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臣拉起扶軟另外一只沒受傷的手往回走,他沒說話,但拉著她的手卻十分的緊。
扶軟到也沒抗拒,乖乖的跟他回到了房間。
“你坐著。”陸硯臣把她安置在沙發上后,直接去壁柜里取了醫藥箱過來,半蹲在她面前開始解開她手上帶血的紗布。
他動作堪稱輕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紗布解開,里面的傷口正在涔涔冒著血,一看就是剛被撕裂。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陸硯臣眉頭緊鎖起來。
他用棉棒輕輕的粘拭血液,又為傷口重新消了毒,這才取了繃帶為她包扎傷口。
這期間誰也沒有說話,他專心致志的為她處理傷口,而她則一直看著他緊鎖著的眉頭。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總是一副笑相示人,就連剛剛被熱茶燙到時,他也是笑著說沒事。
就好像那副笑相是天生的一樣,半永久的掛在他的臉上。
可她總覺得那只是他的偽裝,在那副天生笑相之下,才是他最真實的面容。
陸硯臣處理好了扶軟的傷口,這才抬眸看向她。
因她在打量著他,他抬眸便直直的望進了她的眼里。
頃刻間他心中一閃而過某種讓他心驚肉跳的光芒。
他按捺住心里的暗潮涌動問她,“為什么?”
扶軟困惑,“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幫我?”陸硯臣執意要個答案。
扶軟想了想答道,“我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剛嫁到陸家,不想讓這些瑣碎的事導致自己的境地太艱難。”
畢竟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陸硯臣眸色暗了暗,剛剛涌現的光有些明明滅滅,“下次別這樣做了。”
自損一千傷敵八百,不值得。
他收起情緒準備起身,卻被扶軟叫住,“有燙傷膏嗎?”
“有。”陸硯臣下意識的回道。
扶軟起身示意他,“把衣服脫了。”
陸硯臣,“......”
他沒行動而是說道,“我說了沒事。”
“脫了。”扶軟堅持。
陸硯臣看了看她,在她的雙眸里妥協。
若是以前,他肯定要撩兩句的,可這次他只是沉默的脫掉衣服,露出成熟男性精壯的上半身。
新婚當日她早見過他赤著上身的樣子,知道他身材很好。
可那種匆匆一瞥和此刻近距離的觀望,感覺完全不一樣。
扶軟感覺耳根子有點發熱。
她克制的看向他的胸前,那里果然有一大片的被熱水燙到的紅痕。
她盯著看了兩秒后,問他,“疼嗎?”
如果說先前在雨夜里她為他撐傘那一刻,他的心曾經動搖過。
那此刻的動搖便猶如千軍萬馬般,肆意又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