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思考道，“我們blackthread是有只有工廠，但是現在有兩條產線過幾天要趕一批貨出來。
真不是不想給這批兩名款用，昨天晚上剛剛敲定的海外學校貿易訂單，產量不小。”
蘇卿知道她這確實不是在刁難趙風麒，昨天和海外學方開視頻會議的時候，秦雪確實是完成了合作敲定要批量生產一批校服訂單，他當時就在邊上，還是他做的會議總結。
“啊，這樣，那確實分不出來廠房了。可這全部的投資...都由我們Abn...”趙風麒欲蓋彌彰的猶豫開口。
其實趙風麒這樣的說話方式是商場上很常見的，不將全部的心思表露出來，讓對方接茬，雙方你來我往的博弈，算是一種較量。
秦雪自然也明白。
但是因為剛剛趙風麒中途退出會議兩次，現在還玩這種套路，讓秦雪真的有些不耐煩了，甚至開始衡量起趙風麒的專業性。
在設計方面他確實是人才，他的設計很獨特也很吸引人眼睛，可這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合格高效率的合作伙伴。
“師哥，廠房、生產線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要往出走一走看一看，就有大把的可以代工的廠房，里面的工人設備都是可以使用的，師哥可能沒有做過批量生產的業務，這并不難。
而且計劃書上面是有一行注解的，師哥你可能沒看見，我們的利潤比例在批量完成銷售后扣除成本的九比一，準確的說期間產生的費用成本，只是由師哥的公司先進行墊付。
我們blackthread雖說在商言商追求利潤，但也不至于連合作成本都不出的。”
秦雪雖然唇角掛笑，但卻太過于疏離客氣了，簡直是把不耐寫到臉上了，尤其是那道嚴肅清冷的聲音，將趙風麒都說的有幾分羞赧。
然而最讓他難堪的絕對不是秦雪的話，而是他向來嚴謹于己，竟然在談判桌上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連計劃書的關鍵問題都沒有看清，就是因為剛剛下腹絞痛搞得他亂了心神。
其實那一條注解條目對趙風麒的公司來說合適、也不全然合適。
合適的是，他們可以明確的控算成本，算的上掌握話語權，簡單說就是他想報賬多少就可以報賬多少。
但想持續的合作下去，肯定是不能那樣做的。
所以現在也就只剩下不合適了。
不合適的點就太多了，先行墊付，需要拿出大筆的流動資金，還要承擔貨品沒有完全售賣出去的損耗成本。
秦雪的blackthread根本就是想當甩手掌柜，還要謀取利益！
但趙風麒知道，秦雪確實將在商言商表達的淋漓盡致，完全不會在合作上顧私人交情，而且看秦雪現在這般態度，很明顯想快速結束談話了。
而趙風麒也很明白，這次他合作的目的是讓自己的品牌借著blackthread的名號在龍城打響，這樣的啞巴虧吃了就先吃了吧，再談下去他覺得秦雪有可能分分鐘放棄合作。
“好的師妹，我沒有其他問題了，我們可以簽署合作合同了！”
秦雪起身和趙風麒握了握手，而后又將桌上的文件拿起遞給了蘇卿，“去更改一下文件，打印四份出來給我。”
“好的秦總。”
蘇卿拿著被黑色記號筆標注過的文件便快速走出會議室，去打印室了。
更改過的計劃書和原本也沒什么兩樣，只是把找贊助商的任務交給了blackthread。
蘇卿很快就將新合同打印出來了，順便又踢了打印機兩腳，要說為什么，可能身為一個反派最后的底線了。
合作談判的收尾工作十分順利。
合同一式兩份。
趙風麒身姿挺拔，神態淡然，先是簽署名字，扣上手印，再從公文包里掏出他公司的公章印在自己的大名上方。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看似完美的合作開端，其實卻是他墜入深淵的開始！
“合作愉快秦總。”
“合作愉快趙總。”
兩人的客套話沒有小助理蘇卿參與的份。
但他上下打量著兩人，也在心里淡悠悠地補了一句，“我們的游戲，也要開始啦...”
今天蘇卿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叮，恭喜宿主改變劇情節奏，扭轉秦雪對男主趙風麒的印象，增加反派氣運500點。】
【叮，恭喜宿主改變劇情節奏，扭轉秦雪對男主趙風麒的印象，增加反派點數500點。】
“今天太耽誤師妹時間了，現在不早了，我請...”趙風麒本身是想說請秦雪吃口便飯，但隨著下腹的新一輪絞痛便作罷了。
話鋒一轉變成了，“我改天請師妹吃飯。”
“好的，我手頭上還有點業務沒有處理完，師哥慢走我就不送了。”
趙風麒沖她點點頭便走了，會議室的門剛被關上秦雪的臉色就落下去了，坐在椅子上直按太陽穴。
“姐姐不舒服？”
“沒有。”
“姐姐好像不太高興，合作都成功了還不高興嗎？”蘇卿交替過秦雪按在太陽穴上的手指幫她按。
秦雪怔了一下，擋了擋他的手想拒絕來著，但確實比她自己揉的舒服就將手放下了。
人在身體舒服的時候，警惕也松懈，或者說秦雪對蘇卿本身也不設防，她吐槽道，“太不專業了，效率這么慢不說，連合同里的條目都沒看清，真不知道這次的合作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
“姐姐是因為這事兒不高興啊，人有三急嘛，師哥可能是吃壞東西了。”
秦雪嗤笑一聲，“你還幫他說話，在商場上怎么可以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商場如戰場。
難道在戰場上打仗的時候，你內急敵人也會等等你嗎？
如果現在是兩家競標，在競標會上，你不管是什么原因中途離場，都不會有人給你解釋的機會！”
蘇卿委委屈屈，是他、是他，姐姐你罵說我干啥！
他小聲嘀咕，“姐姐，中途離場的不是我啊...”
“...就是那樣一個意思，沒在說你。
你今天表現的不錯，雖然是剛剛任職，但是不管是處理人際關系還是你所屬的工作，做的都不錯，值得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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