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桃花給嫌棄了?
“桃花,你是不是誤會我什么了?”
“哼。”桃花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去掃別的地方了。
桃花掃著掃著,看到躺在房間里的桂花,心里更是生氣,這狄青,可真是個禍害,將桂花弄成這個樣子。
狄青見狀,也只好先回書房繼續整理資料。
桃花見他走后,便敲了敲房門。
“桂花,你睡了嗎?”
桂花聽到是桃花的聲音,便道:“桃花,你進來吧。”
桃花走進去,就看到桂花臉色蒼白,她十分擔心的問:“桂花,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要不我去喊夫人來,讓她給你瞧瞧吧。”
桂花擺了擺手,“沒事的,養幾天就好了。”
“你瞧你的臉,都白成什么樣子了,怎么可能會沒事,你還住在這兒,萬一,萬一狄公子又對你動手可怎么辦?”
桃花以為桂花一定是挨打了,所以才會這樣。
“桃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狄公子他對我挺好的。”他待她溫柔,這就足夠了。
梅花站在外頭仔細的聽著她們的對話。
桂花眼尖的瞧見外頭窗戶上有人影照過來,于是,她也閉上了嘴巴。
“桃花,我累了,你既然打掃完了,就先回去吧。”
“那好吧,你多多歇息。”
桃花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房間,跟梅花兩個人一道回去了。
路上,梅花一臉羨慕的說:“以后桂花就跟咱們不是一樣的人了。”
“為啥要這么說?桂花不是和咱們一樣,都是姑娘家嘛?”桃花疑惑的問。
梅花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桃花,“桃花,雖然你才十一歲,可是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桃花依舊懵懵懂懂的。
梅花將她拉到角落,小聲地說:“桂花她不是個姑娘家了!她已經是個女人了。”
“你可別瞎說,桂花還沒成婚呢,怎么變成女人?”桃花聽后,也是被嚇了一跳。
在這個時代,貞潔是被看得很重的。
“咋沒成女人,昨天晚上桂花一晚上沒回來,不就是跟人家狄公子睡覺了嘛?桃花,你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連這個也看不出來?”
桃花一聽臉頓時漲紅了,“可,可是,狄公子跟桂花又沒有成婚,為啥會睡在一塊兒?”
“咋不能睡在一塊兒?梅花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額頭,“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我大姑家的閨女,在外頭也是當丫鬟的,沒幾年,就當了人家老爺的姨太太,說是跟人家老爺廝混在一起,先搞大了肚子,生了個兒子,才被人抬進家門,當了姨太太。”
對于一個淳樸的鄉村姑娘,根本就沒聽過這種毀三觀的事情,她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桂花她也想當狄公子的姨太太?”
“要是不想的話,她干啥子要爬上人家狄公子的床上去?”梅花語氣當中,還夾雜著些許羨慕。
神出鬼沒的管家對著倆人的腦瓜子一人來了一下,“不好好干活,湊在一起聊別人的事情,別人的事情跟你們有啥關系?還不趕緊干活去,是不是想被扣月錢?”
兩個丫鬟連忙跑開了。
管家搖了搖頭。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啊。
這才多大點的孩子,居然就成天討論這種事情,真是閑的。
看樣子還得給她們多找點事情做做才行。
睡到中午才起的林硯很快就從自己娘那兒聽到了這個消息,驚得他嘴巴張了半天都忘了合上。
“你是說狄青那家伙,收了一個丫鬟在他的房里?這才多久啊,這,這,這……”
蘇秀禾表示十分理解,“人家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有這個想法也正常。”
林硯嘿嘿一笑,“那娘,你覺得我呢?”
“你?”蘇秀禾直接拿手里的書敲了下他的腦瓜子,“你想屁吃。”
“娘,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等過完年,我就十三了。”這一年一年,過得可快了。
蘇秀禾看著他說:“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說的了?你要去人家王小兔,這才多久,就想把人家拋棄了?”
林硯抓了抓后腦勺,憨憨一笑,“娘,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對我家小兔那是忠貞不一的,我說過要娶她那就一定會娶她進家門。”
“這花花世界,的確是迷人眼啊。”蘇秀禾嘆了口氣,世面見得越多,誘惑也會變的更多。
“你如今年紀還小,以后會改變自己的注意,娘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同人家說,切勿傷了人家的心,你知道嗎?”
林硯也難得認真起來,“娘,我既然說過要娶她,那就不會變,咱們老林家的人,就是一個字,從一而終。”
蘇秀禾抬起卷起來的書,對著他的腦瓜子又是一下,“從一而終是四個字,就你這樣還想考秀才?先前書坊的店掌柜給我介紹了一位先生,說是從他手里出來的學生都能考上狀元,娘打算把那位先生也請過來教教你,給你補補課,免得你今年還考不上秀才,在你哥面前丟人。”
林硯本想著拒絕,可一想到萬一自己真的翻車了,又在林清雋面前丟臉,那可不行。
“娘,那你快些把人請過來吧。”
“據店掌柜說,那位先生脾氣古怪的很,他不是什么人都教的,想要請他教你,恐怕還得廢上一番功夫。”
林硯卻不以為意,“娘,你兒子我是誰?脾氣再古怪我也能拿得下他,娘,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怎么,你想親自去將人請過來?”
林硯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娘,這點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成,那你去吧。”蘇秀禾從懷里將那張紙拿出來,將地址替自己兒子抄寫下來之后,就將那張寫了地址的紙遞給了他,“他就住在這兒,你去將人請過來吧。”
“好嘞。”林硯拿上紙條,牽了一輛馬車,剛要自己駕車,管家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還提了個陌生的家丁,“四少爺,讓他跟你一塊兒去,你堂堂一個少爺,豈能自己駕車?”
“四少爺,俺叫陳鐵柱,您喊我鐵柱就行。”陳鐵柱憨憨的笑著,嘴巴一咧,露出自己潔白的大牙。
“行吧。”
能享受的事,當然要享受了。
林硯果斷的掀開簾布,鉆到了車廂里。
然后跟陳鐵柱說明了要去的地方后,他便安安心心的躺在車廂里了。
沒多久,主仆二人就在一家鐵匠鋪前停下腳步。
陳鐵柱看著前面那間小小的鐵匠鋪,一位老頭在里面揮汗如雨,一位年輕的男子,身上穿著防燙的護裙,舉起鐵錘,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放在鐵墩上的燒得通紅的鐵塊。
他又反復回憶了一下剛剛少爺告訴他的地址,沒錯啊,就是這個地方,少爺不是說要來找教他讀書的先生嘛?
為什么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個鐵匠鋪?
莫非,少爺是想學習怎么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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