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穿越后,我靠送外賣暴富了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被迫答應
  莊府的燭火還未滅。

  一股青煙從鏤空雕百獸香爐中徐徐升起,化為香味縈繞不去,書房內的氣氛卻近乎凝固。

  莊知府疑心自己聽錯了,銳利的目光像把刀:“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莊云旗義無反顧地和他對視,一字一句不容錯辨,“究竟是何人,意圖對方姑娘不利。”

  “不利?”莊知府被氣笑了,“那是她罪有應得。”

  “那她有何罪?”莊云旗不依不饒地追問,“即便有罪,那也應當開堂對峙,再用律法審判,而非在暗處設計他人。”

  “你懂什么?”

  “我懂是非對錯。”莊云旗撫著腰間的荷包,語氣平靜無波,“父親,若是其中有內情,你與害人何異?”

  莊知府審視著面前的兒子。

  自小到大,他一向讓他省心,如今卻三番兩次違抗他……而這一切,皆因一個女人而起!

  他氣極反笑,直言回答:“有內情又如何?這世間事,哪來的事事公平?這是上頭下的命,誰敢去查?”

  “我敢。”莊云旗想也不想道,“若是父親不敢,那就說明幕后之人是誰,我親自查。”

  莊知府一口氣梗在喉嚨,險些喘不上來:“愚蠢!”

  這是想查就有命查的嗎?

  “有何不可?”莊云旗走上前,把父親寬大的手攏在掌心,自下而上和他對視,“父親,方姑娘提出專利,解決了仿冒品的亂象,有她在,樊城的生意定會蒸蒸日上。”

  “父親,念在她有功,你幫她一回,可好?”

  他眼中的祈求幾乎溢出,莊知府的怒火漸漸化為不忍,最終卻只是語重心長道:“你不懂。”

  “官場如戰場,只有順勢而為,才能有一線生機。云旗,聽父親的,別再多問了。”

  莊云旗手指蜷縮,緊緊皺起劍眉,顯然是不愿。

  可不等他開口拒絕,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未見其人,就聽人高呼:“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進門的衙役衣裳凌亂,“噗通”跪在在地上。

  莊知府抽回手,不悅地拍了下桌子:“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天塌了都有本官頂著,急什么。”

  衙役囫圇吞下口水,這才一口氣把話說完:“老爺,方映雪來衙門擊鼓鳴冤,要求大人即刻審理她與陶家的專利案。”

  “現在百姓都在衙門外議論紛紛,疑心大人有意包庇陶家呢。”

  “什么!?”莊知府拍桌而起。

  他為官數年,最重視的就是民心,聞言甩袖就往外走。

  衙門前。

  夜色微涼,百姓們卻不肯離去,議論聲中,衙門沉重的朱砂大門終于被人從里頭推開。

  “升堂——”

  驚堂木重重拍在桌上,莊知府穿戴整齊坐在桌后,正顏厲色:“方映雪,戍時已過,你卻為區區小事擊鼓鳴冤,你可知錯?”

  方映雪早就料到他會先發制人。

  不過的確是她理虧,她端端正正的跪著:“是我的錯,不過……”

  “錯就是錯,哪來的借口?”莊知府冷笑,終于逮到機會了,“按照規矩,應當打十大棍,以儆效尤。”

  堂下一片嘩然。

  百姓們指指點點,莊云咬著牙關不改口。

  他若再不殺殺她的氣焰,往后還了得?

  兩人遙遙對視。

  方映雪不想在這種小事是多掙扎,索性如來他的愿:“是我不好,隨大人處置,只是請大人答應審理我與陶家一案。”

  說完,深深一跪。

  莊知府面色比夜色還涼,她哪來膽子和他談條件?

  且上頭京城看著他呢!

  “你與陶家一事,本官自有打算,以后在議。”他含糊敷衍了一句,大手一揮,“來人,先將她拖下去打大棍再說。”

  莊云旗落后幾步敢來時,正好將此話收入耳底。

  他心口重重一跳。

  “不可!”

  “你敢?”

  方映雪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莊知府眼刀掃來,狠狠捶了下桌子:“云旗,她頂撞父親,你還要為她說話嗎?”

  “若是父親遲遲不肯開堂審理她和陶家的事,她何至于此?”莊云旗掀起衣袍和方映雪并肩跪下。

  “求父親三思。”

  好啊,莊知府看他是被鬼迷心竅了,冷笑者反問:“若是我不答應,你應當如何?”

  兩人本是血緣至親,最知道對方的軟肋。

  莊云旗本不愿和父親走到如此地步,卻只有額頭觸底,擲地有聲道:“父親,你為官一來,一向聽民意,順民心。”

  “如今總不能連他們的意思都不聽了吧?”

  他又直起身,指尖掃過圍觀的百姓:“若是父親遲疑不決,不如問問他們,到底覺得誰對誰錯?”

  莊知府臉色陰沉沉的,險些嘔出一口血。

  好啊,真不愧是他的好兒子!

  他是要把他這個父親逼入死地嗎?

  方映雪垂下如畫的眉眼,看不清神情如何,百姓在寂靜中面面相覷,不約而同舉起手。

  “審案!審案!”

  “莊大人若是問心無愧,為何不敢今日就審?”

  “就是。”

  你一言我一語,莊知府被自己的兒子逼到這騎虎難下的境地,鐵青著臉半晌沒有再開口。

  莊云旗知道自己賭對了。

  在海潮似一波又一波的人聲中,莊知府直直望著自己兒子,嘆息道:“云旗,我可是你的父親啊。”

  說完之后,也不等他的反應。

  “去請陶啟蟄過來。”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夜風愈發涼了。

  陶啟蟄從夢中驚醒,睜眼就聽這個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錯愕極了:“怎么會,莊大人不是不插手這樁案子嗎?”

  見衙役低著頭不敢接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強行把一錠銀子塞入衙役的手心。

  “不知官爺可否與我細說細說?”

  衙役掂量著手上的份量,頓時喜上眉梢:“要我說,大人一開始的確無意開堂,是被我們公子逼的。”

  “什么意思?”

  衙役就把今晚的事從始至終說了遍。

  陶啟蟄聽后氣了個倒仰,不禁破口大罵:“愚蠢!莊大人不審,那是自然有他的道理的,何須他來插手?”

  這個莊云旗,幾次三番壞他好事!

  衙役不置評價,恭恭敬敬道:“陶老爺,請吧,夜色已深了,咱們早點結案,也能早些休息不是?”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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