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看著大受打擊，癱坐在地上的樓聽風搖頭。
嘖嘖，他這是何苦嘛。
鳳城寒給了樓聽風一些時間崩潰后，才再次開口道：“你要的真相，朕給你了，現在朕也要你給朕一個真相。”
樓聽風驀地抬起頭仰視他，心里隱隱猜到他想要問的真相是什么。
其他人卻很納悶兒，皇上要問這樓聽風要什么真相？
鳳城寒如墨的瞳孔一縮，冷聲問：“兩年多前，在行宮刺殺皇后一案的幕后主使，是不是你？”
此話一出，四下嘩然。
大家可都記得這件事，聽說當初閻羅門可是出動了將近百號頂尖殺手，也是皇后娘娘天賦異稟，身手過人，又有絕王殿下及時出現相救，不然早就成了閻羅門殺手的刀下亡魂了。
當時皇后娘娘也受了極重的傷了，養了一兩個月才養好呢。
這事兒，竟然跟樓聽風有關嗎？
他既然一直認為，妹妹樓凌雪的死與皇后娘娘有關，倒是也有可能會做出，買兇刺殺這種事兒。
鳳城絕擰著眉，冷冷地看著臺上的樓聽風，眼中難得地出現了殺意。
當初，害得小師被刺客追殺，身受重傷的人是他嗎？
這些年，他只要想到，小師妹渾身是血，猶如破布娃娃一樣被自己抱著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
若這幕后主使就是這樓聽風，那他也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樓凌霜”焦急看著臺上的主子，希望他能夠否認。
無論是刺殺皇后，還是刺殺宮妃都是重罪，更何況當時還死了不少的守衛，若是主子承認了，那他注定難逃一死。
樓聽風看了看鳳城寒，又看了看皺眉看著自己的冷落月，眼底浮現出一抹苦笑，這些年，他費盡心思想要給妹妹報仇。
可到頭來，他卻是恨錯了人，也報錯了仇，不但害得無辜之人慘死，還傷了無辜的冷落月，更是讓自己的妹妹死都不得安寧。
這一刻，莫大的罪惡感，侵蝕了他，也讓他無比的厭惡罪惡的自己。
他閉著眼睛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平靜地說：“沒錯，就是我。”
“是我重金買來了閻羅門最頂尖的刺客，刺殺當時還是冷妃的皇后娘娘。”
“因為、因為我不想看到害死我妹妹的人，不但活得好好的，還能登上后位，所以我策劃了這場行宮刺殺。”
“我有罪，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周遭出奇的安靜，眾人看著樓聽風，眼中有惋惜也有罪有應得。
既然樓聽風都承認了，這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冷落月從鳳城寒手中接過慈善大使的金牌，看著樓聽風道：“雖然你是個罪人，今日的捐款也是帶著目的，但我還是愿意相信，你的心里也有善的一面。”
“你也是實實在在的捐出了五十多萬兩銀子的，所以這個慈善大使的稱號還是你的。你是罪人樓聽風，亦是慈善大使樓聽風。”她說著，把金牌遞給了樓聽風。
樓聽風盯著金牌看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了看，神色淡淡卻渾身上下都都散發著圣潔之光的冷落月，抬起雙手接下了金牌。
聲音哽咽地沖冷落月鄭重道：“謝謝……，還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