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叫停了自家暴躁大貓。
要是因為她扇了人家的公主,然后自己扇痛了手就去滅國,這不是紅顏禍水嗎……
當然了,宏觀地講。
對大昭國層面來說,若是對付這個西貢真到了要出兵的時候,白安安也肯定不會阻攔她家大貓的。
但眼下,明顯沒有到這么嚴重的時候。
而且,她家大貓此時此刻的性子像極了有記憶的時候,看起來虎頭虎腦的。
讓白安安不由懷疑自家大貓的記憶是不是要恢復了……
“安安你別亂動……請御醫來。”
時溪眉頭輕蹙,想也不想抬手將小女人給抱了起來,吩咐下人的時候,溫柔抱著小女人就往最近的涼亭走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抱著自己珍貴的寶物。
“是。”
得了命令,就見一個人影“唰”的一下消失,快速朝著皇宮而去。
這些年,王府那些太過吵鬧的神醫早被時溪趕走了,實在是影響他與自家王妃的恩愛。
好在九王府因為弟控皇帝的原因離皇宮很近,還有著一道連接皇宮的小道,要召喚什么宮人也是非常方便。
瞧著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情比金堅,幾個丫鬟捂著嘴甜甜地笑著。
叫那什么公主囂張吧?我們王妃和王爺好著呢!
……
半晌——
著急忙慌從皇宮殺到九王府的御醫一頭大汗,以為王妃受傷嚴重了,結果一看……
好家伙,他但凡走慢一點,怕是王妃的手都要恢復如初了。
“王爺,這是雨露膏,每日抹一次便好了,王妃的手并無大礙。”
頂著時溪要吃人的目光,御醫還是隔著絲帕仔細檢查了白安安的手。
確認她真就肉眼可見紅了點,其余皆無任何問題,便將隨行醫藥箱打開,取出了一瓶藥膏來。
說是藥膏,實際上是給宮里貴人們美容養顏的產品。
有著一定活血化瘀功效,在皇宮特別暢銷。
“你再仔細檢查……”
“謝謝御醫,小綠,好好將御醫送回去吧。”
時溪皺著眉,并不滿意御醫的診斷結果。
他正想呵斥眼前老者,白安安先他一步開口,接過白玉小罐瓶后,笑盈盈吩咐了丫鬟帶走了御醫。
得了王妃的“救命”,都不需要丫鬟引路了,再次恭敬行禮以后,就見年紀一大把的御醫一個健步便“飛”走了。
開玩笑,再不走由著九王爺“啃”了他這把老骨頭?
“這老滑頭……安安,你別不把受傷當一回事,我都心疼壞了……以后要再有這種找茬的,哪需要你親自動手,直接讓下人們把那人叉出去打一頓得了。”
時溪皺眉怒罵了御醫的背影一句,而后轉眸自然而然接過白安安手間的藥膏,取下一塊溫柔著給白安安涂抹。
邊涂,還不忘一直柔聲嘮叨著,就怕他的小王妃再次吃虧了去。
他有事去了趟皇宮,結果就有人來找茬?
看來以后還是好好守著他的小嬌妻,可別再讓什么阿貓阿狗都到九王府來撒野!
見王爺與王妃的溫情互動,一旁的下人或是丫鬟全都抿著嘴偷笑,非常自覺著退了下去,將小空間留給了恩愛的兩人。
“好啦,我哪有這么嬌貴了?行了行了,再涂下去一罐藥膏都沒了。”
看著自己的手被涂滿了藥膏,雖說膏體清涼自帶香味,但也抵不住滿手都是,黏糊糊的。
白安安無奈一笑,想要將自己的手從自家大貓的手上抽回。
“嗯……沒事,我給你把它抹開些就好了,安安要重視自己的身體,不可以諱疾忌醫。”
時溪皺著眉一本正經,盡量以溫柔力道禁錮著白安安的小手,讓她無法抽回。
給小女人抹藥的動作也是輕柔得不行。
好似但凡自己稍微用力些,他的小嬌妻都要在他手間給融化了……
白安安汗顏:好家伙,諱疾忌醫都來了。
小女人心里腹誹,笑容更加無奈了。
但看著無比認真的男人…他那滿心滿眼的心疼,還是讓白安安不由隨著他涂藥的舉動了。
“對了,又又呢?”
此刻,白安安眨眼或者閉眼倒是都不會再轉換畫面了,小女人的心稍微放寬在了肚子里,柔聲詢問眼前的男人。
距離上一次說要見她的女兒,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再次醒來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白安安無比自責。
他們的女兒又長大了多少呢?
想到從未陪伴過女兒的成長甚至連女兒都沒見過,白安安心里酸楚楚的,想也不想繼續在腦域里罵那不靠譜的系統。
甚至想著,等她恢復了神力或者回到獸世大陸后,一定要找大貓把這個游戲的制造者揪出來!
什么破游戲,體驗感為負!
“安安忘了?又又去宮里與皇子皇女們同堂授課了,還是你同意的……安安的健忘癥又發作了?讓為夫好好看看。”
時溪輕笑了一聲,抬眸仔細瞧著他的小嬌妻,一雙俊目掛著溫柔揶揄。
也就凝視著他的小王妃,時溪那份暴躁的心情才得以舒緩,內心平靜了很多。
“嗯,寶貝她……”
白安安想問女兒多大了,卻覺得自己要是問出口,自家大貓怕是會懷疑她瘋了。
“大貓,又又什么時候會回來呢?我想見見她。”
小女人心里酸酸的。
明明眨眼一瞬間或是睡了一覺,卻覺得她錯過了好多好多,內心泛起了委屈。
而這種酸楚的委屈卻又無法與眼前的男人訴說。
那種別人“偷走”了她人生的感覺,讓白安安充滿了不安。
偏偏怎么在腦域瘋狂吶喊,那游戲系統卻一直在裝死,毫無反應。
“安安,你怎么了?”
看清自家小王妃帶著委屈的眸光,嚇得時溪什么也顧不上了。
用絲帕快速擦干凈手后,便將小女人溫柔擁入了懷里,仔細瞧著她。
這時候的時溪才發現了白安安的情緒不太正常,好似在害怕什么。
“要是想女兒了我馬上就讓人把她帶回來,乖,有什么都可以和為夫說,我和又又都在你身邊,什么也不用怕。”
時溪并不知道白安安害怕的是轉瞬即逝的時間,害怕又一次錯過與女兒的相遇。
他只以為那西貢公主的事情,還是給自家小嬌妻落下了心理陰影。
并且已經打定主意了,過幾日就出兵西貢,直接將那彈丸之地給收服了!
紫袍男人心疼極了他的小嬌妻,一直用手背輕輕撫著白安安的背脊,無聲安慰著她不安的小情緒。
時溪不由情緒跟著一晃,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里,自家小女人從“噩夢”中驚醒,也是這般害怕與不安……
“唔,大貓,我都知道的,你把又又召回來吧,我想看看她。”
白安安輕輕靠在時溪的肩頭,聲音有些悶悶。
她的話一出,這才打亂了時溪差一點理清的思緒,再次將目光看向了他的小嬌妻,溫聲道:“好。”
答復了白安安后,時溪毫不遲疑,一個眼神轉換,就見站得遠遠的某個侍衛,立即接受到了自家主子的“眼電波”,快速走到了涼亭處。
“主子,有何吩咐?”
木訥的健壯男子拱手詢問,聲音不卑不亢,眼睛只看著時溪,完全沒有亂瞥。
“將郡主從皇宮接回來,要快。”
時溪淡淡吩咐道。
不知道為什么,時溪總覺得這件事非常緊急。
好似只有讓自家小王妃看到了女兒,他的這份焦慮才會緩和一些。
“是!”
得了命令的男子不再停留,腳尖輕抬,竟然從地面直接躍起,飛檐走壁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這手下叫小八,是對時溪而言暫時接替小六的最佳人選。
平日吩咐小八做什么,這大高個總是非常漂亮的完成任務。
只是為人比較沉悶,是個悶葫蘆,總是不茍言笑。
不置可否,他也是王府除時溪外身手最好之人。
“好了,我叫又又回來了,安安放心吧,別不開心了。”
時溪再次低眸了回去,溫柔看著懷中的人兒。
瞧著她悶悶不樂便覺得自己心里也跟著煩悶,恨不能為她披荊斬棘,斬去所有的煩惱絲。
“嗯,那你和我說說這些年女兒的趣事好不好,我想聽聽。”
白安安淡淡一笑,笑容里帶著時溪讀不懂的心酸。
“好。”
時溪什么也沒問,跟著輕輕笑了笑。
隨后溫聲開口,與白安安說起了又又從小到大的好玩事跡。
又又是個乖巧的孩子,像極了白安安。
軟軟糯糯的溫順,但卻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要是誰敢欺負了她,乖軟小貓兒迅速化身兇巴巴的小虎仔,犀利的眼神像極了時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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