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央四處看看，不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倒是四皇子對趙央身后的小女孩有些感興趣。
“她不是你的女兒？”
“不是，我的小徒弟顧兒。”
“原來是徒弟。”四皇子笑容淺淡，“既然是你收的徒弟，想來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趙央思索了一會，“她的確很聰明，不過四殿下也不用這么夸獎，現在她還沒有學到什么，殿下也不用在她身上費功夫。”
四皇子的想法，趙央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如今兩人的關系像是多年老友，只要四皇子有需求，趙央肯定會出手幫忙，但再多的，趙央做不到。
泉水的事情，趙央不可能告訴四皇子。
一旦暴露之后，四皇子也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你放心，本王還不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殿下仁義。”
兩人說話好似平常友人，一路走來宮女太監們眼中都帶著些震驚。
要知道四皇子一直都是高嶺之花一樣的存在，根本對誰都沒有興趣，至今兩個王妃都沒有，怎么會對一名普通女子如此上心。
他們尚且不知趙央已經成親了，要是知道更要驚掉下巴。
“之前你讓我救治的就是太后娘娘吧？”
按理來說，那顆藥丸足以把太后娘娘的身體治好，難道是生了什么其他重病？
“是。”四皇子承認了，“皇祖母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上次吃過藥丸之后，恢復了很長時間，沒想到這次天冷了之后，皇祖母又是一病不起。”
泉水再神奇，也沒辦法抵抗衰老，皇太后想來是年紀大了，所以沒辦法完全吸收泉水的藥效。
“上次給你的藥丸，太后可是全吃了？”
四皇子搖頭苦笑，“你應該知道皇宮的謹慎，那藥丸其中一顆拿去化驗，另外半顆由太醫院的太醫掌事服下，剩下半顆給了皇祖母。”
“怪不得。”
趙央了然，“這樣就說得通了，要不然怎么會效果消失的這樣快。”
“那皇祖母可還……”
“帶我去看看吧。”
之前是聽四皇子描述癥狀，如今來了京城，趙央也親自為這位皇太后診治一番。
“這邊請。”
到了皇太后床前，趙央打量了一下這位尊貴的女人。
面目慈祥和藹，看著是個挺不錯的老太太。
早年趙央看過不少宮斗小說，都說皇太后是上一任宮斗冠軍，不容小覷。
不知這位皇太后是否也是如此呢。
趙央身為郎中還是很靠譜的，很快就確診了病因。
說起來這位皇太后得的就是很基本的老年病，糖尿病應該已經有五六年了，再加上沒有控制飲食，所以引發了各種并發癥。
“太后得的是消渴癥，目前看來已經很嚴重了，之前的藥丸治標不治本，主要是太后上了歲數，想要治好也很困難。”
四皇子有些著急，“那，可還有辦法？”
“如今看來是因為消渴癥引發的其他臟器的并發癥，我可以給太后治病，但你能保證太醫院不插手嗎？”
若是再制作出芳香藥丸，趙央也不敢保證全部進入太后的肚子里。
不如直接用泉水煎藥，喂給太后。
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這……”
“殿下做不到？”
“嗯，你要如何給皇祖母治病？”
“反正你若是信我的話，我可以保證太后娘娘再活十年，而且這十年內無病無災。”
“那本王需要做什么？”
“帶著我的小徒弟去門外守著，遣散宮人，把煮藥爐子搬進來。”
“這……趙央，不是本王不信你，但茲事體大……”
“你也可以商量之后給我結論，反正我也不著急走。”
她人就在京城，什么時候給太后看病都可以。
0777倒是很著急，“宿主，你可不能走哇，你要留下給老太婆看病，說不定泉水就能繼續升級了！”
“知道了知道了。”趙央無奈，“我又不是不治！”
四皇子全然沒看出趙央臉色有異常，他在思考如何讓趙央一人給太后治病。
“趙央，本王相信你，今日本王便做主，不過只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做不到，本王和你都要倒霉。”
“我明白。”
一炷香就是十五分鐘，趙央覺得時間足夠了。
四皇子當真讓安閑遣散宮人，他也跟著眾人離開。
門口鹿濯公主的臉都要氣歪了。
“四皇兄，你這是做什么？”
“她治病不想要他人旁觀。”
“四皇兄，你是瘋了吧？一個外人單獨留在宮中給皇祖母看病，她要是個壞人怎么辦？要是意圖刺殺皇祖母怎么辦？”
鹿濯都沒想到，四皇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四皇兄，你是真的瘋了！”
她本來就不喜歡這位看似溫和實則冰冷的四哥，加上她平時與二皇子親厚，更加看不慣四哥的所作所為。
但四皇子平時行事還算是穩重，如今的做法，她有些看不懂。
“若是有事，本王一人承擔。”
“來人，去找太子殿下，二殿下，還有父皇，本宮倒要看看，四哥你還能瘋到什么時候？”
外面此時已然是翻云覆雨，屋內倒是一片祥和。
顧兒也被四皇子帶走，趙央看了看床上的皇太后，嘆了口氣。
“今日救你呢，除了醫者仁心之外，也是我對皇權的妥協，日后希望你們皇族不要來打擾我，保佑我發財，把醫館發揚光大，其他的還是不要來招惹我。”
她還挺喜歡如今的平穩日子的，時至今日她已經不再考慮回去的事情。
若真的回去了，她又該如何呢？
“0777，這次我準備取大量的泉水，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
泉水許久不用，0777覺得都蒙塵了。
趙央也不客氣，直接取了泉水喂給皇太后，當然她也不忘記做戲，在旁邊的爐子上也煮上了對應的藥物。
這樣也好糊弄一會進來的宮人。
差不多服用了能有六分之一泉水，趙央都覺得有些疲憊了。
皇太后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
“有效果，治療慢性病這泉水還是不夠用啊。”
“所以你才要多多升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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