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問,就瞧見一個身形比陸硯臣要偏瘦一些的男人出現在了大門口。
那人比陸硯臣要挨個三四公分,身形也偏瘦,臉上還有大片的青紫色,左邊臉頰也還沒消腫顯得整個面部比例很不對稱。
扶軟一下就辨認出這人的身份,是陸州臣。
先前聽孫雪薇說陸州臣被陸硯臣打得很慘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孫雪薇護短夸大其詞了。
現如今見到陸州臣這模樣,才知道她說得還是克制了些。
陸硯臣那晚,到底下了多狠的手?
這個從認識到現在都沒個正經的男人,也會有那么狠戾的一面嗎?
扶軟還在腦子里對陸州臣做著判斷,陸硯臣已經拉起了她的手并擋在了她面前,擋住了陸州臣的視線。
見狀,陸州臣咧嘴就笑,卻又因為牽扯到臉上傷患處,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斯了一聲,這才收起笑容問道,“這就是弟媳婦嗎?你好啊,我是陸硯臣的二哥陸州臣。”
他故意偏頭去看扶軟,語氣輕松得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扶軟感覺到陸硯臣拉著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緊張。
緊張她么?
陸州臣不識趣,即使扶軟沒回應也自顧自的說著,“實在抱歉啊,那天晚上喝多了,冒犯了你,我誠心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裝夠了嗎?裝夠了就讓開。”陸硯臣冷聲打斷了陸州臣的做作姿態。
陸州臣咧嘴就笑,“四弟,我這是給弟媳婦道歉呢,是爺爺的意思。”
陸硯臣就懶得理這種人,拉著扶軟就進屋。
路過陸州臣的時候,還故意用手推了他。
陸州臣本就因為受傷身體還未恢復,被陸硯臣這么隨手一推,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摔在了地上,摔得齜牙咧嘴的。
陸硯臣卻沒理會,直接帶著扶軟進屋。
地上的陸州臣被傭人攙扶起來時,卻笑得有些猙獰。
明明是在笑,可眼睛里的陰狠卻和臉上的笑容形成鮮明的對比,整個人像分裂了一樣。
他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很是興奮的說了一句,“有點意思。”
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陸硯臣這么護著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了。
這個扶軟,他很感興趣,關鍵長得就很和他胃口。
二人才剛進屋,陸港歸迎面就扔了一個茶杯過來,“混賬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陸硯臣身形極快的轉了個身把擋在了扶軟的面前,那茶杯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扶軟隔得近,清晰的聽到了那種硬物打砸在身體上的震動聲。
她秀眉緊蹙,隔著身體都感覺到了疼。
茶杯里裝著熱茶,潑了他一背,在冷氣溫的襯托下,茶水正冒著騰騰熱氣。
扶軟卻一滴都沒被濺到。
她擔心的想去查看,卻被陸硯臣拉了回去。
那邊,陸港歸還在痛罵著,“剛把你帶進集團,才上班第一天,你就在會議上丟下一群董事們揚長而去,你讓我老臉往哪里擱?這么多年了,你除了會惹是生非,你還會點什么!!”
孫雪薇重新給老爺子倒了熱茶送上,“爸,你消消氣。”
說罷又沖陸硯臣道,“硯臣你也是,怎么還是那么不靠譜呢?趕緊給爺爺道歉,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
那語氣聽上去還怪寵溺的。
就連老爺子都罵了一句,“你就知道慣著他!看把他慣成了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