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月看了眼身后這棵詭異的榕樹,若有所思。
她把手中的榕樹葉藏起來。
“別生氣。”
“我找庭藏有些瑣事,你被他纏著一定很煩吧?”
“我可以幫你...只要你告訴我他的蹤跡。”
總之先詐出他的話。
夜茗玖皺起眉頭。
她怎么知道自己最近在被那個和尚糾纏?
“誰告訴你的?”
夜茗玖警惕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可是能讓君無暇入魔的人。
不能小瞧她。
楚望月把燕笙給的頭顱信物拋到夜茗玖懷里。
夜茗玖看了一下。
這是真的,頭顱內確實有燕笙的標記。
“他昨天剛被我趕出北域。”
啊這...
楚望月無語...
就差一天...
“不過,他還會來的。”
“哦...”
楚望月雙眸亮了亮。
“夜大魔帝不介意我在您的地盤小待幾日吧?”
“哼。”
要是楚望月真能幫他解決庭藏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個死和尚,居然跑到他的宮殿,勸他向善,放下執念。
向善?
放下執念?
當和尚當瘋了?
雖然可以利用楚望月幫忙解決庭藏。
但不能讓她和君無暇見面。
君無暇來魔域找到他時,已經完全墮魔,身體上遍布傷痕。
夜茗玖起初很驚訝。
這樣的人怎么會墮魔。
聽君無暇說完緣由后,他不得不正視起楚望月。
這個女人...
“嗯?”楚望月歪了歪頭,“不愿意嗎?”
夜茗玖微微瞇眼。
楚望月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可。”
“跟我走。”
夜茗玖把楚望月帶到北域城,給她找了家客棧。
“你暫時住這里,庭藏來了我會引他來找你。”
楚望月抬頭看了看。
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棧。
門面普通,裝潢普通,客房普通。
還要自己掏錢。
楚望月樂了。
“這就是夜大魔帝的待客之道?”
夜茗玖抿唇,沒有說話。
君無暇在他魔宮內養傷。
不能讓這女人發現他。
楚望月見他像個木頭一樣立在這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自己找住的地方。
夜茗玖一言不發跟在她身后。
只見楚望月走到流云軒前停下腳步。
流云軒是北域城內最大的客店。
一至二十層是售賣法寶丹藥的,二十層以上提供修士修煉的洞府。
每個洞府內都設置著聚魔陣,且只接待修士。
“我住這兒,庭藏來了你就把他引到這里來。”
“可?”
夜茗玖沉默片刻,從嗓子里擠出一個‘可’字。
夜茗玖回自己的魔宮了,他的魔宮位于地底。
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門口站在兩名修為極高的守衛。
他們朝夜茗玖行禮。
夜茗玖邁開步伐,踏進四合院。
整個四合院都是幻象,夜茗玖踏進去后是向下的階梯。
漆黑,深不見底。
直到最底部,是一扇寬敞的石門,他催動體內的魔氣。
只能見‘咔嚓’一聲,石門開啟。
耀眼光芒溢出。
他的宮殿極其奢侈,墻壁和地板以白靈玉堆砌而成,散發出柔和光亮。
完全不用多余的照明,猶如白晝。
他幾個瞬移來到君無暇養傷的房間。
他安排照顧君無暇的幾名侍女已經死了。
尸體被摧殘不成樣,丟棄在一旁,散發出刺鼻血腥味。
夜茗玖微微皺眉。
“我的人可不是你泄欲用的工具。”夜茗玖沉著臉,冷冷說道。
君無暇輕笑,灰紫色薄唇勾起。
“我知道...”
“她們臨死前絕望的尖叫才能治好我的傷,你懂嗎?”
君無暇看向自己的好友夜茗玖,有看了看那堆尸體,眼底有著一抹淡淡空虛。
這些女人...
并不能彌補他內心的缺口。
只是看著她們...
他就想起了楚望月。
也許他早已‘愛’上那個女人傷害他的模樣。
無法自拔,深深地上癮著。
“不懂。”
夜茗玖毫不留情面警告。
“如果你再殺我手下一個人,就別怪我不顧及這百年來的情誼。”
這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這些侍女中,有一名侍女是他娘親生前最為喜歡的。
也跟了自己許久。
但君無暇居然殺了她!
君無暇則是無所謂,他過幾日就會離開。
去找尋楚望月。
填補內心的空虛,寂寞。
就算被整個鳳族追殺又如何?
君無暇笑出聲,十分癲狂。
夜茗玖搖搖頭。
這就是為什么魔族不愿接納墮魔之人的原因。
夜茗玖指尖隔空輕點那堆侍女的尸體。
魔氣將她們包裹起來,直至消失,他才轉身離開房間。
入夜后,楚望月離開流云軒。
一路隱匿身形來到北山那座廢棄的宮殿。
這里已經被設立了結界,旁人無法進入。
看來是夜茗玖設置的。
真是的...
被人闖入后才知道設置結界。
該說夜茗玖很自信,還是單純心大呢...
別人無法進入。
但楚望月可以,她從儲物戒指里摸出破結界專用的法器——寒菱。
拿著寒菱在結界最薄弱處輕輕一劃。
神不知鬼不覺。
她走進這道裂口,一路來到后院那棵榕樹下。
楚望月拿出手中的榕樹葉。
里面透著一絲名為‘死亡’的氣息。
“出來。”
榕樹葉子開始顫動,發出簌簌聲,無數細小的光點逐漸匯聚成人形。
楚望月抱著雙臂,饒有興趣看著眼前這名美婦人。
她的上半身是透明的,但腰腹以下卻是密密麻麻樹根交叉纏繞組成。
仿佛...是這些榕樹根在為她提供生命力。
美婦人彎下腰,“懇請您...超度我。”
楚望月挑眉,“我可不是和尚。”
說起和尚,難道庭藏找夜茗玖是因為眼前這名婦人嗎?
“不,和尚無法超度我...”
那個叫庭藏的和尚前幾天來找過她。
說要超度她,但不也沒辦法。
“您身上的氣息...我分辨不出來,但和我在幽冥界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您一定可以!”
美婦人一臉愁容,連榕樹葉都開始干枯發黃。
“她感受到的是我的死亡道嗎?”楚望月問識海中的災厄。
災厄睜開眼,透過楚望月的雙目看了眼這名婦人。
“她是鬼魂,按理說不能的。”
“嗯?是個踏上過奈何橋的,所以才能感受到吧。”
“那她為什么沒有去投胎?”楚望月問。
掌管生死輪回的閻王會讓她重現人世間?
真是失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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