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車外的氣味著實不太好聞,隨便一抬眼都能看到朝著他們張牙舞爪奔過來的喪尸。
不過,這些喪尸看起來不少,但是解決起來很容易。
單就小瞳一匹狼就能游刃有余地處理掉,甚至江樾幾人完全不需要出手。
“這些喪尸有問題。”
云宴看著落了一地的喪尸腦袋,不提晶核的事情,從這些喪尸的動作也能看出來。
“這些喪尸的動作,很慢。”
慢到還不如見到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喪尸。
江樾是認同云宴的想法的。
一開始他沒有想那么多,但當他見到的每一個喪尸都這樣的時候,那就不是普通的情況了。
“這里的喪尸的確比那些普通喪尸還要慢很多,小顏同志,你還能追蹤到那群人嗎?”
一個大膽的猜想不由得浮現在腦海里,看樣子,他大概和云宴想到一塊去了。
如果那些人不斷地拿幸存者做實驗,那么,不可避免就會有失敗被感染成喪尸的人。
讓這些喪尸在四處游蕩,倒是能制造出一個很好的假象。
畢竟,恐怕沒有人會覺得喪尸堆里還能存在一個實驗基地吧。
顏以安拿著斧頭的握柄反手就捅了一下江樾的胳膊,笑得不倫不類。
“你小子,叫誰小顏啊!按年齡長幼,你得叫我一聲大哥。”
江樾被捅了一下,沉默著拒絕。
小顏同志不好聽嗎?
算了,下次改口叫老顏同志好了。
顏以安一看江樾的反應就知道這人又在想什么他接受不了的稱呼了,隨即面色嚴肅地指了指左手邊的道路。
“這些人的氣息越來越濃了,留下的痕跡也不少,應該是不遠了。”
玩笑歸玩笑,正事不能鬧。
一想到接下來會碰到的事情,顏以安眼底盡是認真。
但是這種認真,只短短維持了幾秒。
視線里,一只白嫩的小手順著顏以安的方向指了指,女孩的聲音緊隨其后。
“那邊是哪邊?那邊有養殖場嗎?”
蘇意問得十分正經。
因為,她都原地轉一圈了,連養殖場的大門都沒看到!
系統的地圖確實清晰得很,層次分明,但就是沒有定位。
就像是手里拿著一張完美無缺的精細地圖,卻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里進入地圖區域。
地圖解鎖了,但又好像解鎖了個寂寞。
“蘇妹子,以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從這邊過去。”
顏以安雖然不懂為什么非要去養殖場里面,但是蘇意的問題他還是回答了一下。
別執著了妹子,這種地方他們都不敢放松一刻,就怕一個不留神就會吸引里面東西的注意。
“那走吧。”
蘇意一轉腦袋,抬腳就朝著左邊走。
那毫不猶豫的神色,讓顏以安忍不住懷疑,要是養殖場不在這個方向,蘇妹子都能直接撇下他們,自己走了。
云宴被蘇意拉著手,順著蘇意的步調平穩地走著。
沈星遇帶著小瞳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顏以安眼神轉向江樾,如果他不是做夢的話,他們此時應該小心翼翼、謹言慎行吧。
堂而皇之、大搖大擺地過去,確定沒問題嗎?
到底是年輕人飄了,還是他老了?
江樾無聲地整理好自己的隨身背包,又提著刀砍掉了靠過來的喪尸腦袋。
“別想了,趕緊跟上。”
不然,他們就要被扔下了。
順著這條路越過一個緩坡,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繁茂的枝葉,以及點綴在其中的鮮艷花朵。
迎風而開,嬌嫩美艷。
前方的建筑幾乎都被枝葉籠罩著,就像路的盡頭橫貫了一道綠墻。
生機過于旺盛,空氣過于安寧。
和之前所見到的場面都不一樣,這里,撲面而來的生機和交織相融的陳腐同樣觀感強烈。
【宿主,養殖場的大門就在變異山茶花的后面。】
系統選擇性貼心上線,到了到了,終于到了它的探測范圍了。
蘇意:【......】
垃圾系統,之前找路的時候一聲都不帶吭的。
不過,這花開得好看是好看,層層疊疊,又白又粉,但這枝杈底下成堆的喪尸尸體和動物尸體可不是擺設。
蘇意不是很想從這里穿過去。
原因無他,發爛的尸體太多了。
云宴盯著前方的變異花樹,神色愈發低沉。
原來他的精神力遲遲探測不到那些人的具體位置,是因為它啊。
那些人的隱藏手段比他想象的還要能耐些。
“我的追蹤應該沒有出錯,但這顆樹,是變異植物嗎?”
所有的氣息到此為止,顏以安想不通但也不傻,這么明顯的一棵開了花的大樹,說普通沒人會信。
此刻,江樾的視線落在兩具掛在枝杈上的尸體未曾離開。
比起地上的尸體,這兩具尸體是人的尸體,不是喪尸,而且看得出來是最近才死亡的。
“咩咩——”
一聲由遠及近的羊叫聲打破了茶花樹表面上的安逸。
突然從角落里躥出來的憤怒小羊一邊猛扎進枝繁葉茂的樹蔭下,一邊咩咩叫地噴著火。
隔著百米的距離都能感受到瘦巴巴小羊憤怒的怒火。
——剎那光亮。
很快,繁茂的枝葉“沙沙”地顫了幾下,從土里冒出來的一節根系直接刺穿了小羊腦袋。
一聲慘叫落地,血色暈染,隨即又被漆黑的土壤同化。
而那憤怒的怒火太過弱小,短暫出現之后不曾留下一點溫度。
地面像是錯覺般地晃動了兩下,江樾瞬間蓄起異能,緊急開口。
“大家小心腳下!”
這棵樹這么大,地下的根系只會更大。
也許,他們已經進入了它的狩獵范圍。
顏以安和紀誠幾乎是反應很快地退開幾米,渾身警惕著以防這些根系猝不及防地從腳下鉆出來。
下一刻,江樾腰間忽然纏上了一節綠藤。
要不是云宴及時的那一句“別動”,他手里的雷球差點就扔出去了。
是自己人的異能啊,那沒事了,就是下次麻煩不要這樣突然。
然而當江樾剛剛緩和了一下之后,就倏然發現自己騰空了,然后耳邊劃過一陣簌簌的風聲和“沙沙”的樹葉聲——
天真藍,云真白,他飛得......
!!!
不要把他當鉛球地扔啊!
得虧江樾的心理承受能力強,就算是整個人都飛出去了也沒有大喊大叫地出聲。
直到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之后,江樾一個翻滾穩穩地扎進了一堆羊毛里。
藤蔓什么時候從他腰上消失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越過了茶花樹,直達養殖場內部。
雖然過程太過詭異,但結果是好的,他一點也不想計較,真的。
“啪——”
“啪——”
接二連三的落地聲在江樾身后響起。
江樾此時已經整理好了身上沾著的羊毛,看到紀誠和顏以安也以同樣的方式進來后,心態平衡多了。
說實話,云宴兄弟這準頭還挺不錯,他們三個人百分百進羊毛堆。
這要是換成水泥地面,摔是摔不死,但肯定不好受。
養殖場里一眼望去亂糟糟地一片,飼料倒在地上隨處可見,還有不少異味。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幾乎看不到任何動物的影子。
江樾打算靜觀其變,先等著后面蘇妹子他們進來再說。
然而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江樾還沒有看到人影。
就連茶花樹都等不及地搖頭晃腦,舉著最高只能伸到三米高度的根系徒勞無功地蹦跶。
仿佛在暴怒地說著,有本事下來跟它正面掰頭一下!
顏以安身手敏捷,落地姿勢算是三人里最像樣的。
紀誠就不一樣了,直到面無表情吐出一嘴羊毛,他才手軟腳軟地撐起身子。
三個人目光不經意地聚到了一起,又沉默地挪開。
“蘇妹子他們應該快進來了吧,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江樾左看右看,又若無其事地抬頭看看天。
天氣不錯,怎么還沒有天降人影呢?
顏以安曲起一條腿踩在臺階上,手里的斧頭轉了一圈后又轉了一圈。
“江樾,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走的是另一種途徑?”
“什么途徑?”
“天橋。”
顏以安抬了抬下巴,示意江樾轉身抬頭。
綠色的天橋約莫有兩層樓高,從另一側的樓房頂上穩穩地架著,上面的三人一狼身影清晰可見。
江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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