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母女灰溜溜鉆進馬車走了。
富態女人踞高氣昂地推了單髻上的金花流蘇發簪,對旁邊的丫頭道:“走吧。”
丫頭奉維道:“夫人真霸氣。”
“哼,回頭讓小香香給我升個白金vip才行。”富態女人走進芳疏后,一改態度,笑容可掬地跟香袖打招呼。
香袖也把態度端得很低,恭敬道:“平安夫人,請隨奴婢來。”
她把平安夫人趙麗容領到二樓的包廂,又在趙麗容微愕的神色中,推開一道暗格門。
原來里面別有洞天。
“平安夫人,請,神醫在里面等著您。”香袖又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趙麗容帶著丫頭西兒進去。
香袖攔下西兒,賠笑道:“只可一人通行哦。”
趙麗容覺得她太故弄玄虛了,但誰讓自己有求于她呢,只得讓西兒留下,懷著忐忑的心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間白色的房子,一個女人身穿白色褂子,頭戴藍色帽子,藍色面罩,目光冷靜地看著她。
“你就是能治不孕不育的女神醫?”趙麗容看著她的行頭,懷疑道。
女人點點頭,淡定道:“你若不想看,大可回去。”
語氣淡漠,帶著一股自負之氣。
趙麗容半信半疑坐下來,女人先給她把脈,又讓她張嘴檢查。
女人手中細細的長筒的東西輕輕一晃,神奇地竟會發出熾白的光芒。
一套檢查下來如行云流水,隨后女人又抽出一根針筒般的東西,往趙麗容手上一扎—
之后的事,趙麗容就不記得了。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混有酒精味的床榻上,有些刺鼻。
“你對我做了什么!”趙麗容迅速檢查了一下身體,幸好,沒有“缺斤少兩”的。
女人坐在她面前,淡聲道:“你的輸卵管堵塞了,所以這二十年來子嗣艱難,肚子毫無動靜。我給你打了麻醉,疏通了輸卵管的位置。”她邊說,一邊拿著女性的人體圖比劃著。
趙麗容心里掀起驚天駭浪,不敢置信道:“所以,你拿管子往我的腸子動了手腳?”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女人語氣平淡,并不意外道。
“這,這,我會死嗎?”趙麗容不淡定道。
女人搖頭:“我只是往你身體輸入了疏通卵管的藥物而已,對身體并無大礙。”
“你回去吃一個月的藥,就能備孕了。我不收錢,等你有孕后,再來付款。”女人淡聲道。
趙麗容感到不可思議,而女人已經喚來香袖,把她扶了出去。
“小香香,你這位神醫靠譜嗎?”趙麗容小聲低嘀道。
香袖笑得親切,語氣卻不容置疑道:“兵部侍郎的劉夫人,就是神醫治好的。你呀,就安心等著做娘親吧。”
聽到這番話,趙麗容安心不少,同時又滿懷期待。
香袖喚來西兒,仔細叮咐服藥事項。
臨走之前,香袖一再強調道:“平安夫人,切記要保守秘密,否則惹怒了神醫,你以后再求她,可就難了。”
“那是自然的,不然,我也不會來了。”趙麗容拍著胸口道。
開什么玩笑,她更怕被人發現秘密,畢竟四十六歲還想生孩子,老蚌生珠,豈不惹人笑話。
她丟不起這個臉!
等她走后,香袖來到暗格的房間里,對著女人笑道:“放心,我已經敲打過她了。”
女人掀開口罩,露出一張絕美妖艷的臉。
“你做事,我放心。文娟母女那邊怎樣了?”金谷年脫下白大褂,倚在窗邊,從朦朦的白紗中窺到后院里的幾個身影,淡淡道。
香袖冷冷一笑:“她們母女被趕出去后,徑直回府了,隨后她們又去拜訪了蔡中書家的呂夫人。聽蔡家的下人說了,文娟想聯合呂夫人一起抵制芳疏生意,不過,呂夫人沒答應。”
“她肯定沒想到,呂夫人也是芳疏的常客,還是高級白金卡會員。主子給呂夫人治好了頭痛癥,還救了她兒子一命呢。”
“我也跟知雅解釋了,讓她別上當。”
她眼底含笑,坐到金谷年面前,蹺起二郎腿,打開一盒女士煙,吞云吐霧道,“這東西不錯。”
“這東西是稀罕物,暫時達不到量產,你少抽一些,省得戒不掉。”金谷年無奈道。
這香煙是她從物資空間里拿出來的,起初是當禮物給那些官太太送人的,畢竟稀罕,后面引得一波人回頭詢問怎么買。
香袖對外說芳疏有特殊渠道得到這些貨物,只送不賣。
沒想到她自個兒卻先抽上了。
“那個平安夫人的身份是假的。”金谷年坐到她面前,淡聲道。
香袖蹙著眉頭道:“難道劉夫人出賣我們了?”
“不,此人大有來頭,她是當今太皇太后的嫡親妹妹趙麗容,平津候的妻子。”金谷年將文知禮告知的信息說出來。
香袖驚得說不出話來,隨即一臉恨意道:“早知留下她。”
她跟太后趙麗然的一些陳年舊事,金谷年略有耳聞,不過,文知禮說了,此人若能為她所用,是個不錯的助力。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金谷年低聲道,“誰身上沒點破事,你也該放下過去,好好向前看。”
香袖嗤之以鼻,白她一眼:“莫非像你一樣,縮頭縮尾,連兒女都不敢相認。”
“像我有什么不好的,躲在暗處,必要時撲上去,給對方致命一擊。”金谷年反駁道,心想著死丫頭凈喜歡跟她對著干。
“我需要一些助力,趙麗容會是最佳的切入點。”金谷年分析道,“聽說她跟宋世芳不對頭,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香袖吐了一口霧,淡聲道:“你做事總有道理的。別怪我不提醒你,蔣盈盈再不回來,這里可壓不住了。那些女人的東西,我不愛擺弄。”
之前就說好的,蔣盈盈負責給貴婦們量體裁衣,而香袖負責前臺接待,還有安保工作,若是貴婦們有別的需求,或者難言之癥的話,便由香袖帶來找女神醫診治。
香袖長得漂亮,性格果斷,處事圓滑周致,若是放在現代就是妥妥的公關女王。
這也是金谷年一眼就相中她的原因。
“我今晚再去蔣家看看。”金谷年嘴角噙著冷笑道,“至于文娟母女,不必理會。她中了毒,要消停幾天。”
香袖雙眉挑起:“你下了毒藥?”
金谷年冷笑:“那是肌肉性的麻醉反應,過個十天,她又能活蹦亂跳了。”
不過,這樣也能嚇死她。
金谷年擔心蔣盈盈干不過蔣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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