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螢蹙眉看著她掌心處的傷,“傷口這么深,得去醫院處理才行,是怎么傷成這樣的?”
“不小心被刀片劃了。”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受傷的不是她。
連螢不放心堅持把扶軟送到了就近的醫院,處理傷口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看見那傷口就習慣性的教育,“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得保護好才行,你看這傷口,怕是要留疤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扶軟到是無所謂,“你看著處理就行。”
女醫生還想說什么,是連螢著急催促,“醫生你趕緊給她處理傷口吧,一直在冒血呢。”
醫生這才給扶軟清洗傷口,還叮囑她,“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她手里的棉球才剛碰上傷口,耳畔就傳來一陣驚叫聲,“好痛!醫生你輕點!真的好痛啊!硯臣哥,我腳好痛!”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連螢冷著臉把門甩上,嘴里很不客氣的罵了兩句,“就知道狗叫。”
女醫生感嘆道,“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嬌氣,就隔壁那小姑娘,說是腳崴了,我看著沒什么事,偏偏叫得跟腿斷了似的,還好沒讓我處理,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
說完她看了看扶軟,見她臉上平靜得不像話,又道,“你到是挺能忍的。”
扶軟淡笑,“可能是小時候挨手板子多了,麻木了吧。”
女醫生聞言笑了,“怎么?小時候很調皮經常挨打?”
扶軟沉默著沒接話。
到是那女醫生自來熟的念叨了一堆,說自己有個調皮的小孫女總讓她頭疼。
等處理好傷口出來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哀嚎聲總算消停了。
陸硯臣就坐在門口處的等候椅上,翹著腿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原本穿著的深色西服這會兒就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只穿著白襯衣的樣子有種禁欲系的美態,惹得路過的人總要回頭多看兩眼。
扶軟剛出來,男人的視線就看了過來。
像審視一樣由上而下的掃視著她,最后落在她包扎著紗布的手上,眸色凝了凝,起身準備過來查看情況。
病房里再次傳來卓思然的叫聲,“好痛啊!硯臣哥,硯臣哥你快來幫我看看。”
陸硯臣腳下的動作頓了頓,精致的眉宇間浮現幾分躁郁。
他轉身進屋,跟醫生交代了兩句,“她從小就怕疼,你動作輕點。”
老醫生無奈的道,“我已經很輕了,誰知道這姑娘跟水做似的,一碰就喊疼。”
卓思然疼的滿臉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是真的疼嘛,特別疼。”
“忍著點。”陸硯臣也只能說這樣的話。
等他再出來時,外面已然沒有了扶軟的身影。
扶軟回陸家時很晚了,夜里又下了一場大雨,她沒帶傘手機也壞了,從下車的位置到大門口處有一段距離。
見雨勢并沒有要停的樣子,扶軟準備冒雨跑過去。
才剛跑兩步,一輛跑車呼嘯著從她面前疾馳而過,嚇得扶軟及時停步。
雖沒撞上,但卻被掃了一車尾的水,整個人濕透了。
那輛車消失在了轉角處,徒留扶軟站在原地秀眉緊蹙。
今天有夠倒霉的。
既然已經淋濕就沒有跑的必要,扶軟只好冒著雨往回走。
上了二樓正準備開門,突然一個滾熱的身體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