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其實不太能理解硯總的這種行為。
大費周章的為難了一群人,就為了給太太出口惡氣?
值得嗎?
他若是問了,會得到陸硯臣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值得。
......
周管家自然把這些太太登門拜訪的事給孫雪薇說了,孫雪薇氣得不輕。
特別是帶頭倒戈的陳太太,更是被孫雪薇罵了個狗血淋頭。
孫雪薇氣歸氣,卻也不敢當面跟這些太太們撕破臉的。
她現在還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特別是自己兒子目前還處于失勢的境地,就更不能把關系鬧僵了。
她只能忍。
“你繼續盯著扶軟那邊,有事第一時間告訴我。”孫雪薇交代完周管家,這才掛了電話。
思忖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出門。
她并不是回陸家,而是去了秦家,目的自然是為了那副丹青。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了秦家,結果連秦夫人的面都沒見上。
秦家的傭人說,夫人和先生回老家了,要過一陣才會回來。
孫雪薇不甘心,又親自給秦夫人打了電話,語氣和態度都非常的好,先是禮貌的問候了一番,才提及了丹青的事。
秦夫人很惋惜的告訴她,那幅丹青已經送人了。
孫雪薇撲了空,心里挺郁悶的,想到壽宴將近,不能再耽誤,便決定去南城一趟。
昨天她帶一群太太去榮寶齋挑選古玩字畫,大家都買了,她卻沒能買到心儀的。
黃經理也知道她的意思,如實的告訴她,如果想要更好的東西,得去南城找季老先生。
季老先生是古玩字畫的老收藏家了,他所收藏的,屬于市面上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那里必然有孫雪薇想要的東西,孫雪薇跟南城的人并不熟,但為了陸州臣,她愿意奔波這一趟。
同時,扶軟也決定去南城一趟。
不僅是因為周澤修那件事,還得去談洲際酒店頂層的事。
當然,都去了南城,自然得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的。
好長一段時間沒去看望他,他早有怨言,逢人就數落她呢。
晚上扶和陸硯臣說了要去南城的事。
正吹頭發的男人動作一頓,問她,“去幾天?”
扶軟正盤算著大概時間,又聽得陸硯臣說道,“一天!最多一天!如果能當天去當天回那就最好了。”
扶軟,“......”
她無語的看向他,淺眸里有怨言。
陸硯臣故意回避她的視線,嘀咕著說,“這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什么最大限度?”扶軟不解。
陸硯臣有時候真的會因為她的不解風情而感到受傷。
稍微內涵一點的情話她就聽不懂,所以很多時候,他只能跟她打直球。
“和你分開的最大限度。”陸硯臣明確的道,“非要精確到時間的話,是十個小時四十八分鐘。”
扶軟詫異,“還能精確到分鐘?”
“當然。”
“所以這個數據是怎么來的?”
“這是你那天去拜訪那些太太們,和我分開的時間,也是我們真正在一起后,分開的最長時間。”
扶軟,“......”
她默了默問他,“所以你在公司什么事也沒做,就忙著統計這些數據了?”
陸硯臣,“......”
原來打直球也行不通。
那來點更直接的吧。
陸硯臣丟掉毛巾,大步的往那張大床走去,在扶軟抬眸看向他的那一刻,單手勾起她的下巴孟浪的吻了上去。
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發麻,他才淺淺的松開了一點,然后恨聲恨氣的道,“分開了我想吻你的時候怎么辦?”
扶軟有些招架不住,淺淺地反抗慢慢變成了順從。
感覺到她的順從,陸硯臣的呼吸越來越沉,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脖頸上。
他貼著她戰栗的肌膚說道,“分開了我想抱你的時候怎么辦?”
扶軟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快融化在他滾熱的懷里了,在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占有中淪陷。
在跟陸硯臣的幾番‘討論’之下,扶軟得到了兩天的‘自由’。
梁云箏見到她那副狀況后忍不住嘖嘖感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希望你大姨媽趕緊來報到?”
扶軟,“......”
“大姨媽的別名叫護身符,現在知道護身符的名字是怎么來的了吧?”
扶軟根本不敢接話,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就跟母子倆道別。
走的時候她摸了摸小頌的頭,叮囑他要乖乖聽話。
梁云箏催促她,“你趕緊去忙你的吧,我這邊好著呢,現在這種日子不知比我以前好多少倍,孩子有人帶,工作也在正常推進,離婚也提上日程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對了,我已經托中介在找房子了,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扶軟一愣,“也不用那么著急,這邊又不是住不下。”
“不是住不住得下的問題,是我也不想當電燈泡了。”梁云箏揶揄的道。
扶軟臉頰一紅,恨恨的說了一句,“隨你!”
......
陸氏總部。
有陸港歸坐鎮,陸硯臣總是要收斂一些。
陸厲臣把第三季度的工作做了匯報,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順帶提點一句陸硯臣,“多跟你大哥學習學習,他前三個季度就已經完成去年陸氏的全年營收了。”
“好的。”陸硯臣中規中矩地點了個頭。
“第四季度有什么安排嗎?陸總。”有人問了個問題。
“除了目前手上的項目,公司還在爭取另一個項目。”陸厲臣打開了另一個PPT。
陸硯臣在上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