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三個室友默不吭聲,這態度擺明就有問題。
“哐當!”
孟真直接將宿舍大門摔上,聲音透著幾分冷:
“既然都不回答我的問題,那就別去上課了,掰扯清楚再走。”
她看起來嬌嬌軟軟,但不笑的時候氣質便陡然變了副模樣。
顯得清冷不可攀,甚至帶了絲傲慢。
“你是不是有病呀?”
陸茜氣急敗壞地將手里的書摔在桌上,“干嘛不讓我們出去上課?!”
陸茜帶頭爆發,李曉紅也出聲支持:
“是呀,孟真,我高數課馬上就要遲到了,有什么事等我們下課回來再說不行么?”
孟真看向張梅,對方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顯然是知道點什么的。
不過兩頭都不想得罪,所以選擇沉默。
孟真沒有逼問張梅,而是雙手抱胸,冷睨著剩下兩人。
“我再問一遍,誰動過我的床。”
“不說清楚,今天咱們就在宿舍耗著。反正我對獎學金沒興趣,曠課被點名也無所謂。”
這里面,只有李曉紅最缺錢,對獎學金勢在必得。
如果曠課被記,不僅在老師那丟印象分,期末成績也會受到影響,自然會影響到獎學金評選。
聽到孟真的話,李曉紅終于有點著急了:
“孟真,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你的床被動了,關我什么事?你拿我撒什么氣?”
“我欺負人?”孟真都要笑了,
“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三沒在你床上拉屎拉尿,算哪門子欺負?我剛才好言好語問你的時候你不回答,非得等我撕破臉才吱聲,你否認一句燙嘴是不是?”
“你!”李曉紅臉頰漲紅,抱著書氣呼呼往外沖,“那我現在說了不是我,你趕緊讓開,我要去上課!”
陸茜也跟著拿起書,想趁著李曉紅突破防守的時候一起出去。
猜到兩人想做什么,孟真早就有準備。
她把書桌上一杯熱茶端了起來,不緊不慢揭開杯子,滾燙的蒸汽瞬往外涌,看起來就很燙。
語調帶著幾分懶散:“剛泡的茶還沒來得及喝。你們兩個要不要嘗嘗?”
作勢就要把茶往逼近她身邊的李曉紅和陸茜身上潑過去。
而且是對準兩人的臉。
兩人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后退一大步。
“你干什么?!”
陸茜聲音顫抖,呵斥道,
“我告訴你,燙傷也是傷,是犯法的!”
李曉紅也害怕得大吼:“你別過來!你冷靜點!”
“有什么事好好說……”
孟真欣賞著兩人的慫樣,收回手里的茶杯。
“我再問一次,是誰動了我的床?宿舍一共就幾個人,就算是別人睡了我的床,那也是你們放進來的。”
“最好說得清楚一點,不然我這手一抖,毀了誰的臉就說不準了。”
陸茜和李曉紅害怕地對視一眼。
陸茜用書擋著自己的臉,隔空喊道:“反正我們沒動你的床!你別在這兒發瘋了,不就床被人睡了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你金貴!”
“還有啊,你有什么權利限制我們出入宿舍的自由?你這個行為已經犯法了!”
“我告訴你,我小叔可是首長,他最寵我了,你要是敢傷害我,他絕對饒不了你!”
李曉紅也跟著道:“對,孟真,茜茜小叔是軍區的,你就不怕被抓?”
“趕緊放我們出去,今天這事就當發生過,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張梅本來想跟孟真說什么,聽到陸茜說自己小叔是軍區的人,一下又閉嘴了。
她得罪不起。
孟真也沒指望張梅能站出來說出真相。
不過看那個樣子,這事跟張梅是沒什么關系。
她冷眸瞇了瞇,勾唇輕笑:“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叔是你親爹。”
“正好,我也要報公安!”
“有人睡過我的床,然后我放在枕頭下的一百塊錢就丟了。”
“而宿舍門窗完好,很顯然,要么是內賊,要么就是里應外合。”
“我現在守在門口,不屬于非法拘禁,是在保護現場。”
“哎,想不到全國最高學府的學生中,竟然有小偷,不知道老師和同學們知道了會怎么想?”
孟真不緊不慢地說完。
她早在攔門的時候,就想好了后面的事。
今天必須要弄清楚是誰不經允許就亂動人東西,殺一儆百!
她還要在宿舍住好多天,沒有天天防賊的道理。
當然,她不是真的丟錢,也沒打算真的報公安,純粹是在詐幾人。
“你報公安就報公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你看我像差錢的人嗎?誰稀罕你那一百塊錢!”
陸茜語氣跋扈,反正她沒偷錢,報公安也查不到她頭上。
孟真沒搭理她的話,轉而看向李曉紅:
“你正主倒是平時四處顯擺,讓別人都覺得她有錢。”
“那你怎么辦呀?這件事鬧大,就算最后警察沒找出偷錢的人,全校同學也都知道咱們宿舍出了小偷,到時候各種猜疑風言風語不就落到你一個人頭上?”
眾所周知,宿舍最窮的就是李曉紅。
孟真不是歧視窮人,相反她還挺佩服這種能突破有限的原生條件,魚躍龍門的人。
她這么說,只是想逼開李曉紅的心理防線。
果然,李曉紅聽到這番話,臉色瞬間煞白,有些無助地咬著下唇。
她在鄉下長大的,再清楚不過流言對一個人的殺傷力。
她又沒有偷錢,為什么要讓她承擔這些?
她不自覺地看向陸茜,眼神閃爍。
陸茜則心虛地撇開視線,不跟她對視。
看到這兒,孟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事多半是陸茜干的。
孟真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十點半,應該已經上完兩節課了。再沒人交代,我就報公安了。
“到時候讓老師和同學們都來咱們宿舍斷斷案。”
完了,已經過了兩節課了。
學校對大一新生抓得最嚴,許多老師每節課都點名。
李曉紅臉色焦急起來。
偏偏始作俑者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最后還是她繃不住,主動交待:“孟真,是隔壁宿舍的王春梅親戚睡過你的床。”
“她親戚來首都辦事,舍不得住招待所,就找她湊活兩晚。正好你周末不住宿舍,就、就借用了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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