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米婭。
她對于沐依人的好感,還只是沐依人作為“沐人”時候,那不顧生死愛護她哥哥的形象。
那形象在米婭心里根深蒂固,一下子讓她放松了警惕。
但米婭也能感受到變化巨大的沐依人,心里帶著一絲天然的警覺,說話也藏著一半。
“姐姐你坐,你來兔族是有什么事情嗎?”
米婭對于沐依人揉自己的腦袋不太舒服,她巧妙地躲了躲,岔開話題般開口道。
說完話,還順便笑著,給沐依人讓了一個巖石凳,抬著友善純良的大眼睛,目光盈盈的看著沐依人。
“也沒什么,就是路過這里,想著以前你對我的好……我之前因為米索的原因,才對你那般冷淡,你能原諒我嗎?”
沐依人忽地伸手抓住了米婭的小手,抬著那細小的眼睛看著米婭,眸間一片真摯。
當然了,也要忽視她眸里那一瞬而過的陰險算計。
“我本來就沒有怪過姐姐啊,我為你現在的好生活感到高興。”
米婭笑著看向沐依人的時候,悄然收回自己的小手。
她抬眼,打量了一圈遠處的幾只匍匐著的巨狗。
米婭雖然對這幾只巨狗趴著,唯唯諾諾的樣子有些詫異。
但因為沒有與小犬族打過交道,想到或許小犬族就是這樣的性子,米婭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但心里還是閃過一絲暗暗不喜。
“謝謝你米婭,你真是心地善良的好雌性。”
對于米婭收回手,沐依人也沒有多想,因為她自己也不想親近眼前的雌性。
“嘿嘿,依人姐姐就別這么夸我了。”
兔耳米婭尷尬地笑著回復了沐依人的話,說完話后,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沐依人尋著話題,想要繼續與兔耳米婭套近乎。
她抬眸,見著了遠處小山一般的胡蘿卜,以及忙碌著裝袋的獸人們。
“米婭,你怎么忽然收集這么多胡蘿卜?”
“依人姐姐怎么也把棒棒果稱為胡蘿卜?安安也喜歡這么叫,她是我的小姐妹,因為要生產了,我打算要給她送點去。”
想到白安安,兔耳米婭那雙大大的眼眸瞬間柔和了起來,小臉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愉悅。
“生產?那安安難道是傳說中未來的獸后?”
沐依人忽地想到了曾經見過的白安安,那一只嬌軟漂亮的黑發雌性。
應該就是這一只雌性搶走了本來屬于她獸后的位置,順利收復了百獸城的獸王。
想到這里,沐依人攥緊著手,眼眸淌過一絲憤恨的妒忌。
因為想到自己之前沒有把握住九燦,對于米婭提起的胡蘿卜,倒是暫時性忽視了。
主要是她當時就算想要強行把握九燦,但也沒有能力留下一只高階的龍獸。
索性當時將被九燦嫌棄的那份憤恨記在心里,想著有朝一日非報此仇不可。
“嗯,就是安安哦,安安可乖巧了,她是我的互摸姐妹,你看看前方那個大木頭風車沒有?那就是我的小姐妹為我兔族建立的,幫助我們解決灌溉問題,安安特別聰明。”
因為提到最喜愛的小雌性,米婭喋喋不休地夸獎起了白安安,完美錯過了眼前女人記恨的目光。
“風車?”
米婭再次提起白安安,讓沐依人瞬間產生了好奇。
她眼眸往前瞧了一眼,目光停留到那大大的風車上。
能幫著處理水渠問題的雌性,而且…還將棒棒果稱呼為胡蘿卜?
之前就覺得這個雌性比較奇怪,哪里像是獸世雌性,簡直就是……人類。
這個認知一出現,讓沐依人對白安安更加感興趣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得想辦法斬草除根了,畢竟,世界上只應該存在一個天選之人。
如果真的多出了一個,那為了她的宏圖大志,她也要謀劃一二,處掉這個潛在危機。
不過一切都尚未可知,還是等她會會這個叫白安安的女人來。
她瞇著那雙細小的眼睛思索著,內里閃過一瞬暗光。
……
另一邊。
白安安被鳳奕抱回了休息區域,溫柔地將她放到了巖石床上。
“安安,你將空間里那個長長的木盒子取出來。”
穩穩放下小雌性,鳳奕朝著白安安和煦一笑。
順著鳳奕的話,白安安打開了空間,發現里面的角落里,果然躺著一個古樸的長長木盒。
應該是云宮幫著鳳奕收納東西的時候,鳳奕趁著她不注意放入的。
這么久了,她居然才看到?
“這是什么?”
白安安將這古樸的長木盒從空間瞬移出來,鳳奕眼疾手快將之抱入了懷里。
“這是我給我們崽崽胎教用的東西。”
鳳奕朝著白安安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而后他將木盒往前面的巖石桌上放置,迎著小雌性好奇打量的目光,小心翼翼打開了這個木盒。
誰能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木盒里,居然躺著一把精致絕美的古琴!
鳳奕低眸凝視著自己的琴,眸間有些深邃。
這把琴他多久沒有用過了?
高山流水遇知音,在這孤獨的獸世里,鳳奕早就封存了這份期許。
但現在,他愿意為自己的小雌性撫琴,且只愿意為小雌性一人撫琴。
“哇,居然是琴!”
鳳奕所謂的胎教,竟然是彈古琴?
白安安欣喜著想要從巖石床上起身,但被鳳奕迅速抬腳上前,伸手攔住了小雌性。
“別動,你躺著就行,我為你和崽崽撫琴好不好?”
鳳奕那雙看向白安安的金眸璀璨如星,內里蕩漾著無比款款的深情。
既然自家男人這般說了,白安安乖巧聽話,再次聽話的縮回了獸皮被子里。
從被子里鉆出腦袋,看著抬步走到琴邊去的俊逸男人。
鳳奕迎著自家嬌軟小雌性的目光,瞬間,他的眉宇也變得無比柔和。
他與心儀的小雌性深情對視著,而后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撩撥著眼前的琴弦。
這獸世的夜里越來越冷了,估計下一個寒冬也要到來了。
白安安聽著鳳奕非常舒緩地彈奏著《空花梵行》,她的情緒竟然無比放空。
她用心感知男人舒緩的琴樂,那微妙的琴音和悠長的琴韻。
古琴聲似穿越千年的時光,悠悠傳遞著超脫世間的樂聲,洗滌著白安安的心靈。
漸漸地,她竟然香甜的入睡了。
隨著小雌性緩緩睡著了,鳳奕的琴音也慢慢停下。
他收回手,朝著巖石床的小雌性走去。
而后低著身子,輕輕吻了吻小雌性因為熟睡而緋紅的小臉。
“晚安,我的摯愛。”
鳳奕眼眸深情款款。
天上地下,此刻,他只容得下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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