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當,徐亦清就下樓用朝食,一想到又要回去那個牢籠里,就有些提不起勁。
隨意吃了幾口,她就放下筷子失神的托著腮幫子,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清兒,清兒。”陸景衍有些擔心的碰碰她放在桌上的那只手。
“啊,世子,怎么了。”她拉回思緒,看著陸景衍問。
“我沒事,你有心事?”
“沒有,絕對沒有。”徐亦清心虛的擺擺手,難道她能說自己不想回京城,不想進大宅門,估計要被這幾個人噴死。
陸景衍一臉不信的盯著她,“真的?”
“真的,我,我就在想,那個回去的時候世子得把答應我的,皇莊上的趙大叔,還有昨晚那個說書先生送過來啊!”徐亦清連忙轉移話題,順便要陸景衍兌現承諾。
“這個好說。”陸景衍拍了拍手,立即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斯文俊秀的男子。
徐亦清看見來人了,瞪大了雙眼,“你還真把他弄來了。”
說著,她豪邁的拍拍陸景衍的肩膀,“不錯嗎?辦事效率挺高。”
不錯,來人就是昨晚的說書先生,徐亦清可是顏控,此人的顏值肯定也是不低的,不過年紀已經30出頭了,是個中年美大叔,雖不及徐父亦不遠矣。
“先生,您就簡單介紹一下生平唄。”徐亦清朝此人作了一揖,道。
“回姑娘,吾乃莊簡,是辰光二年的舉人,因多次春圍落榜,家境又不甚理想,所以回鄉安心教書,平日寫些酸文,在茶樓說書。”
“據我所知,這個鎮子上每戶每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而且一個舉人掙錢也相對容易些,各種福利還有當地鄉紳,掛田之類的,不應該連趕考的銀子都拿不出吧。”
“姑娘有所不知,吾因為家父成丁被分戶出來,可是自從父親走后,母親分文錢財都未收到,全部被老宅拿走,至于掛田銀子也是大部分被宗族判給祖父母,否則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來,不僅自己會遭殃,連母親也要受族規處罰。”莊簡無可奈何的道。
“吾不忍母親孤苦無依,所以在考了3次落榜后就放棄了科舉之路。”
“不錯,是個漢子,能屈能伸。”徐亦清贊賞道。
“那此次世子應該跟你說了,我要嫁去北境,缺個先生,你愿意嗎?”
“愿意。”
“真的?要說實話哦,不用害怕世子,本姑娘不喜歡強權壓人。”不是徐亦清懷疑,這個時代的人都是很在意宗族的,不是特殊情況,很少愿意離開祖地,畢竟獨木難支。
“姑娘想多了,吾是自愿的,吾想帶母親掙脫宗族的壓制,而北境距此地甚遠,吾欲分宗另開一支。”莊簡堅定的說。
徐亦清見他眼神堅定,面容肅穆,顯然是自己深思熟慮過的決定。
“好,清在京都恭候莊先生及令慈。”徐亦清端起一杯茶遞過去,鄭重的說。
莊簡毫不猶豫的端起茶杯喝了,“姑娘,世子,吾先告辭了。”
徐亦清立即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陸景衍,他馬上會意。
“暗七,你留下跟著莊先生處理分宗一事,必要時候,助莊先生一臂之力。”
“是。”暗七領命跟著莊簡離開了。
“世子,謝了。”徐亦清立即眉開眼笑的瞧著陸景衍。
“行了,一早上你兩就讓本王有些消化不良。”寧王不甘寂寞的插嘴。
司徒希月從樓上下來,扶著莊月如,不對應該叫長公主,緩緩走下來。
“好了,我們出發吧。”寧王道。
外面停著3輛馬車,長公主與司徒希月坐前面一輛,徐亦清領著桃兒坐后面一輛,最后一輛放著一些隨身的物資。
陸景衍和寧王在最前面騎馬開道,四周有護衛保駕護航。
現在徐亦清對坐馬車已經不那么抵觸了,反而很愜意的半躺在車廂里,手里拿著一本游記看著,時不時的摸塊點心祭祭五臟廟。
馬車還是有些顛簸的,一是沒有減震技術,二是路面也不平整。
有時顛簸太厲害了,徐亦清就放下書本,閉目養神,就這么晃蕩了2個時辰才停下。
她掀開厚重的車簾,見護衛開始搭鍋做飯,知道這頓得野餐了,于是利索的跳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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