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初月剛剛升空。
蘇意吃完飯沐浴后就抱著軟枕趴在鋪好的床上。
擺在她面前的是兩個白色的盒子,一個裝著向日葵種子,一個裝著一把有些奇怪的鑰匙。
這是今天兩次抽獎的道具。
【特殊的向日葵種子——附贈一袋適配性超強的培育土壤!在土里種下種子,等它開了花,你將會收獲一整片獨一無二的花海哦!
雖然它臉盤大,但是瓜子小啊,而且一顆種子開花就能兌換兩百積分哦!宿主請加油吧!】
【直升機的特殊鑰匙——系統出品必是精品,想要體驗極致的飛行嗎?這架私人飛機你值得擁有!】
種子和直升機——
蘇意托著腮看著兩個盒子,眼神來回轉了轉。
這次的東西還算可以吧。
看在能在任務結束后換積分的份上,她就勉強不嫌棄這向日葵臉盤大、瓜子小的事情了。
至于直升飛機嘛,她喜歡!
肯定可以和老媽一樣,超酷的!
【宿主,你會開嗎?】
系統看著這東西有點忐忑,畢竟宿主的車技擺在這里。車能撞,但飛機要是撞了的話......
【不會呀,但看起來好像不難學。】
蘇意拂開自己垂在盒子上的幾縷發絲,眼里帶著些躍躍欲試的光亮。
哪天找個空曠的地方試試手。
系統:【......】
好像有一種要完蛋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蘇意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緊張,葉女士連機甲都開過,她開一開飛機怎么了。
想要嘗試的東西自然是要邁開步子去做呀!
她都沒開過呢,小垃圾怎么知道她不行呢?
趴在床上的女孩慢悠悠地晃著裸露的小腿,絲質睡裙的下擺無知無覺地敞開了些。
剛從隔壁臨時搭建的浴室中走出來的云宴動作微頓,只覺得自己好像根本無法忽視來自蘇意的任何一點誘惑。
雖然他很清楚阿意在他面前只是單純的很隨意放松而已。
蘇意還沒想好這兩盒東西具體要怎么安排呢,腰間忽然貼上了一只有些熱意的手掌。
繼而耳側傳來男人清淺又親昵的氣息。
“阿意。”
傾身而上的云宴將女孩全然困于懷里,掌心下隔著光滑的衣裙也能感受到柔軟的腰肢。
他終于又能抱著阿意睡覺了。
在基地的那幾晚他可沒有哪一次不失眠的。
蘇意將面前的兩個盒子往旁邊推了推,又在云宴懷里翻了個身仰面朝上,明亮的眸子正對著覆在上方的男人。
“漂亮的男朋友,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和我聊天哦!”
按照系統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可就要到睡美容覺的時間了。
云宴低垂的眼睫微顫,像是在思考,又像是被這入眼的白皙和光亮晃了眼。
大手攬過女孩的腰肢翻身側躺,云宴抵著柔軟的發頂思緒漸沉。
“阿意,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吧。
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在剛成年的時候就經歷了父母雙亡,家族破產的變故。他想著,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會努力活得很好。
后來,病毒爆發,末世來了,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壞。
為了好好地生存,他一路磕磕絆絆地成長變強,經歷過很多危險,也見到了很多生死。
為了末世里稀缺的物資,他答應了一個隊伍的邀請。但很可惜,這是一個利益捆綁的隊伍,也是一個麻煩的隊伍。
隊伍確實不弱,甚至很多人都害怕他們。
但事實上,合作者可以為了共同的利益而統一戰線,也可以為了個人的野心而背叛。
日復一日,當年輕的男孩成長為了首屈一指的強者,也成了有些人眼里的一根刺。
為了拔掉這根刺,同時還能收獲巨大的利益,有人選擇聯合他人算計背叛,并將人送進了一間地下實驗室。
那里很冷,身上的傷口切開又縫合,腦子里的晶核也被注入很多東西。
血流多了就找人治療一下,治好了一點又開始在身上進行各種試驗,死不了,也活不下去。
再后來,直到男人身體上再沒有能下刀的地方,晶核也再沒有價值的時候,他們終于帶著男人離開了冰冷的實驗室。
殘破的身體從很高的地方落了下來,而下面,是一群又一群的喪尸......”
低緩的聲線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恍然間又響起一聲諷刺的輕笑。
“當男人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死掉的時候,一睜眼又回到了末世最初。
所以,他決定這一次,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枕在胳膊上的小腦袋動了動,云宴很快地低頭將人圈住,也很快地收斂起眼底回憶般的麻木。
蘇意還沒來得及仰頭看清云宴的神色,就被一把給抱住了。
細細的眉尖蹙起,蘇意倒是沒想掙扎,只是覺得這個故事有點陌生。
陌生到,完完全全是在書中世界結局之外的東西。
陌生之外,還有點生氣。
“那我們回去就把溫旭的基地炸了吧。”
想了想蘇意覺得這樣太便宜了好像不太好,“不行,我要把溫旭也扔進實驗室!”
然后等她把老爸搖過來,酷刑輪流上!
搖反派她是專業的,等她想想怎么搖人......哦,搖尸。
云宴愣了一下,隨即抱著蘇意低低地笑著。
阿意生氣的樣子很可愛,但他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的。
“阿意,我不是一個正常人。
我比所有人多活了一輩子,但我很慶幸,我兩輩子都遇到了阿意,所以,我覺得自己也沒有那么慘。
背叛的人已經解決,剩下的人我也可以解決。
阿意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兩輩子?
蘇意疑惑地眨著眼,她不是才第一次穿進來做任務嗎?
是指她,還是這副小世界創造的身體?
雖然她的身份沒有挑明,也無法挑明,但......趙冉冉都看出來了,沒道理阿宴看不出來呀。
難道是她給的暗示不夠嗎?
“阿意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嗎?”
云宴看著皺巴著小臉思考人生的女孩,伸出一只手在蘇意面前攤開。
“阿意小時候也是紅色的頭發,穿著小裙子,不僅搶走了我的糖果,還在我手里畫了一只小烏龜。”
“不可能,本小姐不可能畫小烏龜的!”
蘇意瞪圓了一雙杏眼,就差沒動腳踹一下某人了。
上一秒她還在難得的義憤填膺一回,下一秒她就想揍人了。
搶人糖果好像有可能,畫小烏龜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可能!
小時候老媽嘲笑她畫符像烏龜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讓被別人知道的!
明明她企圖撐死二大爺家小烏龜的時候,都沒有人猜到原因的......
云宴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到了什么不該說的點子上了,有些心虛地輕咳了一聲。
隨即十分認真地懺悔。
“阿意,我錯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當時女孩在他手里比劃了什么......
“咳,阿意你當時突然出現在我家花園里,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又不見了。
不過,我撿到了阿意的小兔子發卡......嗯,很漂亮......”
說到后面,云宴驀然閉嘴了。
“小兔子發卡?是帶鈴鐺的那個嗎?”
蘇意的注意力瞬間從小烏龜上移開了,她的第一個任務卡真的還在嗎?
快讓她看看呀!
云宴:“......”
請問,他要是把胸前的紅色印記挖出來還能變回小兔子發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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