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穿越后,我靠送外賣暴富了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辯論
  言罷,拂袖離去。

  顧士哲目送他怒氣沖沖遠去,唏噓不已:“林將軍早些年在戰場上,血海里來尸山里去的,盡染了戾氣回來。”

  林硯不置評價,轉身離去:“去見太子。”

  東宮。

  身為太子所起居之所,東宮布置是頗具詩意,卻并不奢華,屋內一縷香煙自鏤空四足狻猊香爐間緩緩升起

  三人個占一方,茶香彌漫。

  “父親讓你去大理寺,可見對你抱有厚望。”太子這些日子纏綿病榻,面色白的驚人,一雙眼卻依舊溫潤如黑玉:“你定要謹言慎行,好好辦事。”

  “我明白。”林硯掌心把玩著茶杯。

  顧士哲習慣了走一步看十步,這時卻有些愁意:“只是大理寺官管天下刑案,不涉及奪嫡之爭,對殿下并無太多助益。”

  林硯扯了扯嘴角,看似不以為意,眼角卻留意太子的一舉一動。

  “士哲此言差矣。”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竟搖頭反駁了:“孤所愿,不過是山河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有林硯進大理寺,孤信大理寺會再無冤案,如此也如了孤的心愿。”

  能得他此言,林硯總算能安心了。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三皇子與太子的差距就在此處,一個為國為民,一個卻為一己私欲爭權奪利,后者終究走不長遠。

  “是屬下糊涂了。”顧士哲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改口,“林公子秉公執法,就是幫太子殿下。”

  這時已近深春。

  雖不似初春的乍暖還寒,可昨夜下過蒙蒙細雨,這時晚風微涼,太子眉間很快就透出倦意。

  顧士哲察言觀色,就要拉著林硯告辭。

  “殿下,若沒有其他吩咐……”

  話說一半,倒是提醒了太子,抬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這些日子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得見林硯,倒忘了論功行賞。”

  賞?

  近來朝堂風平浪靜的,兩人不知他所說的是何事,林硯直言詢問:“殿下說的什么時候的事?”

  他竟然忘了,太子哭笑不得。

  不過也是,都這已經過了半月有余了,若他記在心上,早早就來問他要賞賜了。

  “前些日子孤遇刺閉門謝客,顧不上朝中的事,被……”太子吞下后面的字眼,神色微暗,轉瞬又扯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

  “幸好林硯及時回京,給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一個教訓,又替孤打理這些時日,才穩住朝局,于情于理,孤都該賞你,你想要什么賞賜?”

  原來說的是這事,林硯滿不在乎的笑,這事是方映雪一手布局,他出力并不多。

  不過既然太子大方,他也不會客氣:“那殿下就賜我珍寶吧。”

  “珍寶?”林硯并非愛財之人,何況他也不缺金銀,太子還是頭一遭聽他要這些,下意識問,“你要這些做什么?”

  林硯覺得他在明知故問,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送人。”

  送人?

  太子腦中靈光一現,終于恍然大悟:“是要送給方姑娘吧?孤近日稀里糊涂的,竟忘了她,好,賞!”

  顧士哲日日哭窮,實則太子府中并不缺珍寶。

  不過都是御賜之物,不能變現,用來賞人倒是妥當,太子這次出手大方,足足賞了幾十樣。

  林硯悉數拉到方映雪家,金光閃閃自箱子溢出,險些亮瞎了方映雪的眼。

  一支孔雀步搖栩栩如生,方映雪愛不釋手的把玩,驚嘆不已:“外頭的手藝,竟抵不上京城里能工巧匠的萬分之一。”

  “你若喜歡,往后我再和太子討。”林硯和太子關系不比旁人,說話格外有底氣。

  方映雪瞅了他一眼,腹誹他將東宮當自家后院,實在沒分寸。

  不過若太子也心甘情愿,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轉身進了屋,林硯緊隨其后。

  他今日來另有目的,倚在門上看她提筆算賬,忽然問:“你今早說的話,還說話算數嗎?”

  今早……

  方映雪想起兩人的親密接觸,神思晃動,可抬頭見林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像是無事發生。

  她莫名氣惱,撇了撇嘴:“自然,我又不是轉頭就忘的人。”

  林硯并未品出她話中的怨氣:“記得就好。”他回身揮手,早已等候在外的兩人人影走入。

  先進門的是一個竹竿似的男人,身著青色長衫,樣貌尋常,眸光流轉間透出一股傲氣。

  林硯介紹:“這是左少卿,家里世道為商,平日就替我打點京城的生意,往后你盡管吩咐他。”

  后進門的男人則著黑色勁裝。

  一看這和路七如出一轍的衣衫,就隱約猜出他的身份,果不其然,林硯道:“這是唐棣,平日管路七他們。”

  方映雪點點頭,暗暗記在心里。

  “以后你們兩人就聽命于她。”林硯猶如實質,暗藏威壓,“你們見她,如見我,不得不恭不敬。”

  唐棣默不作聲點頭,左少卿則來回將方映雪打量一圈,確認她是個無名小輩后直言詢問。

  “主子,為何?”

  “因為我信得過她。”林硯掀起下袍一角,在椅上落座,“所以往后我的生意,都交給她打理。”

  “什么?”左少卿錯愕不已,他本以為主子只是將他們二人給她,不曾想連身家性命都一并給了!

  主子這是色令智昏了啊!

  “不行,我不同意。”左少卿斷然拒絕。

  唐棣雖然也有頗多微詞,不過并未說話,暗衛只是主人手上的一把刀,他聽命辦事即可。

  方映雪早知會如此,一手撐著臉頰,明知故問:“為何?”

  “因為你初來乍到,我信不過你。”左少卿并非是無理取鬧,義無反顧和方映雪對視,昂首挺胸,“除非你拿出讓我信得過的本事。”

  “好!”方映雪當即應下。

  瞧她并不氣虛,左少卿還當她是打腫臉充胖子,眼珠一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論,論如今主子家大業大,往后應該如何走。”

  “由我先來。”

  他對生意上的事爛熟于心,自認為無人能比,故意反著說:“依我看,主子家業雖大,咱們卻不能滿足于此。”

  殊不知他的小心思,早已被方映雪看穿。

  這些小把戲,已是她玩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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