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沒人權!
江扶月坐在樹上,死死抱著樹干,哭得很狼狽。
還有七日,她就要成婚了。
新郎官沈贏舟與她是青梅竹馬。
二人自小訂親,感情甚篤。
江扶月對這場親事滿懷期待,甚至不善女紅的她耗費數年織就嫁衣。
可就在昨日,她突然覺醒了前世記憶,腦子里還多了本古早虐戀小說。
女主叫蘇織柔。自小喪父,與母親寄居外祖家江家,性子善良單純,是所有男性角色都愛的傻白甜。
小說里,蘇織柔與母親乘船去帝城拜祭生父,不料遇到海匪,幸得隱姓埋名的沈贏舟相救。
二人朝夕相處三月,蘇織柔愛上了沈贏舟。
直到二人回到扶水郡,蘇織柔才知沈贏舟竟是表妹江扶月的未婚夫!
也因此,二人開啟了“你愛我我愛你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可是我放不下你”的虐戀情深情節。
江扶月醒來后直接氣瘋了!
不久前,沈贏舟想向她退婚,當時蘇織柔突然站出來為她撐腰,愣是打消了沈贏舟的念頭。
之后,蘇織柔又同她說:沈贏舟之所以想退婚,是覺得她太高冷,像是心里沒有沈贏舟的樣子。
江扶月愧疚得跑去跟沈贏舟剖心示愛。
不能回憶,一回憶起來,江扶月就尷尬得恨不能掘地三尺把男女主給埋進去再把地踩實了!!!
又正好,蘇織柔在她醒的時候來找她,她當場問候了蘇織柔一二三四五句,于是蘇織柔捂著臉嚶嚶嚶哭著跑走了……
然后,她就被偏疼蘇織柔的祖母罰跪祠堂。
再之后,她就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暈,丟進了這山林里。
還倒霉得碰見了三個通緝犯!
樹下,三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正圍坐著大樹,抬著腦袋死死盯著江扶月。
“娘的,瞧著白白嫩嫩,躥樹躥得比猴子都快。”
“就在這守著,等她下來,看老子不弄死她!”
其中一個捂著胳膊上的鞭傷,陰森道:“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扶月聽著那些話,抓著鞭子哭得更大聲了。
“救命——有沒有人啊——幫我去衙門報個案也行啊——”
她已經喊了不知道多久。
底下的人已經掏了干糧出來吃,還嘲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就是,我們都在這躲了一個月了,也沒見幾個人。”
“還是乖乖下來吧,現在下來,說不定能走得痛快些呢,哈哈。”
三人得意得大笑。
江扶月抱緊樹,舔了舔有些干的下唇。
她抬起頭,透過樹葉縫隙,還可見高升的日頭。
這都這么久了,江家還沒人發現自家的大小姐丟了?!!
只能繼續拖著時間了。
于是她對底下的三人道:“一萬兩銀子,放了我。”
平靜的話語,叫三人面面相覷,隨即又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忽悠小孩呢?一萬兩銀子?你知道一萬兩銀子有多少嗎就一萬兩……”
“我是江家小姐江扶月。”
“那怎么了,江……”刀疤臉剛要跟同伴笑,聞聲僵住了神情,“江家小姐?”
雍國分五大域,其一為南嶺。
南嶺有四大家族,江家為其一。
江家人丁單薄,這代嫡支唯三人,二男一女,所以江扶月是唯一的小姐。
三人皆是瞪大眼,江家乃巨賈之家。
如果樹上掛著的真是江家小姐,那一萬兩也不過九牛一毛。
被江扶月打了一鞭的高個回過神,眼神陰鷙,“她說她是,她就是了?江家那是什么人家,唯一的小姐會出現在這?”
其他二人也恍然大悟。
三人頓時生怒,“賤人,竟還敢騙我們!”
江扶月心中一慌,強自鎮定道:“我可以給你們物什,你們拿去江家,就說我叫你們綁了,讓江家拿銀錢來贖,成了你們得銀錢,不成你們也沒個損失!”
三人又是遲疑。
江扶月低下頭,扯下腰間的玉佩,面上多了絲不舍。
她摩挲著玉佩,喃喃道:“阿娘,保佑女兒。”
隨后,她將玉佩丟了下去,“這塊玉佩我從小戴在身上,你們也無需露面,只要寫封信連玉佩一道送去四商院給我大哥江瑾臨,就能如愿。”
刀疤男接住玉佩。
看向另外二人,使了使眼色。
三人一道起身,走去了別處說話,還時不時看一眼樹上的江扶月。
江扶月亦是忐忑不安。
四大家族,沈孟謝江。
前兩年,謝家小姐被歹徒劫持,謝家拿了錢財去贖人時,尋到的卻是謝家小姐破敗不堪的尸體。
她怕自己會遭遇一樣的下場。
就在江扶月恐懼之時,她突然聽到一聲疑惑,“這玉佩……”
她快速叫喊并提醒道:“他們是通緝犯!救命!!!”
“通緝犯?”那聲音又多了絲詫異。
之后,江扶月居高臨下看了場單方面碾壓的武打片。
不過一會功夫,方才還叫江扶月畏懼的三人,便瞪著眼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
江扶月緊扒著樹,俯視著正端詳玉佩的男子,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行為著實有些古怪。
殺了人后,還蹲在尸體跟前盯了尸體半晌,這會才拿著玉佩站起身。
“下來。”他的聲音低沉硬朗,帶了些漫不經心的味道。
江扶月抿了抿唇,欲哭無淚。
“少、少俠見諒,我腿、腿軟……”
男子抬頭望向江扶月。
時方九月,綠樹蔭濃,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投下斑駁光影,落在白皙的面容上,使得他不適蹙眉,又像想到什么一般,輕勾了下唇。
郎艷獨絕,霞姿月韻。
他開口問道:“要下來嗎?”
江扶月:“……。”
她其實不想,但以此人能飛身的功夫,大樹已經護不住她了。
因此只能乖巧點頭。
男子道:“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
江扶月原以為,按著故事劇情,該是她跳樹,男子飛身接住,陽光下旋轉個三百六十五圈,然后暈眩落地。
萬沒想到,女配待遇有些不同。
在她慘叫著臉快著地的時候,突然橫出來一把刀,拍在了她腹部。
與此同時,她背后多了只手,手同刀把她一夾,便像翻煎餅一般給她一翻……
江扶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干嘔了下,慘笑道:“少俠,是懂接住的。”
“嗯,也是第一次,”
江扶月:“……。”
沒等她應話,面前驟然出現一塊嵌金絲月牙玉佩,隨即是男子的問話。
“這玉佩,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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