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軟挑了挑眉,覺得這劇情過于熟悉。
唯一不同的是,發生了角色互換,說這話的人變成了卓思然,而她的語氣更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可扶軟心里卻毫無波瀾,甚至平靜的回道,“那我一會兒再打過來。”
卓思然大概沒料到扶軟的反應會這么冷淡吧,沒刺激到她到底是心有不甘,又補充道,“那可能要很久。”
扶軟在心里暗搓搓的想,能多久?
五分鐘而已,又不是等不起。
“沒事,我等。”扶軟又軟軟的開口。
卓思然氣不過,直接掛了她電話。
這會兒陸硯臣回來了,卓思然趕緊把他的手機放了回去,臉上賠著笑甜甜的叫著他,“硯臣哥,你回來啦。”
陸硯臣視線從她身上掠過,伸手拿起她剛放下的手機,長指在上面點了兩下。
卓思然如坐針氈,表情明顯很緊張,“硯臣哥,我不是故意接你電話的,我是怕有什么急事......”
陸硯臣的視線停留在扶軟的名字上,情緒難明,聲音低低沉沉的開口,“下不為例。”
這是警告,卓思然心里一緊,頓覺得無比委屈,眼眶一紅鼻子發酸的道,“昨晚那個丑女人還接了你電話呢,你怎么不說她啊?”
熟悉陸硯臣的都知道,他最煩女人無理取鬧了,卓思然這完全踩中了他的雷點。
一旁陸硯臣的好友司云禮趕緊插科打諢的開口,“對了陸硯臣,今天可是你新婚第一天,怎么不見你帶你媳婦兒來跟大伙兒見個面認識認識?”
“那個土包子有什么好見的,肯定很無趣。”白念生嫌棄的道。
卓思然聽到這話心里舒服了不少,至少陸硯臣的這些朋友都不喜歡那女人。
陸硯臣的心情沒來由的煩躁起來,他收起手機起身,彎腰拿過一旁的外套往外走。
路過白念生的時候還踢了他一腳,踢得白念生一臉的莫名,“陸哥,咋了?”
“擋我路了。”陸硯臣擺明找茬。
白念生委屈巴巴,“路寬著呢,哪擋你路了?喂,陸哥,你去哪兒啊?”
他話都還沒說完,陸硯臣就擰著西服外套往外走。
“陸哥!哥幾個才剛碰面,你這是去哪兒啊?”白念生不死心的喊道。
“無趣得狠,你們聚吧,我出去透透氣。”他丟下這句后人影消失在了門外。
卓思然著急想追過去,被司云禮叫住了,“勸你別跟去,陸硯臣心情不太好。”
卓思然巴巴的看了看門口,最終咬咬唇不甘的坐下了。
白念生最見不得女人委屈了,見狀立即安慰她,“思然別難過,陸哥就這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卓思然抿了抿唇,只好把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陸硯臣出了‘桑亞’,很隨意的給扶軟回了個電話。
扶軟看了看時間,正好十分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快。
她不緊不慢的接起,便聽見那頭男人用不太耐煩的語氣問道,“什么事?”
挺理直氣壯的,毫無心虛可言。
扶軟故意問了一句,“你忙完了?”
陸硯臣蹙了蹙眉,依舊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不耐的情緒比剛才更明顯,“到底什么事?”
“哦,是這樣的,我爸打電話叫我們回家一起吃個飯,想問你有沒有空?”扶軟這才耐心解釋道。
“沒興趣。”陸硯臣拒絕得很直接。
扶軟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又補充道,“我猜到你應該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可我這邊實在拒絕不了,所以想請你幫我這個忙,以后你那邊若是有需要我應酬的地方,我也會配合你的。”
她把姿態擺得很低,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溫軟軟,有種說不出來的說服力。
陸硯臣到嘴的拒絕就被這語氣推諉了回去,他頓了頓,道,“這算是交易?”
“也可以這么說。”
陸硯臣見識過不少的女人,她們見到他活像是見著魚的貓,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到是極少遇見像扶軟這樣清醒自知的人,他來了興致,“你的提議不錯,不過我得試用一下。”
既然是扶軟先有求于人的,自然不好拒絕,她答應得爽快,“可以。”
“你現在到‘桑亞’來。”
扶軟頗有些意外,“現在?”
他不是跟他‘老相好’在一起嗎?現在叫她過去做什么?
“對,現在,二十分鐘后我要見到你。”陸硯臣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扶軟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桑亞’具體是個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從這里到那邊需要多少時間。
正想細問,陸硯臣只丟下一句,“記得打扮得漂亮點。”便掛了電話。
扶軟趕緊用導航查了一下,大概十五分鐘車程,她不敢耽誤,趕緊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至于打扮,她實在來不及,只能在車上的時候,把平時總扎著的頭發放了下來,又胡亂的抹了點口紅。
她幾乎是掐著點到的‘桑亞’,到了之后才知道這是一個高級會所。
門口的服務員提醒她要出示會員卡,她哪里有什么會員卡,只能和服務員說明情況,“我是來找陸硯臣的,麻煩你幫我傳達一聲吧。”
聽到陸硯臣三個字,服務員睨了她一眼,眼底明顯有著嫌棄,并嘲弄的開口,“來這找陸少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可不能隨意放你進去,要么請出示會員卡,要么讓陸少來接你。”
扶軟一時語塞,只好說,“那我給他打電話吧。”
電話響了幾聲陸硯臣才接了起來,他那邊有一點吵,聽到扶軟的話,便讓她把電話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在確認是陸硯臣的聲音時,隔著電話就點頭哈腰起來,與剛才那傲慢的態度完全不同,“是是是,陸少,我這就親自帶她進去。”
歸還手機時,服務員甚至用上了雙手,“不好意思,我這就帶您進去,請跟我來。”
對于服務員這種看人下菜碟的人,扶軟到是沒有計較,她的行事作風一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桑亞’的裝潢十分貴氣奢侈,且不說那些隨意擺放的工藝品,就連過道上掛著的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難怪是會員制的會所,估計入會門檻就很高。
服務員帶著她走了一段,穿過中庭花園后到了后面的高級包廂,“扶小姐,就是這里了,您直接進去就好。”
“好的,謝謝。”扶軟謝過服務員,這才上了臺階去敲門。
等了十多秒,包間門打開,白念生探出頭來,瞧見扶軟的時候,很明顯愣了一下,“美女,你找誰?”
白念生等人并沒見過扶軟,所以并沒認出她。
“我找陸硯臣。”扶軟報上了名字。
白念生揚了揚眉,“又是找陸哥的,嘖,陸哥這桃花還真是一茬一茬的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