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企業的標書仿佛走馬燈一般的滾動,將場下人的心弦也調動了起來。
當然期間緊張的人中,也有林希兒一個,她此時手心里捏緊的都是汗珠,眉頭也緊緊皺著。
父親剛剛倒下,她要支持大局,如果這一次不能將華興爭取下來,回到公司不知道要收到多少白眼,而林氏的地位,也不知能不能保的下來。
她心里直打鼓,只能用默默在心里祈禱著,“爸媽保佑我.......”
還有一句,“蘇卿.......保佑我.......”
定標會進程很快,秉承著開誠布公的做法,凌地安保,八岐安保、飛程安保,林氏安保、振星安保這幾家的標書信息,都盡數展現在大眾眼前。
而很快,前三家就被華興有理有據的pass掉了。
最終就剩下林氏和振星兩家安保企業。
呂興和對著桌上的麥克,鎮聲道,“這兩家企業從多方綜合實力考量下,難以抉擇,所以我們現在公示兩家企業的底價,以此來選擇與華興的最終合作方。”
呂興和將面前兩份標書都翻到了最后一頁,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也便在這時迎來了。
“林氏安保,底價.......八千七百萬。”
其實像這種在如此商業大佬云集的場合上,選擇合作伙伴,也相當于華興在為自己在各界商界名流面前打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廣告。
所以呂興和也不出意外的在宣布完林氏安保的底價后,停頓了一會兒。
以此來拉長大家的期待感。
過了足足半分鐘,才開始宣讀振星安保這次標遞的底價。
“振星安保底價.......八千六百萬!”
臺下的眾人聽到這個價格都傻眼了。
兩家大型企業的底價,竟然只相差小小的一百萬。
誠然,此時在場上最為傻眼的人當然就是林希兒了,她宛如泄了氣一般的靠在椅背上。
一百萬。
她因為一百萬輸了這場商業之間的博弈。
因為一百萬,就讓林氏岌岌可危,失去這么大一筆訂單。
其實最摧毀人心態的并不是極大的落差,偏偏是這種,明明只差一點點就能成功,可就差這一點點便潰不成軍。
做了快兩個月的努力,不知道搭進去了多少人力物力,可偏偏輸在了這么一點點偏差上。
在林希兒落寞挫敗之際,馮軍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開始了一陣冷嘲熱諷。
“林希兒啊,我說什么來著?我們振星,勢在必得。”
看著馮軍趾高氣揚,一直掛在臉上從未退散下的勢在必行的陰險嘴臉,林希兒恍然明白過來了,能如此精準的比林氏價格低、且僅低一百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林氏里出了內鬼!
林希兒瞪著他,“你們振星可陰險!”
其實馮軍拿到林家底價的消息之后,本來是想只比林家低十萬塊錢的,但是覺得太明顯了,所以沒把事情做的那么絕,現在看著自己一直求之不得、對他冷眼相待的女神露出這般神情,惡劣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惡意競價是商業犯罪啊?你們振星的這個標,是廢標!”
“可是,是不是犯罪,是不是惡意競價,你們不也得拿出證據來嗎?你這么信口胡說的,不用你告我,我都可告你誹謗了。你去查吧小美人,等你查完了,林氏安保早都黃了吧,哈哈。”
林希兒此時心臟起伏極快,精致的臉蛋上寫滿了厭惡和氣怒,那氣場簡直要把馮軍手撕了一樣。
而讓林希兒最無能為力的一件事便是,馮軍在某種程度上說的是沒錯的,這筆業務底價,經手的人實在太多了,財務經理、市場經理、她的助理、幾個股東,這一通查下來,不知道得查到猴年馬月呢。
等到那時候,振星和華興的業務早就開展起來了,難道再忙碟不休的花精力去跟振星打官司去嗎?那更沒時間建設林氏了。
林希兒被他噎的沒話說,她也不想跟那等小人在這樣的場合逞口舌之快,一起丟人。
只見面對一直桀桀桀笑著的馮軍,抖了抖衣服就往后方門口走,已經做好直接繞到后場的會議室簽合同去了,連呂興和最后的宣讀定標公司的話,都沒打算聽。
但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振星的人也不需要聽了,很顯而易見這次中標的人就是振星。
“經華興建設,綜合多方企業實力,本次定標會,最終的合作方便是振......”
突然間,呂興和的聲音突然停止了。
只見他身旁的助理朝他耳邊湊過去,不知道說了什么話,呂興和隨之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然后快速的對著麥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各位,先失陪一下。”
話罷,便隨著助理急匆匆的走了,去往后臺的股東會議室了。
呂興和大步流星的走在前,沖助理問道,“給我說說清楚,咱們華興哪來的新股東?”
助理回答道,“呂董,華興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對方是今天上午才完成的收購,現在正在會議室,要求重新召開股東大會。”
“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傳過來的消息是,他一共收購了華興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
呂興和愕然得頓住了腳步,“百分之二十二,一上午收購的?怪不得今天的股東會議那么多人沒來,看來都去賣股份了!真是大手筆啊!!”
華興的涉獵范圍廣,難度大,所以股價也是十分高,而且持續發展性很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舍得賣的,能在短短一上午收購多股東手里的股票,想必是出了天價啊!
助理見呂興和要發怒,不敢多說話,只能陪著笑臉連連應著。
可并沒有平和呂興和的氣怒,“在這個節骨眼來收購華興那么多的股份,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要是敢做不利華興的事,或者想暗箱操作這場定標會,就是拼了我的這條老命,我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呂興和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在走到會議室大門口的時候,駐足了下來,轉而走到了一處空曠的陽臺,給今天沒來的股東之一打過一通電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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