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對你沒那意思,也不想同意你的追求,我家是京市的,而且我爸是京市的干部,在黃縣也有不少認識人,麻煩汪同志你放尊重點。”
“尊重?”汪寶龍面色猙獰的湊近邱小環耳邊,呼吸打在她臉上,“還沒有人敢跟革部門說尊重?在黃縣這地界上,誰也沒資格跟我談尊重!你家就算是京市的又怎么樣,哪怕你爸是京市的市長,他現在也沒法飛過來救你!”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我汪寶龍再不濟也算是黃縣的地頭蛇了,我勸你啊,還是懂事點好,免得遭些沒必要的罪!”
“再說了,是哦說我對你怎么樣了,我在抓f革命呢,誰說要對反隔-命尊重的?”
邱小環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沒掙脫,在男人的力氣面前,她那兩下子根本就是撓癢癢。
“我不是,你放開,你就是瞎說,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汪寶龍可不管那些,黃縣也沒人敢管他的事,不過他還是做樣子朝旁邊三個手下喊道,“我現在懷疑這個女的是反隔-命,我懷疑她身上藏有國家-機密,現在要帶她去旁邊巷子里搜身檢查,你們都在巷口給我看著點,可別讓她跑了!”
幾個經過的路人遠遠見到汪寶龍就繞到另一邊走去,距離不太遠,那些人也聽見了汪寶龍說的話,看向邱小環的目光驚疑不定。
這年頭無論是反隔-命還是特物都多,有相信的生怕跟自己扯上關系,兩條腿跑得飛快。
大多數聰明人見著動手抓人的是汪寶龍就知道又只是革部門的陷阱。
嘖嘖,這么個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了,以后就全毀了。
被幾個大男人搜了身,別管發沒發生點別的,這名聲已經先沒了,何況對方還是汪寶龍這么個臭名昭著的人物。
深知幾人秉性的路人也就是在心里替邱小環感嘆一番,但絕對不會有愣頭青上前多管閑事。
汪寶龍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這些人就算對他恨之入骨又能怎么樣,還不是連跟他對視都不敢,他嘴角掛著邪笑,拉著邱小環就要往巷子里去。
邱小環手臂被扯著拽不回來,只能用另一只手用懷里的包裹使勁打他,卻絲毫沒有減慢他拖行的速度。
突然,汪寶龍感覺自己胳膊肘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然后他發現自己抓著邱小環的那只手臂使不上力氣了!
邱小環也發現了這點,趁機從他手中逃了出來。
田蔡從汪寶龍身后冒出來,指尖閃過一抹銀光,很快消失不見,端著一張瑩白的小臉審視的盯著他,清凌凌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無比,“這位同志,你手里有什么能證明嗎,不然信口雌黃,隨便說誰是反隔-命都可以了?”
邱小環一見著是她,頓時驚喜得睜大了眼睛,趕忙飛奔到田蔡身后躲著,但她個子比田蔡高出小半頭來,這幅樣子看起來有點滑稽。
田蔡身材嬌小,氣勢卻絕對不弱。
汪寶龍原本被人打攪好事的怒火,在看到這張白嫩小臉后瞬間熄滅,眼中劃過一抹暗沉的幽光。
是她!
這姑娘他以前就見過,當時就動了歪心思,可他找人盯著很久都沒再見著人,沒想到今天居然自己撞上來了。
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果然不愧是自己惦記那么久的,兩相對比,邱小環這張臉瞬間沒了看頭。
旁邊的幾個狗腿子見狀就要沖過來,被汪寶龍抬手攔住了。
他舔了舔唇,“現在是革部門在抓反隔-命,我們可是遵循領導人的最高指示,你現在幫著她逃脫抓捕,是也要當反隔-命嗎?”
田蔡眉頭微皺,“據我所知,革部門抓人是要有證件的,那你們抓這位女同志時,有出示過嗎?”
“怕不是根本沒有吧?”
汪寶龍抓了這么多次人,真有證件的情況寥寥無幾,一般人只要聽說他是革部門的就先嚇癱了,哪還有查看證件的腦子。
沒想到居然在這碰上個懂行的。
真是好看又討人厭的聰明。
女人啊,還是笨點好!
汪寶龍被田蔡說中了,察覺到路人投射過來的視線,心底有些惱怒,氣怒之下想要抬起那只還能動的手臂抓田蔡。
田蔡一閃身躲開了,指尖銀光乍現,再汪寶龍手還沒來得及抽回去時猛然上前一步抓住這只手臂又扎了一下。
這下子兩只手臂都使不上力氣了。
倒是邱小環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你你你再這樣我找公安了!”
“找公安?”汪寶龍嗤笑,眼神像毒舌一樣在兩人身上打量,“你找啊,你看哪個公安敢來管革部門的事。”
他暗暗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就連手指抓握都做不到。
“我汪寶龍在黃縣是個什么身份你們也不好好打聽打聽,還有你,小娘們兒,你剛剛對我胳膊做了什么,趕緊給老子恢復了,不然把你倆一起抓去蹲大獄。”
田蔡聽得一陣惡心。
她以前上學時就學過,這部門成立的初衷是好的,可在開始了沒幾年后就變成了一些人斂財和濫用職權的擋箭牌,很多打著反隔命的大旗排除異己,以至于被壓迫的老百姓一提到他們就是臭魚爛蝦,印象極差。
田蔡如刀目光從幾個人身上滑過,這幾人以前恐怕都是黃縣的小混混,現在進了革部門,就是再穿得人模狗樣也擋不住眼神里的猖狂猥瑣。
看他們剛剛對付邱小環那熟練樣,怕都不是第一次了!
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坑害過,即使被欺壓的是男同志,心里肯定要承受巨大的打擊,意志不堅定的沒準以后就一蹶不振了,
是個姑娘就更不用說了,看他們猥瑣下流的樣子,姑娘被抓回去沒準會經歷什么!
要不是現在形勢不適合光天化日下跟他們對著干,田蔡恨不得將這些社會渣滓全都埋在山上當肥料。
看看這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哈喇子都要從嘴角淌下來了。
田蔡垂下眼瞼時視線不經意從某些地方滑過,腦中突然晃過一個念頭,緊接著就想起一套針法,覺得還挺適合這人的。
那套針法還是她從楊正平手里學的,當時兩人只是開玩笑,她一直沒機會找人試試。
現在這機會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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