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合香樓便正式開張了。
因得之前預定的緣故,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甚至直接將門口的一條官道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方映雪還用采來的東西做了些價格親民的胭脂水粉,現在她實在太缺錢了,爭取從十元店到品牌專柜全項包攬。
原主的爹爹被好生安葬進了祖墳,雖然出了頭七顧忌也沒了那么多,但也不好搞得太紅火,方映雪便請了兩個唱大鼓的來,編了兩段廣告詞,輪流在店門口唱曲。
“合香樓新開張,胭脂水粉只十文,客官進得店內來,抽得寶簽禮品多……”
聽著這新奇的廣告語,也有不少好事地上前詢問。
“小掌柜的,這抽寶簽是怎么回事啊?”
方映雪眉眼彎彎:”客官是這樣,只要進到我們的店內逛一刻鐘,就可以參與抽簽,簽子上有不同禮品,不要一文錢,就能拿到。不過您是第一位詢問的客官,不用等這一刻鐘了,直接來抽就好。“
問的女人眼睛一亮:”不要一文錢?那……那我來試試。“
方映雪將簽筒遞了過去,那女人忐忑地伸手一抽,拿出來一看,正寫著水紅系試妝一次。
那人臉上露出喜色:“我中了!我中了!”
方映雪勾起唇:“客官這邊請,我們這里請了妝娘,為您試妝。”
看著女人在那透亮得驚人的鏡子面前一坐,像個管家夫人一樣被人伺候著上妝,周圍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有些心動。
反正不要錢,不如試試!
抱著這個心態,不少人都進了店。
方映雪早就請了幾個能說會道的婆子,引導著想進來占便宜的顧客。
在她們天花亂墜的攻克下,還沒等抽獎,不少人就已經買下了胭脂。
左右又不貴,總感覺自己還是賺了。
方映雪:對,你們賺了,我賠死了。
看氣氛熱鬧得甚至要排隊進店,方映雪清了清嗓子,朗聲言道:“諸位,感謝蒞臨小店,凡是今日來店內的都可以得到我們新開業的專屬銘牌,以后只要您諸位帶著新朋友拿著銘牌來我們店中,都可以請妝娘做一次試妝。”
話音剛落,不少人眼中都算計了起來。
眾人眼中紛紛帶上了算計,都在想有哪個親朋好友能拉來給自己湊數。
方映雪滿意地看著這如火如荼的開業大典,也覺得忙活了大半天有些累了。
正要回后面休息休息,一陣騷動就從門口傳了過來。
“你個奴才也敢攔著我!”
方映雪眉頭輕皺,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之間她請來的小丫鬟紅腫著臉,怯怯地垂頭站著,對面正立著一個華服女子。
“不是……不是的,只是掌柜的說要排隊……”
女子眉頭一擰,聲音更高了幾分:“排隊?我可是江南莊家的表小姐!叫你們家掌柜出來!
“春妮,這里交給我。”
方映雪將小丫頭護在身后,冷著眸子看著對面的女子。
“你就是這里的掌柜?穿的真是有夠寒酸!”慕可可輕蔑的上下打量著方映雪,用著施舍的語氣道:“把你們家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給本小姐瞧瞧。
方映雪則是冷著臉,笑不達眼底:
“小姐在我們店里動手打人,眼中可還有王法嗎?”
慕可可被方映雪的一席話震住,而后她又嗤笑道:“王法?不過是條下人的賤命罷了。手腳麻利點,不然本小姐連著你一塊打!”
方映雪眸子微斂,不動聲色地取來了那胭脂片:“這位小姐,這便是我們家新研制的花香胭脂,您看看。”
慕可可瞥了一眼,頓時大怒:“你是在糊弄本小姐嗎!”
方映雪不卑不亢地取出一片放在手心,滴了兩滴清水,用手推勻,輕輕拍在雙頰上。
頓時月季汁液溢出,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染上兩抹嫣紅。花香更是四散而出,讓在場的夫人小姐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這古人做胭脂多是用的朱砂,雖然紅艷,可味道難聞又不安全。
這帶著花香的“胭脂片”一出,眾人立刻抽起了鼻子。
“這是什么,好香啊。”
“掌柜的,這個好看,給我也來點!”
慕可可一驚,連忙給身后的使喚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一把將胭脂片罐子抱了起來,狠狠瞪向旁人:“這一罐子我們家小姐都要了!”
方映雪嗤笑一聲,點了點旁邊的牌子:“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其他客官預定的產品,不賣。”
慕可可眉頭緊擰:“你是覺得我出不起錢?”
方映雪眼睛一轉,彎了彎眉眼:“當然不是,我是覺得這種普通東西,配不上大小姐您。”
慕可可冷哼一聲:“那是自然。”
方映雪搓了搓手:“只要您花一百兩銀子,就可以獲得小店的貴女特權,不但買胭脂水粉可以打折,而且還能在開業酬賓之后上到二樓的貴女專場,享受只有貴女能買的特殊商品和美容服務。”
“一百兩?”
慕可可眼睛一瞪,“你怎么不去搶。”
方映雪淡淡開口:“這當然是根據賓客的地位定的價格,小店認為慕小姐值這個價,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附近投過來的目光,慕可可咬了咬牙:“我都不知道你這什么貴女專區有什么,憑什么要交錢?”
方映雪眨眨眼,無所謂地聳聳肩:“慕小姐非要這么說也沒錯,那就請自便吧。”
恰好這時門口的接應高聲呼喊:“這位小姐抽到了美容服務試用一位!”
方映雪眉眼彎彎,將那中了獎的人領到了她提前備好的屏風后面。
慕可可又想看,又拉不下臉來真的探頭,嗅著那不斷飄來的淡淡香氣百爪撓心。
煎熬了一刻鐘,那個中獎的幸運兒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瞬間凝在了她身上。
“江小姐,你這皮膚看上去好像水潤了許多呀!”
江小姐摸了摸自己的肌膚,上面被涂抹了一層凝膠狀的保濕乳,比那上好的膩子還要滑膩。
“真的,而且店家的手法真是舒服,若不是這在大庭廣眾之下,我都快要睡著了。”
方映雪在一旁眉眼彎彎:“小店如今剛剛整修,等到二樓建起來后,諸位貴女便能在更私密的空間享受服務了。”
這話一出,本來還在猶豫的眾人面面相覷,不少都開始問價。
慕可可咬了咬牙,擠開最前面的人,霸道地把銀票拍在了桌上。
“給我也來一個。”
剛剛第一個辦下會員的江小姐早就看這囂張跋扈的慕可可不順眼,頓時嗆道:“方才你不是還說憑什么嗎?現在怎地又要辦了。”
慕可可惱羞成怒地瞪圓了眼,正要開口,方映雪就刷地把銀票抽了回去。
“誠惠,這是您的銘牌。”
慕可可像只斗勝了的公雞,趾高氣昂地買了些貴價的胭脂走了。
還真是個冤大頭。
方映雪挑挑眉,給春妮分了十兩銀子,吩咐她去買些藥給自己涂上。
后院的門后,一雙探究的眸子隱隱泛著晦暗的光。
這女子,倒是有幾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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