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穿六零,咸魚女主帶全村發家致富 > 第344章 有實力才有話語權
  344

  旁邊的大人們鼓足勇氣的話落到了阮似錦的耳朵里。

  她扭頭去看,對上一眾人期許的目光。

  小姑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神態像是在思考,半晌小姑娘軟聲道:“可是爺爺說做人不能三心二意呀~錦寶如果每樣都學,就學不精啦。”

  當然這只是托詞,只是阮似錦覺得沒必要立刻滿足所有人的愿望,她又不是圣人,同意學醫也只是因為需要靠學醫煉制藥丸給家里人養生,只不過現在多了個大姑父的腿要治。

  至于其他的工藝,她一個三歲娃娃學來做什么呢。

  眾人一聽,眼神黯淡了不少。

  張文元看到后,心下一嘆,自然是明白其他老伙計的想法,誰家也不想斷了傳承,但老一輩傳下來的手藝他們并不想外傳,尤其是教給曾經奴役過迫害過母國和同胞的敵人。原本已經打算擺爛,寧可封住嘴將手藝帶到地底下也不說,可這樣的天才就擺在眼前,誰能不心動。

  重點是,這個小天才還是幫助他們留下來的天才,還是需要他們報恩的天才。

  他們這群人渾身上下能拿出的最有價值的最后也只剩下這么一門手藝了。

  張文元張老爺子看向阮似錦:“錦寶想學的就學,不想學的就不學。他們也是想報恩。”如果不是社員們害怕這個小姑娘看到那一幕傷心哭鼻子,他們也不會那么順利的被留下。這些大家心里都清楚。

  阮似錦看過去,心里自然認為是這群人好好活著、老實活著就算是報恩了,但那一雙雙亮起又暗淡的眸子,看起來確實讓人有幾分動容,尤其是阮似錦對老牛棚那批人搜魂后知道的更多。

  “唔。”小姑娘明亮的杏眸轉了轉,然后重重點頭:“嗯,那等學完醫再學別的。”

  對于這一點沒人有意見,中醫雖然學無止境,但就跟數學一樣,學會了理論和基礎,剩下的重點就在于思考和變通了。

  說完阮似錦扭頭看向重新燃起斗志的人:“所以老爺爺老奶奶還有叔叔嬸嬸們都要好好養身體哦,等你們好了,就可以當錦寶的老師了。”

  軟乎乎的小奶音說起話來卻像是學著大人的口吻去關懷他們。

  “好、好!”

  “我們肯定抓緊養好身體......”不僅如此,他們還得把手藝撿起來,等自個實力恢復到夠格再去教小姑奶奶。

  “乖哦。”阮似錦甜甜一笑:“不著急,時間還有很多呢。”

  阮似錦說這句話也是因為感受到了他們的迫切和危機感,他們似乎還沉浸在沒有走出‘困境’前的瑟縮,似乎還認為時間緊迫,似乎還在害怕,似乎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已經安全了。

  不過也是,在他們的眼里,上面的一道命令他們就要像是無根浮萍一樣在水面上身不由己的來回蕩漾。

  他們想扎根,他們想要安寧。

  只是阮似錦無法明確的告訴他們,外面的人應該不會有機會繼續操控他們了。

  有實力自然會有話語權。

  “......”

  從今個開始,張老爺子改變了自個的教學速度,雖然藥草藥性依舊要默寫下來讓兩個小家伙帶回去背,但他現在稍微做了一些改變,已經從書本挪到現實開始實際去手把手的教了。

  張老爺子想著既然兩個小團子已經能熟練的背下了脈訣,那現在就可以嘗試感受各種脈搏了。如果領悟能力夠快的話,剛好棚屋里還有現成的傷員可以去練手。

  這并不是不尊重,而是適當地把握每一個可以親身感受的機會。這樣的教法比用嘴巴去說更容易理解。

  就像是某一天忽然有人告訴你說火是熱的,棉花是軟的,花是香的,可無論他如何細致的去描述,都不如你自己親身感受一次來的記憶深刻。

  -

  另一邊,曬場上,老李正帶著大伙兒翻曬糧食呢。

  阮老頭子回到大隊部路過曬場的時候便走過了過去,人還沒到,聲音便傳過去了:“老李,你這是把倉庫里的糧拉出來曬了?”

  老李聞聲回頭,一臉神神秘秘的走到了阮老頭子的身邊,然后在阮老頭子的耳邊嘀咕著什么。

  “你們挖到田鼠洞了?一個洞里有兩千多斤的糧食?”阮老頭子臉上的驚訝不像是假的,雖然知道老神仙會在大隊里放糧食,但他沒想到老神仙居然是這么個放法。

  如果不是小孫女提前跟自個知會了一聲,怕是連他也沒辦法將田鼠洞跟老神仙聯想在一起。

  “是啊。”老李壓低聲音:“以前一個老鼠洞里能有個四五百斤就頂了天了,這回可是兩千多斤的糧食。這平白挖到了糧食高興是高興,但我考慮著是不是小神仙的福運顯靈了正在給咱們警示呢。”

  “什么警示?”阮老頭子問。

  老李嘆了口氣:“大隊長你還記得小姑奶奶出生前那幾年不?咱們附近遭了災,但外頭在打仗,咱們老百姓為了支持國家就從牙縫里省出來糧食和錢交上去支援,我們吃野菜樹皮可以,但戰士們總吃差的哪有力氣打仗。”

  阮老頭子陷入了回憶,五零年到五三年外頭抗\美\援\朝,大隊里捐了一批。

  后面到了五零年初打到五四年的援\越\抗\法,鄉下人又捐了一批。

  那會地里的糧食產量本來就不夠高,收獲的糧食交到城里糧食站給公糧發下來后就沒多少了,捐了幾次,家里是真的一窮二白了。

  原本他們想著,吃著山上的野菜湊合著,等地里的糧食收獲了就好了。

  可后面又連續好幾個月都沒雨,地里干了,井水淺了,每天又是大太陽,地都曬裂開了,人都不敢喝水,都緊著地里面。可最后莊稼都被曬的蔫吧了,希望都快破滅了。

  那時候家家戶戶幾乎都斷頓了,大隊組織挖老鼠洞,挖出來幾個里頭也就幾十斤幾百斤,看著多,但放在整個大隊里頭,這個數量幾百個人一塊吃連半個月都撐不住。

  鄉親們的褲腰帶一勒再勒,人人餓的面黃肌瘦。

  阮老頭子嘆了口氣。

  自家小孫女就是在那樣艱苦的時候出生了,一出生就給大隊里頭帶來了一場甘霖,帶來了活下去的希望。

  老李繼續道:“那時候咱們人都快餓死了,老鼠還有余糧呢。咱現在這一個洞挖出來兩千斤的糧食,我就怕......”

  不得不說,鄉下人對于災難來臨的危機意識是十分警醒的,尋常就愛存糧的鄉下人,在發現一些征兆后便會警醒到有些捕風捉影。

  畢竟災難太可怕了。

  如果不提前準備,那......就晚了。

  阮老頭子目光沉沉,點下了頭:“老李,咱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但不能直接說出去引起大伙兒的恐慌。”一如大隊長和支書會判斷生產大隊里的土地來年有沒有肥力能繼續播種一樣,這種時候,壓力也需要他們去扛著。

  在阮老頭子心里,當領導從來不是享樂的象征。領導是要領著大家伙過好日子的,是要警醒的,是要吃苦的,甚至也會因為自個的決策受些委屈的。

  艱苦卓絕,努力奮斗,實事求是、腳踏實地的為人民服務。

  這才是當領導的真正應該做的不是嗎?

  “......”

  是了,這確實是阮似錦的刻意給出的警示。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初會有持續三年的大饑荒,那是因為阮似錦不確定有了自個爺爺的增產方子,有了自個爸爸研究出的武器,這連續三年之久的大饑荒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饑荒’,光是這個詞就足以把鄉下人嚇得肝膽欲裂,更別說是連續三年的饑荒了。

  在阮似錦的眼里清河大隊的人靠著自個的雙手勤勤懇懇的過日子,才幸福了沒兩天。她不想說出來嚇唬他們。

  因為就算饑荒來了,她也有能力護住清河大隊的人。她的空間要糧有糧,要抗旱種子有種子。如今以金丹后期,到時候引雷求雨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

  當災難來臨之前,阮似錦喜歡看他們靠自個努力過上紅火日子、昂揚向上的模樣。

  但,當真正的、人力無法抗衡的災難來臨之時,到時候他們信仰的小神仙則會護他們平安。

  因此她才沒有說的那么直白。

  不過,就算清河大隊的人沒發現也沒關系,她還留了后手,亦或者是可以說,她就是清河大隊的后手和靠山。

  -

  不知不覺到了晌午,社員們也到了下工的時間,今個阮似錦也是到了現在才被師父放了學。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小家伙受不了餓肚子,張文元張老爺子甚至還想要繼續教下去。

  沒辦法,兩個小家伙都是一點就通,而且不是表面上懂了,而是真的懂了甚至能觸類旁通。

  比方說教會了小家伙如何認識脈搏的快,她就懂得了慢、教會了強,她就懂得了弱、教會了深,她就懂得了淺。

  甚至,她還能將背下來的脈搏跟脈象一一對應,雖然偶爾有誤差,但并不算錯,只能說描述的不夠精準。

  以至于張老爺子越教越有成就跟,到了后面甚至根本停不下來。

  “......”

  ‘嘎達嘎達——’

  小三輪行駛在回家的路上,不過這一次是小姑娘攤在車斗的靠背椅上,小男孩在前面騎。

  阮似錦仰頭看著天,比起以往嘰嘰喳喳的模樣,這會的她有些安靜,顯得有幾分沉默。

  阮似錦回憶著從前在師門被漠視的記憶,回憶起自己一步步或是偷學或是增進修為去秘境爭奪到的‘學習機會’。

  時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被師父悉心教導竟是這種感受。

  今生的學習與她過往在生死線上掙扎的經歷相比,并不累;跟她修仙求道時的閉關修煉相比,更算不上枯燥乏味。

  尤其是看到那老爺子兩眼放光時,她竟也覺得有趣,因此格外配合。

  如果說之前是學著玩,那現在的阮似錦甚至有些享受學習,甚至有些好奇的想象著,另一批‘師父’到時候教學會是什么方法,會是什么神情,大約也會很有趣。

  夏乾辰回頭時看到的就是小姑娘神態懶洋洋的窩在躺椅里的那一幕,看起來挺舒服的,大約是學累了才不愿意說話的吧。

  -

  晌午十一二點左右,社員們陸陸續續的都下工了。

  老阮家附近的鄉道上。

  阮家大房的阮建軍帶著兩個兒子大虎二虎扛著農具下工,一旁的阮建黨也帶著兩個兒子大龍小龍下了工。

  兩房的人并肩走著。

  阮建軍側過臉,看了眼自個沉默,眉眼卻比從前堅毅踏實了很多的二弟:“老二,你現在家里還能忙的過來嗎?”

  “還行。”阮建黨道:“大龍小龍已經會幫忙做飯洗衣裳了。”雖然大頭依舊是他做。

  但比起身體上的疲累,家里比起從前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時的熱鬧,顯得冷清,沒有人氣。

  兩個兒子吃完飯就回去找大哥家的兩個侄兒去玩,至于他則是會坐在院子里發呆將過去的事在腦海中一遍遍的重復著。

  每回憶一次,他看到的過往就更清晰,人也更清醒。

  “大嫂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阮建黨出聲詢問著。

  阮建軍心里明鏡似的,自打分了家,自個這個二弟就跟從前不一樣了,從前犯了錯不重視,大多都是插諢打科的糊弄過去,現在則是將每一件事都放在心上,看起來沉穩太多了。

  就跟他自己似的,以前過日子壓根不用動腦子,大家有老母親管著,小家有媳婦操持著,除了種地以外,他還真沒為別的事操過什么心,直到分家之后,阮建軍才真正意識怎么樣去當丈夫,當父親,甚至當兒子。

  “好多了。”阮建軍道:“錦寶跟大隊里的狼神護衛經常去打肉,你還給送來了,紅梅現在身子骨比從前好多了。之前紅梅還去織布作坊里頭上工呢,現在月份大了就沒再讓她去上工。”

  “是得這樣。”阮建黨點頭回應著,可一抬頭卻發現從前三弟那屋居然冒起了煙。

  “大哥,那是三弟那屋的煙囪嗎?”阮建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結巴,甚至難以置信:“他們回來了嗎。”

  阮建軍搖頭:“不可能,該不會是著火了吧!走!快去看看去!”

  說話間阮建軍和阮建黨一個健步就沖了過去。

  可沖進去一看,便注意到他們自個忽略的細節。

  “大姐?!”阮建軍和阮建黨愣神的看著整在棚子里用吊鍋做飯的中年女人。

  阮春花聞聲看過去,面上沒有什么姐弟重逢的喜悅,只輕輕‘嗯’了一聲。

  “大姐你啥時候回來的?咋回來了也沒說一聲?”阮建軍表情憨厚的老實發問。

  一旁的阮建黨咽下失落、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大姐你這是、你怎么住在老三這屋里......”

  “昨個來的。”阮春花起身,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兩個弟弟,直到看的他們兩個都有些心虛了才收回視線。

  昨天爸媽還有三弟三弟妹幫她一塊收拾的時候大房二房都沒人在,估摸著是上工去了。

  后面等他們傍晚回來了,天色也黑了,他們也只顧著回去先吃飯,等到后面天徹底黑了,也注意不到了。

  十二月的天白的晚,黑的早,因此他們凌晨去上工也沒有注意到小院里多了個小棚子和木板車。

  不過追根究底也是因為阮春花沒主動去打招呼,畢竟心里對這兩個弟弟的做法還憋著氣呢。

  “大姐,你去見過爸媽他們了嗎……”阮建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小了些,他已經猜到了,大姐大概就是知道了家里的所有事所以才沒跟他們兩個打招呼的。

  “見過了。”阮春花說話直率,從不藏著掖著:“就是爸媽和三弟一家給我搬的家。”

  她言簡意賅道:“你大姐夫在廠里受傷了,我把城里的工作賣了回家住了。老三家這屋暫時給我住了。”

  之后如果能在清河大隊穩定賺工分,她會考慮跟小妹一樣,蓋個小瓦房住。

  不過現在,還是先湊合一陣子再說。

  “什么!?”兩兄弟震驚的看著一臉平靜地說出這話的大姐。

  阮建軍繃緊了臉,眼神認真:“大姐,有啥我能幫的你一定要開口。”

  阮建黨也點頭:“大姐你一定要說。”

  小時候媽忙,照顧他們幾個最多的就是大姐。

  兩人這話讓阮春花還算滿意,起碼沒有心寒后悔小時候帶過他們。

  “成,我曉得的。”阮春花松緩了神情:“晌午了,你們也回去吃飯吧,畢竟下午還要上工。”

  阮春花已經上工了,在阮老頭子的幫助下去了織布作坊,里面的人干活真的是熱火朝天,比棉布還好的麻布一匹匹的送出去被一個叫繡娘的組長帶著給布匹染色晾曬,干活的氛圍可好了。

  不像是在廠子里,大家勾心斗角,你干的好了,其他人私底下說你想在領導面前表現,居心不軌。干的不好,她們又想法設法的舉報,你給你穿小鞋。

  沒辦法,誰不想給自家多爭取點利益呢?

  可在這里,大家雖然都比著干活,雖然都想爭先進,但還是會真心的互幫互助。

  因為大伙兒的日子過的已經比以前幸福舒坦了,很多人都已經滿足了。也因此大家爭先進時跟小孩鬧著玩似的,雖然在競爭但根本不會影響到彼此的關系。

  每個人心思都簡單,大隊的評分也公平。

  對于自己人,她們根本不需要動什么齷齪的念頭。因為在清河大隊只要是堂堂正正的靠著自己的雙手,靠自己的實力去努力付出的人,就能被看到、表揚。

  本就都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大多說話辦事都簡單直爽,沒啥彎彎繞繞,更不會勾心斗角。

  而本性淳樸的人在看到別人的成功也只會艷羨并不會嫉妒。

  有小神仙在,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所以何必嫉妒呢?

  不過阮春花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覺得在這種氛圍下工作,一點都不累,反而也被他們的情緒感染,內心充滿的希望,想要多干活,想要爭先進。

  -

  萬寧縣的邊緣,新華電廠。

  忙了一上午準備去外頭買兩個包子墊墊肚子的阮建國一出門就碰到了熟悉的身影。

  “夏哥?”

  夏國安整個人穿的簡陋卻嚴實,他的臉上灰撲撲的,眼底青黑,眉眼有倦意,完全看不出他曾經那張堅毅冷峻的臉。

  “嗯。”夏國安關上了門,拉著阮建國往里面走,往最深處走,甚至為了安全以前,他推開了辦公室的書柜,帶著阮建國進了里面被挖出來的小房間。

  直到周圍都靜悄悄的,夏國安才蠕動著干澀起皮的唇道:“成功送到了。”

  夏國安將自己在五九六基地里的所見所聞,除了那幾層需要保密的機關,其余的談話內容都告訴了阮建國。

  “那位鄧同志交代我一定要向你感謝,表示敬意。”夏國安道:“如果不是你的圖,他們大約得遲兩年才能徹底研究出東西。”

  夏國安在阮建國嚴肅的神情中繼續分享著自己這一趟帶回來的消息:“外頭不平靜,蘇維埃撕毀協議之后立馬向中央施壓,讓華國還債。總理考慮到全國的生產情況提議十年還清,但......”但對方很明顯就是知道華國的情況還特意來施壓的,本意不是要錢,而是打壓屈辱。

  蘇維埃在華國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一把,卻也在最艱難的時候踩了華國一腳。

  不過在外人來看只是屈辱,但對于中央軍方來說,很明顯蘇維埃是知道華國不會放棄研究原子彈所以才會在經濟上進行打壓。

  “最后還債的期限被壓成了五年。”夏國安抿了抿唇:“中央拿不出錢,估計......”

  阮建國看出了夏國安的欲言又止,于是便明白了。

  國家沒有錢,所以要籌錢。

  向誰籌?

  只有向老百姓籌。

  但現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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