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微微一笑:“國君不比其他人,乃是一國之主,身份貴重。
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為他接種的。
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何田田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義憤填膺地質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么國君的命就比其他人金貴”嗎?
可悲的是問也沒有用,這個時代的人就是這么想的。
國君的命,自然比普通百姓要金貴。
就是你隨便拉一個百姓問,他也不敢把自己跟國君相提并論啊。
“若是你同意了,我答應你,你家三弟可以去國子監讀書。”
看到何田田猶豫,王后拋出一張“香噴噴的大餅”。
大胤王朝雖有科舉,但眾所周知,科舉是極其難以出頭的。
像路秀才一樣的天才兒童,也在鄉試面前屢次鎩羽而歸。
除了自身運氣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沒有名師教導。
鄉野之地,私塾先生自己的見解本就有限,自然很難教出更好的弟子。
優秀的師資資源,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稀缺。
國子監是大胤第一學府,只要在里面穩穩當當地學習。
除非是不學無術的草包,否則不說中進士,一個同進士是沒跑的。
“大姐!”
何田田剛要回答,前院傳來四妹的驚呼。
王后看著何田田像一陣風似的刮出去了。
何田田來到前院時,王后的侍從夜幕正抱著小八郎。
小八郎臉上還掛著鼻涕淚。
原來四妹在給他們剝板栗吃。
板栗是何田田昨天做好的蜂蜜板栗,甜甜的,非常好吃。
小八郎看自己吃的慢,就急了,一口把手里的板栗塞進嘴里,使著勁往下咽。
結果板栗太大,卡在喉嚨,眼看臉憋得通紅,就要背過氣去。
在四妹叫何田田的同一時間,暗衛夜幕從不起眼的角落里飄出來。
他抓起小八郎,撲撲咚咚一通拍打,板栗從小八郎嘴里掉在地上。
脫離險情的小八郎“哇”地一聲哭了。
但抬頭看到冷臉叔叔皺眉,又把哭聲憋了回去,直憋得小小的身體一抽一抽的。
“多些公子搭救。”
何田田和何家幾個姐弟對著夜幕深深行了一禮。
方才真的極其危險,還好夜幕及時出手相助。
夜幕把小八郎放在地上:“不用謝我。
我不是什么公子,只是普通的侍從。
你謝我家主子就行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何田田給小八郎擦了擦臉,讓三郎帶著他去換身衣服,回到后院找王后。
這下她沒有再猶豫,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們救了八郎。
雖然是夜幕的功勞,但如果不是國君王后,夜幕也不會到一個小山村里來。
王后要求何田田明日就動身。
“我知道時間有些倉促,但京城天花肆虐,遠比你們這里嚴重。
我實在是憂心。
你就當是一個婦人,為了夫君的安危向你提出懇求吧。”
第二日,還沒等何田田動身,何家大門就被敲響了。
村民們都接種了牛痘,不再懼怕天花。
周村長一大清早就帶著體力稍微好點的村民,在拆除村口的障礙物。
一輛比那天來何家談生意的富商夫人的馬車,更加寬大,更加精美的馬車,緩緩駛入后山村口。
馬車旁,四名黑衣侍從分立兩側。
何田田打開大門。
一位面如刀刻,劍眉鳳目,鼻正唇薄,臉上帶著一點年齡的滄桑感的帥大叔,沖她邪魅一笑。
何田田一個激靈:這是什么妖魔鬼怪。
帥大叔開口,更是嚇人:“大侄女,別來無恙。”
幾個村民過來,原本是叫何家族長去挪村口的大石頭的,石頭太重,他們挪不動。
但是馬車旁的一個侍從,就把大石頭挪動了。
聽到帥大叔對何田田的稱呼,一個村民說:
“這人自稱是你家太叔祖的后人。
按輩分是你堂叔。
說是十來歲離家出走,立志要闖出個名堂。
結果前一段時間衣錦還鄉,卻發現族人都不見了。
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們都來了咱們后山村。
于是他也跟來了。”
周村長看馬車真停在何家門口,嘴上直抽抽:
我信了你的邪,神特么的“太叔祖”。
不過他也知道,光看幾個侍從就比平安縣城鄉紳的公子還有譜,馬車內肯定不是普通人。
結果人一下來,果然氣度不凡。
雖是看著和顏悅色,卻自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跟國君似的。
周村長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在心里提醒他:
周承義啊,周承義,從后山村被王后嘉獎之后,你就飄了,連國君都敢想了。
快醒醒,編排國君可是要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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