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劉宇洲把二隊的人揍了。
所以這是大的不敢吱聲,就派小的出來搞事情?
挑撥離間誰不會啊?
“喂,你們知道自己親媽怎么中毒的嗎?就是王遠揚媽害的,她說她那果子沒毒她吃過,大家才去吃的。要再多吃點,你們親媽全得下去見閻王!”
“知道你們親爸為啥會被人揍嗎,就是因為他們在背后罵王遠揚的媽被老光棍撿走了。看吧,你們還幫著他欺負人,一群小傻子……”
都是小學生,沒啥分辨能力。
別人說啥就信。
再加上自己爸媽確實在家罵過王娟。
其中一個小孩當場就反水了。
手里的小石子砸向王娟兒子:“王遠揚你媽才是害人精!我要給我媽報仇!”
一個人帶頭,其他幾個也紛紛效仿。
“對!我也要給我媽報仇!砸你砸你!”
眼見剛才還站在統一戰線的小伙伴,轉頭就把石頭丟向自己。
王遠揚也氣憤地互丟起來。
小孩子對力道沒什么概念,沒幾下就有人見血。
這個時候,二隊才有人過來。
“誒,都給我住手!臭小子,老子抽死你!”
“敢砸我兒子,走!跟我找你爸評理去!”
王遠揚被二隊的職工拖著,就要往家屬院去。
情急之下,他撿起手邊一塊兒大板磚就往拖著他的大人褲襠砸去。
“啊!”
“我的……”
伴隨著一聲尖厲的喊叫,那人松開王遠揚,捂著自己褲襠。
王遠揚退到幾步外,這才解氣般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斷子絕孫了吧!讓你拽我!我媽說了,你就是個大色批,見到家屬院好看的阿姨就挪不開眼,誰嫁給你誰倒霉!”
小孩子口無遮攔,加上平時王娟和別人話家常也沒回避自己兒子。
沒曾想,這下把平時聽到的話全抖落出來了。
其他小孩也跟著笑:“哈哈哈哈大色批大色批,朱小輝爸爸是大色批!”
“你們別瞎說,我爸爸才不是大色批!”
朱小輝捏著小拳頭,紅著臉辯解。
王遠揚解氣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朱小輝。
活該!
誰讓你爸拽我!
地質隊門口的鬧劇很快升級。
越來越多的職工和家屬都聞聲趕過來。
朱四也顧不上抓王遠揚,甚至連自己兒子朱小輝都顧不上,捂著褲襠就往衛生所跑。
生怕去晚了,真保不住自己命根子。
朱四一走,朱小輝更孤立無援了。
王遠揚帶頭喊道:“大色批走咯!大色批走咯!”
這些詞兒都是她跟王娟學的。
別的小孩也是一知半解,就覺得叫著好玩兒,也跟著喊。
噗……
看熱鬧的家屬不知誰帶頭笑出聲。
這詞兒是挺新的,但字面意思一聽就懂。
朱四本來在隊里風評就不好,看女同志色瞇瞇的,雖然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兒,但那目光實在讓人膈應。
尤其夏天女同志們穿得清涼,胸脯鼓鼓的。
朱四就專往人家胸脯上看。
罵他吧,人家也沒上手。
不罵吧,自己心里不舒服。
現在朱四終于遭報應了,可謂是大快人心。
小孩子面皮兒薄,朱小輝被臊得沒臉。
頭又被砸破個血窟窿。
小嘴一癟,傷心的大哭起來。
朱四媳婦兒姍姍來遲,看見自己兒子被欺負慘了的模樣,趕緊上前護犢子。
“誰敢欺負我兒子!欺負我們家沒人了是不!”
朱小輝見到自己親媽,更委屈了。
嗚咽嗚咽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其他幾個小孩的家屬也正好趕過來。
第一件事就是撇清關系。
“小輝媽,這可跟我們家孩子沒關系啊!”
“是呀,我家孩子從來不會惹事兒,這么多年沒聽見有人上我們家告過狀。”
話剛出口,眼尖地看見自家孩子衣服兜里還裝著碎石子。
再看看朱小輝額頭那個大包,明顯是石頭砸的。
悄摸作聲的就想領著孩子回家,趕緊逃離現場。
朱四媳婦也不是吃素的。
“站住!打了我兒子還想走!咱今天必須掰扯清楚,該道歉道歉,該賠錢賠錢!”
幾個要走的家屬腳步一頓。
這是撕破臉了,想走也走不成。
朱四媳婦兒看著自己兒子:“小輝,你說說,怎么回事兒,誰砸的你?”
朱小輝抹著淚,揩了兩把鼻子泡兒。
語氣斷斷續續:“是……是王遠揚砸的我。他還用板磚砸我爸褲襠,罵我爸是大色批……”
“啥?”朱四媳婦兒臉部抽動,顯出一絲尷尬。
其他家屬一聽跟自家孩子沒關系,也不著急回家了,留下來看熱鬧。
現在矛頭直指王遠揚。
早就有人去通知王力,不知道他在干啥,現在還沒來。
這下又輪到王遠揚被圍在中間。
他辯解道:“是朱小輝先砸的我!朱四叔還拽我脖子!”
朱四媳婦兒很快抓住要點:“你胡說!我家小輝才不會打人,而且今天明明是你叫他出去玩的。”
提起這茬兒,別的小孩也想起來了。
今天明明是王遠揚約他們一塊兒出來。
出來干啥?
當然是出來給劉隊長的漂亮媳婦兒一點顏色看看。
這幾天總聽自己爸媽講漂亮媳婦兒的壞話。
他們也就記住了。
王遠揚媽失蹤是孟真害的,他們爸爸受傷也是她害的。
漂亮女人有毒!
心腸特壞。
這事兒必須得告訴王遠揚。
這不,一攛掇就有了今天在地質隊門口朝孟真扔石頭的事。
小孩子是懂避重就輕的,現在朱四媳婦兒一說,別的小孩就把王遠揚推了出來。
“是王遠揚約我們出來,說要教訓漂亮媳婦兒。”
王元揚眼珠子一轉,看向孟真:“是她!是她說我媽害得他們的爸媽受傷,他們就拿石頭砸我,我才反擊的。”
好家伙,孟真在一旁看得直呼精彩。
果然人性就是天性,從小就能看出來。
怎么不說自己先挑事兒朝她扔石頭呢?
“這事兒我只解釋一遍,以后誰再明里暗里找我晦氣,別怪我不客氣!”
孟真把剛才在門口被這群小孩砸石頭的一幕完整講了一遍。
冷著臉看向幾個始作俑者的家屬:
“小孩子不懂事,這些話指定是大人在背后教的。
當時在山上發現果子,我勸過你們謹慎別亂吃,是你們自己相信王娟的話,食用太多果子中毒。所以你們中毒跟我沒有關系。
至于我和王娟,我是被人從后面突然推下山崖的,運氣好逃過一劫。該交代的細節我都和公安交代過了,人家都沒判定王娟的失蹤跟我有關,你們憑什么給我定罪?真那么關心王娟就上山去找啊,在背后挑唆王娟兒子對付我算怎么回事?
還有你們男人被揍,不該被揍?要是你們失蹤,我男人不僅不幫著找人,還在背后詆毀你們,說你們被老光棍撿走睡了,你們心里舒服?能忍?
凡事有因有果,以后張嘴噴糞前先作好被抽的準備吧!”
劉宇洲也站到自己媳婦兒身邊,視線冰寒:“不服就讓他們來找我!自己什么貨色自己清楚!”
兩位正主都下場了,把事情掰扯得清清楚楚。
那幾個家屬屁都不敢放一個。
畢竟明眼人都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那幾個二隊家屬在背后說別人壞話,還攛掇小孩子去找事兒么。
誰曾想人劉隊兩口子可不慣這些人臭毛病。
忍氣吞聲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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