而來。
找死!
黑衣頭頭抬腿,飛踢,準備將她狠狠甩出去。
下一刻。
黑衣頭頭的腳踢空了,而金谷年的身體與他擦肩而過。
閃著寒芒的銀針,猛地刺向他大椎的方向。
黑衣頭頭也是警惕,頭一歪,堪堪避開了。
他嚇出一身冷汗。
“找死!”
男衣頭頭一聲令下,他的手下立即對其他人動手。
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現場煙硝彌漫,瞬間就看不清人了。
“啊!”
“我的眼睛……”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來。
黑衣頭頭一陣無措,大聲道:“怎么回事?”
金谷年猛地撲過來,手中的匕首貼著他的腰間刺去,頓時濺起一道血花。
“可惡!”黑衣頭頭不顧腰間的傷痛,抄起長刀劈向她。
金谷年拿匕首格擋下來。
黑衣頭頭力氣很大,長刀壓制住金谷年,眼看就要得逞時,驀然感覺后背一緊—
等他回過頭,就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手里舉著長刀,直插向他的心臟。
“你、你…”黑衣頭頭瞪大眼睛,手中的長刀咣啷掉落在地,死去的那一刻,依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死在一個傻子手里。
龍大海等人利用濃煙為屏障,吊打黑衣人,逼得他們爬出煙霧中想要脫身。
而金谷年手執一瓶殺蟲劑,見人就噴眼睛,痛得那些黑衣人慘叫連連,生不欲死,被救下來的杜雄跳上來就給他們一悶棍,直接敲暈在地。
一個時辰后,龍風鏢局的人大獲全勝。
那些黑衣人被打暈后五花大綁,等他們醒過來后,早成了刀俎上的魚肉。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些黑衣人被綁成肉粽,杜雄提著大刀,威風凜凜地審問道。
無奈,那些黑衣人死不肯松口。
杜雄只得求助金谷年。
金谷年遞給他一瓶藥液,讓他喂其中一人服下。
大概過了一刻鐘,那個人在地上滾動,痛不欲生,連聲哀求道:“我說,我說!”
“大姐頭,你給他服了什么藥?”龍大海在旁看得驚心,好奇道。
金谷年淡聲道:“我調配的一款毒藥,服用之人會產生短暫的幻覺,仿佛身體里上千萬的蟲子爬過,不斷吞噬神經,生不如死。藥物還在研發階段,正好拿來練手。”
見眾人盯著她手里的藥瓶看個不停,不由問道:“你們要不要試試?”
“不了。”龍大海等人嚇得擺擺手。
開玩笑,這是毒藥來的,又不是糖,能隨便吃的嗎?
“我們接到上頭的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攔下白家人,還要把白家大少爺帶走。”龍大海將黑衣男人揪到一旁后,男人趴在地上,臉色慘白道。
杜雄拿力背敲他腦袋,怒聲道:“難怪你們非要找出當家人,說,你們捉白子亭做什么?”
“小的也不知,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對了,我無意中聽到老大跟對頭人說什么前朝冷面王爺的余黨,要調查清楚什么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飛一刀子下去。
死了。
“簡直胡說八道!”沈飛英朗的臉透著一股戾氣。
在場的只有龍大海、杜雄、金谷年,還有文知禮,沒想到文知禮不出手,直接喚沈飛過來。
“冷面王爺—宋哲平是當今皇上的哥哥,此人因為謀反篡位被誅,全家六十余口人,無一幸免。”沈飛深深看一眼在場的人。
龍大海嚇得一哆嗦,忙指著白家的方向,結巴道:“那白公子是冷面王爺的—”
“別說了!”金谷年怒喝一聲,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這該死的劇情,她自身的麻煩還沒解決呢,可不想卷入謀權篡位的漩渦中。
“這事到此為止。”她吩咐龍大海跟杜雄去盤問那些黑衣人,看看還有誰知道實情。
幸好,除了黑衣頭目跟那個男人,剩下的黑衣同伴都不知為何劫殺白家人,杜雄耍了小聰明,說是白家生意的競爭對手催傭他們來的,還說得言之鑿鑿,那些黑衣人竟然相信了。
天色微微發亮,白子亭回來了,還帶來了龍州守備羅應英,他領著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過來,卻得知劫匪被制衡住了。
“在本少爺的英明神武之下,這些小嘍啰算得了什么東西!”杜雄大言不慚道。
白子亭查看白府家眷的情況,竟然毫發無傷,懸著的心放下來,對著杜雄就是一頓猛夸。
羅應英與金谷年打了個照面,讓人把劫匪押下去審訊。
“羅大人,白家忙著趕路,就不追究此事,還請大人跟州府那邊打聲招呼,按刑定量。”金谷年朝羅應英作揖道。
白家趕著押送藥材進京交貨,確實不能耽誤太長時間。
多虧了有夏江明的關系在里面,羅應英將手續從簡,由軍營一方出馬,把這些黑衣人當作馬匪劫犯定罪,把金谷年等人放走了。
白子亭見金谷年不想深究的樣子,沒敢追問,可從杜雄的嘴里得知原委,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兄,你怎么跟前王爺手下的余黨扯上關系了,對方指名道姓要找你,要不是金大夫壓下來,后果不堪設想。”杜雄湊過來,小聲道。
了解來龍去脈后,白子亭嚇出一身冷汗。
“我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如何跟那些人扯上關系?”白子亭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杜雄安慰他:“你好好想想,跟哪些人有生意來往,我去找金大夫說話。”
杜雄策馬來到金谷年的馬車邊,賊兮兮道:“金大夫,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想說什么?”金谷年看都不看他,淡聲道。
杜雄笑容更盛了:“金大夫能不能收我為徒,壓壓驚?”
收徒?
金谷年勒住馬韁繩,瞥向他:“你想學醫?”
“不不,我殺雞都不敢,如何治病?我是想學你的武功,還有這個—”他舉起撿到的催淚彈的空殼,賠笑道,“我想學做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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