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沒想到蘇秀禾居然這么直白,真要讓他說出口,他還真說不出來。
“就是,以前咱們的關系其實也不差,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呢?”
“我說了,不必說這種廢話。”她可沒工夫跟他在這回憶什么過去,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這不是廢話,秀禾,其實我……”
“打住打住,你叫我什么?”蘇秀禾聽到那兩個字,都覺得毛骨悚然,這人這么這么不要臉,居然直接喊她的名諱?
他以為他是誰?
“秀禾。”林樹激動的往前一步。
蘇秀禾腦中警鈴大作,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你站住!你說話就說話,你老往我這邊走什么?”
她現在十分后悔,為什么來找里正的時候,沒多帶兩個兒子來當保鏢。
這林樹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
林樹從懷里摸出一個木匣子,“你別緊張,前幾日我在街上看到一只發簪,格外的適合你,我想把這只發簪送給你。”
他一邊說,一邊將木匣子打開,將里面的發簪取了出來。
這是一只銀制的發簪。
造型說好聽點是古樸,說難聽點就是粗制濫造。
這么難看的發簪,她還是頭一回見。
她兒子用木頭雕的發簪都比這個好看。
“怎么樣,這可是用才純銀打造的,可足足花了我一兩銀子,來,我給你帶上吧。”
蘇秀禾又連著往后退了兩步,“林樹,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到你可以送我東西的份上吧?”
林樹見她三番兩次的拒絕自己,一時壓不住心頭的火,微微怒道:“那你還想怎么樣?我不都已經給你道歉了嗎?更何況,是我送東西給你,不是讓你送東西給我,你干啥不收?你不會是外頭已經有別的男人了吧?”
蘇秀禾一聽這話,就樂了。
“我外頭有沒有男人,跟你有啥關系?倒是你無緣無故的送什么發簪給我?林樹,你該不會是以為你送根發簪給我,我就會對你另眼看待了吧?”
被一個女人當面嘲諷,這種感覺,無疑是將他那點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林樹氣得臉都漲紅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你,可不是我,我可沒無緣無故的就送別的男人東西,倒是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亦或者是誰給你出了這種餿主意,不過,我勸你一句,別把你的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你不配,知道了嗎。”
先不說她根本就沒考慮過找男人,就算是真的要找,她也絕對不會找林樹這樣的自我感覺格外良好的奇葩。
蘇秀禾沒再看林樹一眼,徑直離開。
先前還在說他們倆閑話的這些婦人,在看到這一幕后,紛紛將目光調轉到別的方向,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看見。
可即便是如此,林樹被蘇秀禾拒絕的消息,仍然傳遍了整個大山村!
林大有得知這一消息后,騰地站起身,“他林樹是個什么玩意,居然還想當咱們的后爹?”
“可不咋地,這林樹怕不是瘋了!”前陣子要不是因為林樹步步緊逼,自己大哥也不至于會帶著自己媳婦離開了村子。
要是沒離開村子的話,興許現在孩子都平安出生了。
如今他害得自家大哥的孩子都沒了,現在竟然還有臉想要跟娘扯上關系?
林硯道:“咱娘有追求幸福的權力,萬一咱娘喜歡人家林樹呢。”
林大有用力給了自己小弟一拳,“你他娘的別在這里放屁,咱娘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那個混蛋!”
要不是因為林樹,他為何要把自己的媳婦帶走?
如果媳婦沒走,有娘在,她一定不會碰到難產的事情。
現在不僅身子落下病根,孩子也沒了。
這幾乎就是殺子之仇!
這仇,他早晚要報!
而這個害他失去了孩子的人,娘怎么可能會喜歡?
蘇秀禾從后頭走過來,她知道這件事基本上整個村子,乃至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基本上都知曉了。
她順手賞了林硯一個腦瓜崩,“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爹的墳可就在這兒看著的,你這么說就不怕你爹吃醋嗎?”
林硯抬頭望了一眼葬著自己爹棺木的方向,好似真的看到一個人影似的。
他后背頓時起了一層白毛汗。
“哈哈,娘,我就是開個玩笑。”
“有你這么調侃自己娘的嗎,再說了,若是有一個家世好,長相好,身材好,還愿意把自己的財產全都送給我的男人,說要娶娘,娘或許還會動心,就林樹這樣的,娘都懶得用正眼去瞧他。”
林硯是個會抓重點的,他直接忽略了娘后半段說的話。
“娘,要是有個家世好,長相好,身材好,還愿意把全部身家交給你你的,你就愿意把自己嫁了?”
蘇秀禾又敲了下他的腦殼,“要真有這樣的冤大頭,娘也不介意嫁一回,讓娘的家底更豐厚一些。”
不管是這個時代,還是后世,有錢才有底氣。
“那你就不怕咱爹在天上看見娘你嫁人,吃醋嗎?”
“你爹?”蘇秀禾抬頭望了一眼天,“你爹就算是看見了,知道我這些年過得艱難,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林大有沒有開玩笑的閑心,他皺著眉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這林樹到底是什么用意。
“娘,這該不會是林樹這老小子使的計謀吧?”
之前自己在村子里好不容易樹立了威望,可林樹卻從中作梗,讓自己在村子里的名聲一落千丈。
一氣之下,才帶著媳婦走了。
明明兩家人的關系根本就不好,這林樹好端端的為何要對娘大獻殷情?
“這也不是不可能。”蘇秀禾沉聲說:“以前老里正就跟我說過,林樹這人心胸狹窄,怕是故意要這么做,只為引得娘這條大魚上鉤。”
林大有正面跟林樹交手過,他認為林樹這人,完全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林樹要是往后真成了咱們大山村的里正,咱們以后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咱們得想個法子,斷了他的里正之路!”
林樹在大山村的根基頗深,在跟隨老里正十幾年當中,早就贏得了許多村老的信任,他當里正,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除非他自愿放棄里正之位,或是讓他下大獄。
犯過罪的人,是絕對不允許當一個村子的里正的。
想到這里,林大有心里頓時浮現出一個法子,為了防止被外面的有心之人給聽見,他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娘,你不是跟縣令大人的關系好么,咱們讓縣令隨意給他安插一個罪名,讓他下大獄,那他這輩子就都甭想當里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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