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嬸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娘家,她想著顧二叔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等氣消了,自然就會去接她回去的。
她回家后,還一把鼻涕,一包眼淚的向自己父母告狀。
吳父聽后大發雷霆,重重的抽了她一個耳光,疾言厲色的斥責她攪家精。
“吳海英,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你居然向顧家提分家?
顧家歷來歷代就沒有分家一說。
你還好意思回家哭哭啼啼的告狀。
你把你婆婆氣到醫院,讓你丈夫兄弟反目,你就是個攪家精。
顧松做傻事,你非但不勸說,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要是在古代,你早就被休了,外人的口水星子都能把你淹了。
那是顧家祖訓,男丁不準休妻,不準納妾。
而且顧家人好說話。
要不,這會兒你早就被顧松休了。
別說顧松,要是我家娶了這種兒媳婦,我可沒顧家那么好的肚量。不會說媳婦高下,我絕對亂棍轟出去。
人家顧家老太太對幾個孩子,那都是一碗水端平了的,我都不知道你們還有啥不知足的。
你說顧松和顧家分家以后,讓我去罩著顧松,給他解決關系網?
那你知道這動蕩年間,又是誰在背后罩著我?
是顧家一直在背后罩著我。
他們為什么照著我?
就是因為顧松娶了你,為了讓我在南方給顧松保駕護航。
但是你們分家了,和顧家沒有任何關系了,人家顧家又憑什么再護著我?
看來過段時間我得去一趟南城,看看顧家老太太,好好給人家道個歉。
你也跟著一起去,好好給顧家老小道個歉。
人家原諒你,你就留下,人家不原諒你,你就跟我回來。
這事出了,你與顧松的婚姻怕是名存實亡了。”
南城軍區醫院。
顧奶奶是在晚上醒過來的,蘇樂安給她檢查了,各項機能都正常。
大家見顧奶奶醒了,都關心的詢問顧奶奶還有哪里不舒服。
顧奶奶除了一雙充血的紅眼睛,精神還是很好的,說話吐字也非常的清晰。
顧二叔上前站在病床前,叫顧奶奶“媽”。
顧奶奶轉頭看到是他,把頭轉了個方向道:“別叫我媽,以后你要認誰當媽,就去認,別在我面前晃蕩。
你怎么還在這里?
是賬還沒有算清楚,還是錢還沒拿到手?
安安,趕緊把賬給你二叔算清楚,讓他趕緊走,我不想再見到他。”
顧二叔跪在病床邊上,拉著顧奶奶的手哭道:“媽,我明白您的苦心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分家,您別趕我好嗎?
我這輩子是您兒子,以后生生世世,我都要做您的兒子。
您要是生氣,您就打我好不好?
就是不要趕我走,趕我離開顧家。”
說完,拉起顧奶奶的手,往自己臉上打,打了兩下,顧奶奶就掙扎著停下。
這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心疼,舍不得。
顧二叔看到顧奶奶掙扎著停下,傷心的撲到顧奶奶的懷里嚎啕大哭,“媽,你原諒我好不好?
是我糊涂,忘記了身為顧家人,自己的責任。
我真的知道錯了,媽,你不要趕我走。”
顧奶奶聽了顧二叔的哭訴,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她抬起手,撫摸顧二叔的腦袋道:
“是媽媽的錯,壓抑了你才能,控制了你的發展,才會讓你生出異心,想分出去單干。”
顧二叔心里也是真委屈,埋在顧奶奶的懷里,哭得像個孩子一般。
顧奶奶拍了拍顧二叔的腦袋道:
“好了,起來了,這么大個人了,還在老娘的懷里哭,像什么樣子,也不怕人笑話。”
顧二叔抬,一臉鼻涕眼淚的道:
“再大,也是您的兒子。”
這事沒有外人攪和,也就那么過了,分家的事情,也就那么作罷了。
顧二叔就那么留在了南城,與顧三叔一家住在賭石場,繼續幫著家里打理地下生意。
雖然顧家交到蘇樂安的手里,其實蘇樂安并沒有過多的去改變家中原定的軌跡,以前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只是一些大事上面,她會和大家商量,給一些建議讓大家參考,也并沒有強制性要求大家,必須要按她所說的做。
久而久之,大家有什么事情,也會主動和蘇樂安商量。
蘇樂安不像顧奶奶那么專制,什么事情都是商量解決,顧二叔的才能,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發揮。
他們也會根據照國家的政策變動,把陰處的生意,逐漸轉陽。
轉陽了之后的生意,很大部分都是顧二叔在負責,這樣,顧二叔就能毫無顧忌的大展宏圖。
八月,詹奇已經像正常孩子一樣了。
出院后,顧家給精心調養了一段時間,不僅長得圓潤壯實了,還長了點個,看著和顧立言差不多高了。
但還是不能劇烈運動,要控制情緒。
原則上,等以后,還要做2-3次手術,才行。
蘇樂安想著,定期帶他做體檢,隨時觀察情況,再決定做不做。
在顧家,詹奇除了最粘蘇樂安,然后就是顧云霜。
大家一起出門,蘇樂安抱顧立言的話,顧云霜肯定就會把詹奇抱在懷里。
顧云霜對詹奇也是真好,還調笑,以后要是沒有人來認領詹奇,她就認詹奇做兒子,把他養大。
但是沒想到一句隨口的玩笑話,后面還成真了。
蘇樂安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帶著孩子們到罐頭廠的后山去搞了野炊。
本來她想著,帶著孩子們到后山玩玩水,抓抓魚,整個小燒烤啥的,原計劃就是她和顧云霜帶著幾個孩子去。
后面沒想到報名的人越來越多,后來直接整成家庭燒烤聚會,整個顧家都參加了。
當然,這種熱鬧,肯定不會少了羅老將軍,羅老將軍也不需要人喊,聞著香味,自己帶著元寶就去了。
顧云霆那邊,歸心似箭,每天都在掰著手指數日。
自從第一次收到蘇樂安的信,得了教訓,從那之后,再也不敢只給回幾個字了。
每次都洋洋灑灑的寫十多篇信紙,表達自己想她,想得死去活來。
蘇樂安每寄一次信,就給他寄一次東西,吃得,用的,應有盡有。
這真是把整個訓練基地的戰友們羨慕壞了。
原計劃提前回來的羅天翊兩口子,也沒能按電話里面說的,提前回來。
不僅沒回來,還打電話回來,讓蘇樂安與石文城一起過去一趟,說有事讓她過去幫忙處理。
因為打的是部隊的電話,不好長時間占用,電話里面也沒有說清楚是什么事情。
羅天翊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買什么時候的票過去,叫他們將就帶五千塊錢過去,他去車站接他們,然后就匆匆忙忙的把電話掛了。
蘇樂安給顧家說要去西南地區一趟,羅天翊叫她過去有事。
大家聽著她要帶五千塊錢和石文城去西南地區,特別不放心,本來顧爸爸說請個假陪她一起去。
后來顧云飛和曹曉萌聽說了,兩人非要帶著付昆跟著一起去。
顧爸爸看著這么多人一起去,想著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所以就沒去。
顧云霜也想去,但是她要是走了,廠里面,沒人照看,顧奶奶又還在養病。
而且她還要照顧孩子們。
蘇樂安走之前,去給蘇樂陽和顧云霜一人買了一輛女士自行車。
蘇樂陽的,給他調整了座位的高度,剛好能騎。
顧云霜的,給她前后加了兩個小凳子,以后她騎自行車,每天接送顧立言和詹奇。
高中開學,她親自送蘇樂陽去的學校報到,并給他說了自己要出門一段時間,讓他自覺努力學習,有什么事直接找顧云霜就行。
顧立言那邊,托兒所開學的第一天,蘇樂安也是親自送兩個小娃娃過去的,并且去找了院長,說了詹奇的情況。
詹奇的事情,院長也是有耳聞的,對那孩子也是特別的關照。
在托兒所,顧立言走哪都把詹奇帶上,不讓人欺負他,兩人如同連體嬰一般,好得很。
吃午飯,顧立言會把自己的肉給詹奇,詹奇也會把自己的雞蛋給顧立言,相親相愛得很。
詹奇也在顧立言的帶領下,在幼兒園認識了其他小朋友。
處理好一切,蘇樂安便買了車票,去了西南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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