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什么?!你再說一遍!”孫雪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敏捷得根本不像個生病的人。
其實她早就好了,故意賴在醫院不出院,就是想裝病好讓陸港歸有所愧疚。
到是陸州臣的情況不是太好,傷口感染嚴重,一直反復發燒。
醫生說要不是那天送醫及時,可能還會有性命之憂。
孫雪薇被嚇得不輕,就想賴在醫院里照看陸州臣,好一舉兩得。
可她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老爺子會把操持壽宴的權利移交給扶軟。
這讓她有了很強的危機意識!
那個扶軟,她憑什么?!
她才嫁到陸家不到一月,就能得到陸港歸的重視和信任,這可是她當年努力了好久,放下尊嚴做了口頭承諾,才得到的權利。
而扶軟什么也沒做,就得到了她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東西。
叫她怎么不憤怒嫉妒?
周管家被她的氣焰嚇到,小心翼翼的解釋說,“我也是聽家里傭人說的,今早我回陸家給你取換洗衣服,聽見他們在議論這事兒,我才知道的,我連東西都顧不上取,第一時間趕來告訴你。”
“她憑什么啊!”孫雪薇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那滋味很不好受。
“是啊,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么啊?也不知道老爺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人老糊涂了?”周管家跟孫雪薇本就是一個鼻子出氣,自然幫著她說話。
卓思然一進來就看到兩人臉色不太對勁,立即關切的問道,“薇姨,你怎么了?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孫雪薇連最基本的客氣都偽裝不了,憤怒不已的道,“都是因為扶軟!”
一聽跟扶軟有關,卓思然就有興趣了,關切的問長問短。
很多話孫雪薇不方便說,周管家便適時開口說,“還不是因為扶軟那個賤人!她趁著太太生病住院,也不知跟陸老爺子吹的哪門子風,讓陸老爺子把他八十壽宴的主導權給了她,讓她來幫著操辦,要知道這事兒之前一直都是太太在操持的,她這是奪權啊!真沒看出來她小小年紀居然有這么深的心機,太過分了!”
“這何止是過分啊!我就說像扶軟這種鄉野村婦沒教養吧!見錢眼開不說,還特別擅長算計,這才不到一個月,就藏不住野心了,也太賤了吧!”
孫雪薇本就在氣頭上,卓思然這么一通煽風點火,直接把她對扶軟的仇恨值拉到了最大。
恨不得立即就把扶軟那個賤人掃地出門!
卓思然借勢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薇姨,這件事也未必全是壞事。”
孫雪薇跟周管家都疑惑的看向她。
特別是孫雪薇,事關自身利益,她怎么可能坐得住,便追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卓思然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她不過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沒門路沒后臺沒關系,這么大塊‘餅’,那也得她吃得下才算,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聽她說完這些,孫雪薇逐漸冷靜下來。
都怪自己被氣昏頭了,完全沒想到這里面的利害。
她靠回床上,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是啊,她扶軟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