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開!爸爸救我啊!”
“不要吃我啊,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洗澡了嗚......”
混亂的菜館里,粗喘的嘶吼聲和孩童哭嚎的聲音不斷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低低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十歲的卞卡卡坐在圍著餐廳狂奔的小香豬背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后面緊追不舍的兩只怪物。
四十公斤的小香豬靈活地跑著,后面的喪尸一瘸一拐地追著。
背上的卞卡卡一邊暈豬一邊啊啊地嚎著。
嗚,都怪壞蛋大頭叔,趁著爸爸睡覺把爸爸最寶貝的寵物豬偷出來了。
還順帶把他也撈出來了。
現在好了,自己被怪物嚇跑了就把他和豬豬扔在這里。
啊,爸爸到底也沒有發現他的兒子和豬都被偷了啊!
救命啊!
誰來救救他!
他能現場認爸爸的嗚嗚嗚......
“嗬嗬。”
“呼嚕。”
“啊啊啊,哥哥救救我。”
騎在豬背上一搖一晃的卞卡卡眼尖地發現了剛進門的年輕大哥哥,急忙求救。
大哥哥手里還拿著刀,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快救救孩子吧!
他不被怪物吃掉也要被豬搖散架了。
云宴冷眼地避開地面上雜亂的桌椅,順帶解決掉那兩只擋道的喪尸。
“謝謝哥哥嗚......嗝......”
想要謝謝好心人大哥哥的卞卡卡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只滾下來的身影給嚇住了。
“啊啊啊!”
抱著腦袋打滾的男人痛苦地呻吟著,大掌之下,是滿臉的血痕。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還在不停地滲著鮮血。
下一刻,一只渾身青黑色的喪尸從樓梯上跳了下來,直直地撲向地上打滾的男人。
“啊!”
一聲尖叫過后。
血肉的撕扯聲隨即響起,男人半張臉幾乎都被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卞卡卡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大頭叔......被......撕碎了?
這個怪物力氣好大......
“嗬嗬。”
倏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大門方向。
漏風般的低吼聲陡然變得尖銳起來。
抱著巨疼的腦袋蹲在地上一胖一瘦的身子緊緊挨在一起。
好疼啊!
卞卡卡有些受不住地伸手錘了錘身側的胖豬,仿佛是想要將腦袋里的疼痛都發泄出來。
只是短暫的疼痛似乎并沒有持續多久。
卞卡卡抬頭看著一步一步往前面怪物靠近的大哥哥,驚喜地發現,只要待在大哥哥背后,腦袋就不疼了!
“嗬嗬!”
喪尸的叫聲愈發尖銳。
不多時,搖搖晃晃的身影不斷地從樓梯上下來,你推我擠般響應著強者的召喚。
云宴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里,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精神系晶核,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指尖微動,綠色的藤蔓差點掀起整個木質樓梯,將一串串腦袋狠狠撕裂。
而另一邊,發現自己的精神系異能完全沒有作用的喪尸默默地后退了幾步。
有了初步意識的喪尸,也知道進退了。
不過云宴是不會放過一顆這樣難得的晶核的。
躲過了幾次藤蔓襲擊的喪尸依舊沒能躲過利刃,腦袋落地的下一刻,刀尖嵌入腦殼,挑出了一顆白色的晶體。
卞卡卡從來沒見過這么奇幻的場景。
小腦袋瓜已經容量超標了。
爸爸打怪物是用菜刀砍的,還有其他叔叔是拿棍子斧頭的。
但是大哥哥好像會變魔術。
“哥哥,你好厲害。”
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的卞卡卡灰頭土臉的。
然而還沒等他抱住大哥哥的大腿,就被一根拇指粗的藤條給提溜起來。
同一時間被提溜起來的,還有哼哼叫喚的小香豬。
云宴神色平靜地掃過兩個小家伙,又將目光轉向后廚方向。
“誰他媽敢動老子的兒子,老子非得拿菜刀給他剁了!”
后廚往里,就是餐館的后門。
此時一道惡狠的男音咬牙切齒地響起。
卞長忠拿著兩把菜刀氣勢洶洶地走進自家的菜館。
一覺起來,兒子不見了!
不過聽人說是大頭抱著他兒子跑出來了。
他想不通,他們幾個人在后面的地下倉庫待得好好的,居然還有人想不開要跑出來喂喪尸!
喂喪尸就算了,把他兒子帶出來算什么?
“卞廚,我剛還聽見小卡的聲音了,肯定還在菜館里。”
另一道粗厚的聲音隨聲附和了一句。
還沒被放下來的卞卡卡眼睛瞬間亮了,“爸爸,宇叔!”
推開門進來的卞長忠一眼就看見了被困住的自家兒子,而站在一邊出手的,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年輕男人。
穿著黑色衛衣倒是人模狗樣,沒想到居然為難他兒子!
“小伙子,趕緊把我兒子放了,不然別怪老子剁了你!”
卞長忠很暴躁。
對于自己寶貝的兒子,他都不敢下重手,更何況還被人這么吊了起來。
“爸爸,大哥哥是好人的,大哥哥剛剛救了我的。”
小卡覺得自己爸爸就是性子太急躁了,大哥哥沒有欺負他的,而且藤蔓綁在腰上也不疼。
“小卡沒事就好。”
渾厚的嗓音隨意地點點頭,下一秒又拿著菜刀指著云宴。
“老子勸你趕緊把老子的寶貝豬豬兒子放下來,別逼老子。”
誰都不能動他的豬!
養這么大他容易嗎他!
他敢打賭,沒有哪一只豬的肉質可以媲美他的寶貝兒子!
卞卡卡:“......”
老宇:“......”
“你是卞長忠?”
微涼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一雙漆黑的眸子神色淡淡。
“是老子,怎么樣!”
云宴捻了捻指尖,“那正好,卞長遠是你兄長對嗎?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他其實并不知道上輩子那個出面負責人體異能實驗項目的卞院士是河安縣人。
不過是昨天晚上那兩個送上門的小偷碎碎念,被他恰好聽到了。
嘖,沒想到,拿個晶核就碰到了要找的人。
卞長忠皺了皺眉,寬厚的嘴唇微微地顫抖了兩下。
“老子憑什么告訴......誒誒,你快放手啊,別逼老子......”
“別逼老子求你啊!”
看著被越吊越高的兩個兒子,卞長忠話頭一轉。
真憋屈。
有本事把他兒子放下來跟他單挑!
“好吧,那個混球早帶著老婆孩子逃命去了。”
他妥協了,雖然他很不想提到那個有了名利就忘了娘的混球。
“前幾天有人來接他去了什么,s市安全區,我不太清楚。”
哼,老婆孩子都帶了,偏就將老媽一個人扔在屋子里,等他去找人的時候,他媽已經被喪尸逼得跳樓了。
媽蛋,別讓他遇到那個玩意兒!
s市?
看來還沒搭上京都的勢力。
云宴看著那兩把鋒利的菜刀,沉思了片刻,便將兩個小家伙放了下來。
“你是廚師?”
也不知這人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來了一句。
卞長忠摸不著頭腦,但到底松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刻又暴躁起來。
他穿的這么明顯還看不出來嗎?
這一身廚師服那可是他的榮譽!沒看到這金燦燦的“廚師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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