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郊區,下午四點。
郭秉聰已經帶著自己的郭秉惠跑了一天了,欠下了1000大洋的高利貸,一輩子都還不完。
此時不跑路,更待何時啊!
郭秉惠早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一路都是被拉著走的,趕了一天路實在是走不動了。
“哥,你到底咋啦?”
“我們這一路上就像是逃難似的,我是嚴家的兒媳婦,你要不跟我說清楚,我就不走了,我要回嚴家!”
說完郭秉惠直接坐在了路邊的一個大石頭上,任郭秉聰怎么勸說就是不走了。
無奈之下郭秉聰終于坦白了,他看了看妹妹嘆了口氣道:“妹妹,哥我欠了很多的高利貸,還不上了,我們不逃走你就會被對方抓住。”
“哥不想你到時候被賣到青樓去,所以只能帶著你逃跑了。”
郭秉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就哥哥一個親人,但對方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吃喝玩樂賭五毒俱全,父母在時啃老,現在父母不在了就可勁的坑妹妹。
“哥,沒事啊,我是嚴家兒媳婦,我去求爸媽把你欠的高利貸還上!”
郭秉聰苦笑一聲,先不說自己伙同外人坑了嚴振聲祖傳的六品頂戴,就說這次對方因為私藏軍火被再次抓進去也是自己告的密。
呵呵,那嚴家不殺了自己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會替自己還高利貸。
“妹妹,這次嚴振聲進去后我看到你婆婆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部都變賣了,甚至我還悄悄看到你婆婆把嚴家房子的房契都拿出來了,下人也都跑光了。
“這下嚴家算是完了,我們此時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郭秉惠一聽直接就癱在了地上,沁芳居沒了,家產變賣了,房子也沒了,下人全跑了,諾達一個嚴家怎么說完就完了呢。
可畢竟自己還是嚴家的兒媳婦啊,現在也不知道嚴寬在哪里。
想到這郭秉惠不由得抽泣了起來,想必是在為自己的以后的生活傷心彷徨著。
“哎喲,妹妹你咋還哭上了呢,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離開北平這個地界。”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呵呵,欠了錢就想一走了之!”
“你們走得了嗎?”
在郭秉聰兄妹驚詫間,小耳朵連翠華帶著幾個打手已經靠了上來。
郭秉聰心一涼,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很顯然一頓胖揍是免不了的,郭秉聰直接又被打成了豬頭。
“求求你們別打了,我們還錢就是了!”郭秉惠在一旁苦苦哀求。
小耳朵從來到郭秉惠面前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道:“你就是妹妹郭秉惠吧,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把錢還上我們立馬放了你哥哥。”
“我哥哥到底欠了你們多少錢?”
小耳朵直接從自己衣服兜里掏出了借據,展現在了郭秉惠的眼前。
1000大洋!
但她看到借據上的數字后差點昏厥過去,以前郭秉聰也在外面借過錢,可都不超過100大洋,這次實在是太多了。
郭秉惠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陪嫁的鐲子,最多值100大洋,杯水車薪啊!
“哥,你這是要害死妹妹啊!”郭秉惠直接崩潰的大叫了一聲。
“妹妹,這段時間賭得有點大,一時沒收住手...”
郭秉聰沒敢在說下去,因為郭秉惠已經癱軟了,還好邊上的人把她扶住了。
這時小耳朵收好借據繼續道:“現在你也知道你哥欠了1000大洋,算上這兩天的利息還1050大洋就可以了,還錢我們立馬放人!”
“我沒那多錢!”郭秉惠兩眼無神,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小耳朵也沒再說什么,這種事他見得多了,要是有錢還郭秉聰也不會帶著自己的妹妹連夜跑路。
現在人抓到了,以后有的是辦法把錢要回來。
小朵兒又看了一眼郭秉惠,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長得確實是有幾分姿色。
然后對著一旁的人道:“來人,把他們兄妹好生給我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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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嚴振聲和俞宗一兩人收拾了一下,今天他們要去接自己的兒子(孫子)回家。
可當兩人來到北平東城區監獄時傻眼了,因為嚴寬根本就不在這,嚴振聲好不容易才從獄警那里知道了自己兒子的下落。
“哦,你說嚴寬啊,他是戰場上的逃兵,被判死刑了。今天一早就被帶走了,說是要在菜市口當眾槍決,以儆效尤!”
獄警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
嚴振聲和俞老爺子兩人直接當場崩潰。
嚴振聲知道自己被林天耍了。
真正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哦不,現在是連嚴家唯一的血脈也要賠進去了。
嚴振聲父子倆趕緊朝著菜市口狂奔而去。
當他們趕到菜市口的時候執行槍決的警察已經驗明正身,當著圍觀的群眾宣讀完了犯人嚴寬的罪行。
砰!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一聲槍響,犯人嚴寬被就地正法。
“寬兒,我的寬兒啊!”
“你怎么就這樣死了,老天爺啊!”
嚴振聲和俞宗一兩人沖出人群抱著嚴寬的尸體在那放聲大嚎,老淚縱橫。
帶隊的警察看到這一幕也是搖搖頭一聲嘆息,戰場逃兵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沒有好下場。
“你們是嚴寬的家屬吧,來了也好,把尸體帶回去安葬吧,好歹不用在亂葬崗成為孤魂野鬼!”
“收隊!”
帶隊的警察一聲令下,一隊直接離開了菜市口,只留下痛哭流涕的嚴振聲和俞宗一。
在人群外面的不遠處,郭秉惠目睹了自己丈夫被槍斃的全過程,她也好幾次想沖進去,可是都被小耳朵他們拉住了。
“妹妹,那嚴寬可是戰場上的逃兵,你這樣出去說不定我們都會被連坐的。”郭秉聰的一句話讓郭秉惠再不敢前進一步。
看著場地上痛哭流涕的嚴振聲和俞宗一,郭秉聰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繼續道:“妹妹,現在嚴家已經家破人亡徹底完了,嚴寬也死了,你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我們還是為自己多打算打算吧!”
郭秉聰話剛說完,邊上的小耳朵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
然后沒好氣的道:“郭大少爺,一個欠了1000大洋的人,你打算個屁啊,你告訴我你想怎么打算!”
郭秉聰被小耳朵說的啞口無言。
“把他倆給我帶走!”
小耳朵大手一揮,郭秉聰兄妹直接被押回了天橋賭場。
晚上,林天帶著高橋清子來到了天橋賭場。
房間里,小耳朵看著鼻青臉腫的郭秉聰還有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郭秉惠,然后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林天。
這才開口道:“郭秉聰,我放給你的1000塊大洋是你眼前這位林天林先生給我賭場的投資,現在正主來了,該如何處置你們那就可要全憑林先生的意思了。”
林天右手在桌上不停的敲打著,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他拿起借據看了看然后又放下。
然后起身看著郭秉聰呵呵一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想到你小子還挺不老實的,拿了我的錢居然玩起了跑路。”
“給我扁他!”
然后郭秉聰又是被一頓拳打腳踢。
“別打了,別打了!”一旁的郭秉惠連忙哀求,要是再打下去自己哥哥就被打死了。
林天一揮手,一群打手瞬間停下,然后看著地上的兩人呵呵一笑道:“我這人呢,最喜歡給人出選擇題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我把你郭秉聰賣給人販子,想必還是能換點大洋的,你妹妹姿色不錯我看胭脂胡同就很適合她,只要多接點客人,想必終會有還完錢的一天。”
話音剛落兄妹兩人頓時臉色一變,人販子哪有好的,聽說有的被賣到煤礦干一輩子活,最后死在礦下,他郭秉聰可不想客死他鄉,最后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再說這胭脂胡同,北平的都知道那是什么地,青樓聚集地啊,去了一輩子就毀了。
郭秉惠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被賣到青樓,那自己的人生將會是多么的黑暗和悲慘。
“我們選擇第二個!”兄妹兩人異口同聲道。
嘖嘖,林天的嘴角微微上揚,拿捏這兩兄妹簡直易如反掌啊!
林天點上一根華子,伸手抬起了郭秉惠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下,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臉蛋很是標致,雖然比不上姚木蘭那么美麗,但姿色也是上乘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嚴寬會結完婚直接狠心扔下這么漂亮的老婆就跑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行,那我就說說第二個選擇!”
林天看著郭秉聰繼續道:“你妹妹年紀還不大,長得有幾分姿色,如果她愿意跟著我給我做小,那么你欠的1000大洋的賬一筆勾線,而且我還會給你在北平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
對于林天的提議郭秉聰自然是很愿意的,只要妹妹跟了林天,錢不用還了,還可以跟著吃香喝辣,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郭秉聰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妹妹,那眼神里滿帶著祈求,那意思很明顯了。
而對于郭秉惠來說,自己的丈夫今天被槍決了,她成了寡婦,相比于被賣到青樓,給別人做小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且自己哥哥也不用被賣給人販子,反而能得到好的工作。
還有一條,那就是林天長得很帥,可以說直接長到了她郭秉惠的審美上了。
“妹妹,你愣著干什么,你倒是說話呀,這次哥哥就全靠你了啊!”郭秉聰以為自己妹妹不愿意,在一旁催促。
“我同意給你做小!”郭秉惠終于作出了自己的選擇,說完她便是紅著臉低下了頭。
一旁的郭秉聰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林天示意一旁的高橋清子寫下了賣身契,郭秉聰兄妹兩人簽字畫押后,林天當場撕掉了1000大洋的借據。
林天給郭秉聰丟下100大洋的瀟灑費后,便帶著郭秉惠返回了落花胡同。
他已經等不及要嘗嘗個中滋味了。
房間里,林天正躺著看書,郭秉惠洗完澡穿著一身絲質睡衣紅著臉來到了床邊。
林天放下書,用手抬起了對方的下巴,清水出芙蓉,洗完澡的郭秉惠渾身散發著香氣。
“放心吧,既然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細若蚊聲的聲音響起。
林天直接將郭秉惠拉進懷里,大手一揮被子直接蓋住了兩人。
“嗯哼!”
郭秉惠吃痛發出一聲悶哼,然后她便感覺自己猶如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波起伏。
兩個個小時后,林天很是驚喜的點上了一根華子。
不是因為他又獲得了氣運值和積分值,而是...
“你怎么還是第一次!”
郭秉惠無力的躺在林天懷里,滿臉羞紅,聽到林天這么問她這才說出了原因。
原來她和嚴寬結婚那幾天剛好親戚在,而且結婚當晚嚴寬醉的不省人事,一切都沒有發生。
結果第二天嚴寬的好兄弟福子就一再勸說對方趕緊去部隊報到,殺敵建功,想必是福子的一頓PUA讓嚴寬腦子一熱背上行囊去部隊了。
前線的殘酷超出了嚴寬的想象,他不想當兵了,他要回家,一次關鍵的戰役中直接當逃兵,他的逃跑影響了整個連隊,斗戰失敗,結局可想而知。
林天不由得暗暗猜測,郭秉惠長得這么好看,嚴寬的好兄弟肯定是起了心思,要不然也不會忽悠嚴寬新婚第二天就離開。
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可惜最后便宜了自己。
林天捏了捏手里的飽滿,在郭秉惠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著道:“呵呵,沒想到你給我這么大個驚喜;
放心吧,以后我會給你哥哥郭秉聰找個好女人,給他買處房子成親。”
“謝謝你,老爺!”這一刻郭秉惠完全放下心來,同時也完后成了角色的轉變。
翌日一早,芝麻胡同。
姚木蘭今天早上沒有急著去貿易公司,而是帶著暗香、寶鳳、寶翔等在了大門口。
很快一輛汽車駛來,林天帶著郭秉惠來到了眾人面前。
“秉惠,這位是姚木蘭!”
郭秉惠來到了姚木蘭跟前很是莊重的行了一禮,“木蘭姐姐好,以后請多多關照!”
姚木蘭先是白了林天一眼,既然林天都已經把人帶回來了,那現在她必須得展現出大姐的風度。
她上前一步拉著郭秉惠的手笑著道:“妹妹客氣了,這以后那都是一家人了,快進屋吧!”
姚木蘭邊拉著郭秉惠進屋邊介紹起了暗香、寶鳳寶翔一眾人。
對于寶鳳和寶翔來說,郭秉惠原來是嚴家的少奶奶,咋就突然一下變成了林家的姨太太了。
兩人趁姚木蘭拉著林天進里屋說話的時候才從郭秉惠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知道她是怎么進的林家,同時也知道了嚴寬已經被槍斃的消息。
短短時間嚴家竟然家破人亡了,寶鳳和寶翔兩人唏噓不已,也暗自慶幸他們早早的到了林家。
寶鳳在嚴家的時候就和郭秉惠關系很好,這會更是拉著郭秉惠的手道:“秉惠,你到林家也算是幸運了,老爺夫人都很不錯的,這里比嚴家有盼頭。”
寶鳳說的有盼頭可不是白說的,因為之前大夫人姚木蘭已經私下給她說了,等時機成熟她就可以轉正了。
而且他哥哥寶翔現在也成了林家的大管家,身份地位也是比在嚴家高多了。
“嗯,寶鳳姐,我能看得出來的!”郭秉惠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里屋。
“請老爺說說這到底是啥情況吧!”姚木蘭輕輕的在林天的腰間掐了一下。
最近一段時間嚴家的沁芳居、嚴家的房子、嚴家的仆人,現在甚至嚴家的少奶奶都成了林天的了,姚木蘭猜到里面肯定有貓膩。
林天先是安撫了一下姚木蘭,這才挑著說起了他去沁芳居買醬菜的事情。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說了一通。
“不是我要針對嚴家,主要是嚴振聲確實購買軍方管控藥,私藏軍火了,他兒子嚴寬也確實是逃兵。”
“這件事你可以去問你的雨薇姐,案子都是她拍板查的!”林天把鍋甩的是一干二凈。
本來嚴家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林天在這里面只不過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嗯,很小的一點作用。
姚木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囑咐林天道:“雖然不是老爺你針對的嚴家,但是畢竟你獲益最多,小心嚴振聲報復你。”
林天內心呵呵一笑,嚴振聲要報復那是肯定的,不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高橋清子的嚴密監視之下。
而且林家身邊的人高橋清子都安排有魅影組織的人24小時保護,萬無一失。
林天將姚木蘭摟進懷里一陣溫存,這才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夫人的關心。”
“淘氣!”姚木蘭白了林天一眼,然后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好了,蕭雅姐姐從滬海市發的貨到北平了,我還得去公司處理一下!”
林天看著姚木蘭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女人多了怎么辦?
嘿嘿,讓她們忙起來就好了!
院子里,暗香正拉著寶鳳給郭秉惠收拾屋子,好在這是三進四合院房子夠多,隨便住。
林天交代一下便開車離開了去了落花胡同,今天的電報還沒看,政務還得處理啊。
正所謂妞得泡,創業也不能落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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