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鮮血澆灌。”
“以真心喚醒。”
楚望月撫摸著華麗劍匣,重復念道。
用鮮血澆灌倒還好說。
只是....
這用真心喚醒...
是需要付出多真的真心才能將其喚醒呢?
一想到斬龍劍劍靈寧愿自毀也不肯傷害她....
楚望月扯扯嘴角。
她對斬龍劍的感情很復雜。
畢竟斬龍劍曾經是她第二把最愛的佩劍,并肩作戰時,斬龍劍也幫助過她許多。
斬龍劍身上的重重謎團能夠解開的話....
原諒對楚望月來說,不是一件能夠輕易做到的事。
但楚望月愿意原諒它...
原諒啊....
它需要原諒者與被原諒者,兩人達成一致。
那么,斬龍劍能原諒它自己嗎?
“柳姐姐,我有事就先告辭,有空再聚。”
楚望月從窗戶一躍而下,以雷霆之速往夢心園飛去。
柳姚松口氣,她指著跪在地上的尤霖的鼻子大罵。
“你呀你,真是塊木頭!”
“你差點就死了知道嗎!”
尤霖抿唇不說話,他吸了下酸澀不堪的鼻子。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
那柄神兵劍靈的感情過于絕望和痛苦,已經影響到他的心緒。
“吾沒錯。”尤霖挺直脊背說道。
柳姚見他油鹽不進,不由得頭痛。
一旁的男侍趕緊上前扶著她,為她輕揉太陽穴。
“罷了...”
柳姚拿出一張契約書,將其撕毀,又朝尤霖扔了一個錢袋,“你走吧...”
尤霖捏著錢袋,久久不語。
半響,尤霖起身準備離開。
柳姚擺擺手,漫不經心開口,“你要是沒處去,可以去競技場當個打手。”
他剛飛升,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哪里呢?
尤霖剛飛升上來,修為略低,雖然性子倔,但好在臉和身材都不錯。
去打競技場的話應該能吸引到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
柳姚才沒那么好心將人放走。
物盡其用。
果然,尤霖感激的對著被五名男侍伺候的柳姚鄭重行了一禮。
“多謝柳老板。”
柳姚勾起嘴角,狡黠一笑。
真是被賣了還幫著給人數錢。
傻劍修。
御劍到夢心園門口的楚望月一頓。
她為什么看見一名落魄乞丐背靠她的院墻睡覺?
這條長街的住戶都是有錢人,所以這里的乞丐過的都挺滋潤的,錦衣長袍,甚至是日上三竿才會起床乞討。
楚望月沒理他,反正有結界。
她就不信一乞丐還能破了她的結界翻墻進來偷吃東西不成。
“主人...您回來了。”
逐風和雪橋生早就在膳廳擺好一桌子菜等著楚望月回來。
雖然桌上的菜肴都是逐風在黑市食齋買的。
色香味俱全,還冒著熱氣。
“哼,還知道回來。”雪橋生撅著嘴,交叉著雙臂,“讓逐風一個人去食齋買吃的,你這個做主人的好意思?”
“好意思。”
楚望月回懟道,又伸手揉了揉逐風的頭,“逐風真乖。”
逐風為她拉開椅子,“我買的都是主人愛吃的。”
楚望月看了下,確實是她喜歡吃的。
全是靈獸肉類。
她在柳姚那里只吃了些水果。
雖然修士不進食也沒關系,可這是食修做的菜啊!
“等等...”
雪橋生鼻翼微動,他往身子往前,在楚望月身上嗅了嗅。
“你身上好濃的胭脂味兒!”
楚望月:“.......”
兔子的嗅覺這么靈敏的嗎?
胭脂味兒....
她怎么聞不到....
“老實交代!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雪橋生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楚望月夾起一片薄如蟬翼的肉片放入口中咀嚼著。
味道不錯....
楚望月臉不紅氣不喘,“我只是去春風館談正事。”
“春風館!?”雪橋生不自覺音量拔高。
他當然知道春風館是什么地方!
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
雪橋生摸著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埋頭干飯的逐風,憤憤不滿的撅起小嘴,暗紅如寶石的雙眸閃爍。
“是我和這小子不夠你看的嗎?”
“家里的不好嗎?”
“外面的狐貍精就那么好?”
楚望月:“.......”
就突然想小岑了怎么辦...
“食不言。”
楚望月吐出三個字,繼續享用著美味佳肴,順便還給逐風夾菜。
“唔...”逐風嚼著楚望月夾給他的蒸肉,口齒發音含糊不清。“蟹蟹主銀。”
還是逐風可愛...
楚望月揚起一抹開心的笑意。
“哼!”
雪橋生見她油鹽不進,逐風又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只知道天天干飯,練拳。
和他還是狼崽子的時候根本沒變化!
雪橋生氣的一跺腳,往門外跑去。
“唔...主人,阿橋他不吃嗎?”
這么好吃的飯菜,不吃就可惜了。
逐風一臉天真的問。
“嗯...”楚望月輕笑,沒心沒肺,“大概...氣都氣飽了吧...”
怒氣沖沖的雪橋生想要去春風館,看看是那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敢勾引楚望月。
他剛出門就看見不遠處的那個穿著破爛衣袍的乞丐。
修長的眉毛皺到了一塊。
他怎么不記得這附近有這樣一個詭異的乞丐。
對!
十分的詭異!
令人討厭!
“晦氣!”
雪橋生捏著挺翹的鼻子走了過去。
“喂!滾開,臭乞丐。”
“這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那穿著破爛衣袍的乞丐緩緩抬起頭。
他的面部被一片灰色破布纏繞,遮蓋起來,只露出嘴唇和下巴。
眼睛位置微微凹陷下去。
仿佛眼珠被人挖掉了。
乞丐搖搖晃晃站起身,竟比雪橋生還高半個頭。
他左臂處空蕩蕩的,破洞長袖隨風搖晃。
雪橋生怕臟,往后退了兩步。
“趕緊離開這兒,去北街要飯去。”
北街是混亂不堪的,像他這樣的乞丐在北街多的是。
“呵...”那乞丐輕笑一聲,聲音低沉性感。
雪橋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臭乞丐,你再不走我就要...”
還不等雪橋生說完,那乞丐竟消失在他面前,一點氣息都不留。
雪橋生驚駭,瞳孔驟縮。
同時,在膳廳。
楚望月一把拉過逐風,將人護在身后。
“你是誰。”
能夠悄無聲息出現在她家。
挺有本事的啊!
楚望月緊盯著突然出現的那個乞丐,目光凌冽。
只要他一有破綻,那么她指尖匯聚的煞刃便會將他切成整整齊齊的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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