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紀淺山看著板機上柳姚來發的信息,差點沒把牌桌給震碎。
他一把提上在一旁的寧書冬趕去西山頭,連桌上的靈晶幣都忘記收。
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
是怎么打起來的啊!
“老大老大,發生什么事了!”
“錢還沒拿呢!”
難得見一次紀淺山認真的神色。
寧書冬猜測,一定是出大事!
不然以他的性格來說,怎么可能不收了錢再走!
“白老二和炎華道友打起來了。”
“啊?!”
白哥和楚道友!?
寧書冬震驚。
這馬上就要去天幽秘境了啊,這個節骨眼打起來...
嘶...
不會是夏念念那臭丫頭去招惹了楚道友吧!?
紀淺山施展神通,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帶著寧書冬趕到了西山頭。
這里已經一片狼藉。
好幾座風景秀麗的山,山頭都被削平了,只剩光禿禿的一片。
柳姚見紀淺山終于來了,一顆懸著的心瞬間放下。
“快去阻止他們啊。”
再打下去,她怕這兩人會把滄源城給拆了。
紀淺山微微仰頭看著不遠處打的難舍難分的二人。
“他們是因為什么打起來的?”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毫無交集的兩人會打起來。
柳姚指了指一旁的逐風和他背上的雪橋生,說:“白哥想搶人家寵物。”
看著那被雷劈焦的白發兔耳男人。
紀淺山恍然大悟。
如今在聯盟內,也只有他知道白天言的真實身份。
原來炎華道友之前找的兔子寵物也是幻兔族的啊。
而且他當時居然沒有看出來。
這可真是稀奇。
也難怪白天言如此激動,甚至和楚望月動起手來。
終于遇見自己的族人,怎么能夠不激動呢。
雖然他的族人被人家當成寵物,但也沒必要生那么大的氣嘛...
紀淺山活動活動筋骨,化作一道長虹沖到二人中間。
“讓開。”楚望月擦去嘴角的鮮血。
楚望月的肩膀在靠近白天言的時候,被他左手手中的短劍捅了一劍。
是她大意了。
沒有閃。
小尾巴緊緊貼在她的傷口處,為她治愈。
“老大,讓開。”白天言的臉色十分慘白。
他不知道為什么,幻術對楚望月沒用。
這人能夠一眼看穿他的幻術。
想必十年前在聯盟大樓那次也是裝作中他的幻術的。
白天言整個手骨被楚望月的煞氣絞的粉碎,左手無力垂下,無法握緊短劍。
“老二啊...炎華道友...”
“咱們有話好好說。”
紀淺山去按下白天言手中的長劍,又把短劍奪到自己手中。
“你看看你,整條胳膊都廢了,還跟人家打什么打。”
“過兩天你就要帶隊去天幽秘境了,這手廢了還怎么去?”
他不敢去勸楚望月。
她周身漂浮的那些黑紅色的霧氣,令他有些不適。
白天言不為所動。
他腦海中另一個他倒是很想和楚望月和解。
再打下去,死的只會是他們。
他在識海中觀察著楚望月的一招一式。
這個女修只會越戰越勇。
只要不是一擊必殺。
那么之前戰斗的都會成為她變強的經驗。
“要不,讓哥來?”
他知道另一個他不善言辭。
此次還是關于族人這一點,談到最后肯定會再打起來的。
“嗯...你小心,要打叫我。”
現在的白天言就像一把用鈍的刀,沉重而疲憊。
楚望月的煞氣對他的傷害太大了。
“放心,交給哥!”
白天言緩緩閉上雙眼。
再次睜開時,他容貌身形依舊未變,但氣質與剛剛的他完全不同。
“小白?”
紀淺山已經幾百年沒有看見過白天言把身體權讓給小白了。
小白不善戰斗,平時只能偷偷摸摸在板機上發發言。
白天言這么做,一是為了保護小白,二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
“老大。”小白丟下手中的長劍,激動的抱著紀淺山,“好久不見!”
“哇哇哇...身體好痛!”
小白這才后知后覺,痛的齜牙咧嘴。
“快快!給點丹藥!好痛好痛!”
白天言身上沒有丹藥。
這些都是他的徒弟夏念念來置辦的。
紀淺山扶著他,厚著臉皮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炎華道友...要不給點丹藥?”
紀淺山也是劍修。
平時受個傷,等它自己痊愈就得了,那還用吃什么貴得要死的丹藥。
楚望月微微皺眉,將殺意隱于眸底,面若沉水。
“你知道他是幻兔族,一體雙魂?”
紀淺山點點頭,“整個聯盟內,也就我知道了。”
“現在嘛...不是多了一個你嗎,炎華道友。”
小白直起身,朝著楚望月低下頭,“那個...炎華道友,哥對不起你!”
楚望月抿嘴沉默,如果是剛剛的白天言,那么她會毫不猶豫動手。
可是...
現在應該是另一個白天言...
是善魂還是惡魂?
為什么他的善惡雙魂能夠相處的如此融洽。
楚望月還以為善惡雙魂,是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系。
見他道歉,手上的武器也扔在了地上,沒有任何戰斗欲望。
既然換人了,那不妨聽聽他怎么說。
“給。”
楚望月朝著他扔了一袋草藥粉。
看在紀淺山的面子上給的。
這是雪橋生一開始用過的那種藥粉,治療外傷很有效。
唯一的缺點就是撒上去很疼,就像往皮開肉綻的傷口上擦酒精一樣疼。
果不其然。
“哇啊啊啊!”
“老大,你這是要殺了我啊!”
紀淺山剛給他抹上,小白立馬疼的‘哇哇’大叫,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唰唰往下掉。
“啊...那你愛用不用,忍著,我去找柳兒要點。”紀淺山也沒看出這藥粉有什么異樣,甚至里面有著珍貴的天山甘草。
小白咬著牙,拉住他,“別...別讓他們知道。”
“行...”
紀淺山繼續扶著他。
“炎華道友...真的很抱歉。”被紀淺山扶著的小白再次向楚望月低下頭顱,“哥向你道歉,對不起。”
“關于哥的族人,就是你的寵物,可以讓哥和他單獨聊聊嗎?”
要知道在修真界,讓一個人低頭不難。
但要讓一個合體期大能剔去傲骨向你低頭道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楚望月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可以,但不能讓另一個白天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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